“卞文閣,真的是你?!崩钐壮霈F(xiàn)在了岳亭山的身后,他的目光中充滿著復(fù)雜的情感。
“李太白,久違了。”
“會如此高絕的行針手法,擁有著世上最堅硬也是最柔軟的西川天蠶絲,還有你多年未變的體型和樣貌,為什么是你,你為什么?!?p> “李太白,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今日你們要抓我回去,那就拿出真本事來,不然的話,可就來不及了。”
“你不記得了嗎,我們一起訓(xùn)練的日子,你和我說要一起逃出那個魔窟,現(xiàn)在呢,你,你!”李太白漲紅了臉。
“多虧你還有臉提這件事?!北逦拈w的笑容僵在了嘴邊,“當(dāng)年,你是逃出去了不錯,可身為被抓回去的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知道,那會是多么非人的懲罰。”
卞文閣撩起袖子,那是和李太白相同的印記,只是李太白的痕跡快要淡去,而卞文閣手臂上的則像是新刺上去的,甚至還滴著鮮血:“我恨你,我答應(yīng)宗主要親手殺了你,在這之前我會無條件為他辦事,相應(yīng)的懲罰,則改為刺一百次這個印記?!?p> 李太白漠然不語,他很清楚事實絕不像卞文閣所述如此輕松。
“每長好一次,他們就會剮去所有帶著這枚印記的皮肉,等長好,就再刺一次,刺好,就再剮一次,直到昨天,我剛好刺了第一百次?!北逦拈w慘淡地一笑,“可笑那些被宗主洗腦的同袍,我與他們可不一樣,李太白,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p> 岳亭山大抵知道了一切,卻沒想到李太白一把將他推在了一邊,自己對付卞文閣尚且仰仗了鐵扇的異能,李太白會有危險,沒有自己的幫助,他的勝算并不高。
但李太白的嘴唇上揚,面對著卞文閣,雖然在神色間有內(nèi)疚,可他很自信,仿佛卞文閣在他面前不過是個跳梁小丑。
“出劍吧?!北逦拈w吼道,同時從衣側(cè)拿出了四枚飛針,沒了絲線,飛針就只能單次發(fā)射,這也證明了卞文閣的決心。
“若是我先出劍,我恐怕會失手殺了你,還是你先動手吧,讓我看看,我能不能救你?!崩钐椎?。
“李太白,莫要逼我?!?p> “我沒有逼你,是你自己非要如此?!?p> “呀!”卞文閣先行擲出兩枚飛針,同時雙手食指與中指間各夾一枚飛針,縱身突起,他的速度,快到能追上他全力擲出的飛針。
在捕快們的眼里,卞文閣的身體就像是一團虛影,極其快速地襲向李太白。
李太白嘆了口氣,將長劍舉過頭頂,岳亭山擦了擦眼睛,他分明看到李太白的長劍幾乎變作了透明,越來越強的光輝逐漸替代了正午的日光。
“唰!”光扇隨著李太白的揮劍脫離開劍身,直攪得兩旁棚屋都隨勁風(fēng)抖動,先行的兩枚飛針在經(jīng)過光扇的一瞬間就化作了飛灰,卞文閣一驚,可他是全速沖刺,想要停下早已來不及了。
直到光扇完全吞沒了他。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