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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反派權(quán)臣共享痛感后殺瘋了

第25章 我沒嘴碎啊

  “此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圓臉先是望向遠(yuǎn)方囚車?yán)锘杳圆辉褋淼年愌?,又看了看那塊方臉。

  方臉攤攤手,表示:“我沒提起過啊?!?p>  當(dāng)年知曉此事的唯有四人而已。所謂一假英雄,一真美人,演員一方一圓。

  三妹心思細(xì)膩,也頗為好奇,自己都被埋在鼓里的事情,心智不全的宋若昭是如何得知?且理解整個(gè)過程的?

  一雙遺傳自父親的丹鳳眼,深沉清寒,死死盯著那奪胎換骨,不同凡響的二姊。

  “看著我被蒙在葫蘆里,你很得意吧?!?p>  涂了草藥正為她包扎傷口,宋若昭忽的下手一重:“如果我真得意,我會(huì)將此事一輩子埋在心里,跟著我一起進(jìn)棺材。再勸你從了那樁婚事,讓你踏入火坑?!?p>  “......”

  火星四處崩開,魚烤熟后,并著烈焰里柳枝散發(fā)的木香,令人垂涎欲滴。

  魚很香,只是僧多粥少。

  分配好士兵們的魚肉后,裴文序端著最后兩條,笑瞇瞇往宋若昭的方向過來。

  “我只要魚眼睛!”臉比餅還圓的人最先點(diǎn)菜,嫻熟地?fù)赶滤念w白如雪粒的眼珠子。

  “我要魚頭!”方臉本來只想掰扯一塊魚頭的,因扭頭瞧見那廝取了四顆魚眼。

  既如此,勇敢的人先享受這個(gè)世界,方臉勇敢地將另一條的魚頭也占為己有,一邊感嘆:“美食成雙才好吃!”

  三妹極愛魚尾,想起二姊極其厭惡魚的泥腥氣,魚肉從不沾染毫分。于是兩條魚尾都?xì)w屬自己,這并不過分吧。

  這群人毫不客氣,裴文序眉頭微蹙,不過也不打緊,黃金部位——魚腩,還在就行!

  沒了多余的部位,也算正中下懷,裴文序以銀針為箸,耐心細(xì)致地挑去細(xì)刺,遞與宋若昭,“夠吃嗎?”

  “夠呀——”

  若昭欲要接過,身后一只大掌毫無征兆地?fù)屜壬靵?.....

  那只爪子覺得肉肥握不住,左右手齊齊上陣,一對(duì)鮮香肥美的魚腹如取自家什物輕松自然。

  裴文序陷入了沉思,兩條肥魚亦如眼下的大唐山河,被藩鎮(zhèn)瓜分一空。

  美味到連手指頭的魚油都要舔干凈,狗牙晃著一對(duì)爪子,感動(dòng)涕零:“多謝宋郎君,難為有好吃的還特地叫醒我!”

  宋若昭眸光微點(diǎn),似泣非泣,真的很想撤回“夠呀”二字?!?p>  如此刁奴,裴文序冷眸漠然:“狗牙,回府后自己去領(lǐng)二十軍棍?!?p>  狗牙:“?”

  最后一塊魚肉剛?cè)M(jìn)嘴里,未來得及吞咽,正因狗牙思緒一滯,肉逃虎口,快速落于足下草地。

  裴文序側(cè)首凝視,聽見若昭腹肚饑餓,這便氣上心頭,神情愈加復(fù)雜:“再加十記軍棍?!?p>  狗牙:“??”

  狗牙自我檢討,魚肉足夠堵我嘴了,我沒嘴碎??!

  直到許持安又捕得一條魚,翻面烤香,裴郎君特地繞過眾人,獨(dú)給了宋若昭,狗牙恍然大悟!

  宋若昭胃口大增享受完了整條魚,眉頭不曾皺過。

  而三妹眉間蹙起,抬眸望著頭頂上廣闊無垠的那片湛藍(lán),不知道在想什么。

  天色漸漸不再湛藍(lán),被一支箭弩氣勢(shì)磅礴地刺破,繼而如驟雨般密集,眾人紛紛退卻抱團(tuán),就地防守。

  顧及宋家兩位小娘子的安危,裴文序指派幾位武功信得過的首領(lǐng),護(hù)在她們身側(cè)。

  自己則與許持安親自守在宋若昭身側(cè)。

  “京兆府的劍也忒秀氣了,起開,讓我來保護(hù)老大!”那廝圓臉體型彪悍,如山峰傾來,從懷里掏出兩把大刀,硬生生將秉持龍泉?jiǎng)Φ脑S持安擠退。

  裴文序余光瞥著,為這聲“老大”有些說不出來的意外,下一秒,自己卻被廝那方臉如海水倒灌般地逼退。

  方臉兄憤然撕扯外衣,只剩貼身一件粗麻的馬甲,兩條臂膀上的刺青恰到好處地呈現(xiàn)出來。

  刺青張牙舞爪:生入若昭門,死是若昭魂——

  裴文序唇齒微張,大為訝異,曾經(jīng)將他刻在身上的人,已然變心。

  宋若昭卻不甘于現(xiàn)狀,身輕如燕,一條好看的弧線自騰空躍起,如蜻蜓點(diǎn)水掠過那一方一圓的腦袋,穩(wěn)穩(wěn)地控住即將刺穿裴郎君瞳孔的矢箭。

  “箭上被人喂了巨毒!”宋若昭提醒說,“如此致人死地,想來是要滅口了?!?p>  裴文序因被刺青分神,險(xiǎn)些喪命,眼下幾乎僵住。

  是誰要滅他的口?

  他將目光投向陳演。

  陳演的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不是我派的人!”

  宋若昭反映極快:“當(dāng)心聲東擊西,保護(hù)陳演!”

  說畢從靴中抽出一條蛇皮腰帶,一卷一揚(yáng)間,十幾支弩箭頓然成了一群無頭蒼蠅,紛紛撞落在陳演面前。

  與宋若昭對(duì)峙的蒙面人,從身形來看,是位娘子。兩道目光陡然交替,宋若昭窺探到對(duì)方出自于勾欄北曲,以花柳之姿纏綿在貴臣官員的床榻間。

  “以為平康坊的娘子光有暖帳功夫,沒想到這劫囚的本事也不小啊?!?p>  被認(rèn)出身份,對(duì)方眸中的訝異轉(zhuǎn)瞬即逝,揮其華劍向陳演的脖頸刺去。

  宋若昭撿起足邊粗柴,順勢(shì)飛去,趕上那柄華劍的速度,雙方竟是天作之合,木頭代替陳演一命,死死封住那柄華劍的刃口。

  持劍娘子:“......”

  驚魂未定的陳演擦了擦鬢角冷汗,自己頭一次如此受歡迎,也算是實(shí)現(xiàn)了兩位娘子為爭(zhēng)奪自己而大打出手的體面夢(mèng)想。

  遠(yuǎn)處地勢(shì)上凸起的小丘,清晰可見敵軍自紅塵滾滾中踏來,廝殺聲震耳,原先覓得口糧的溪流,已經(jīng)血流成河。

  對(duì)方有備而來,眼看自己寡不敵眾,裴文序掏出府中暗哨,欲要呼兵救援,下一秒?yún)s是自己也大為不解的局面。

  那些敵軍突然泄了氣,紛紛捂著脖子吃痛尖叫,明明那一條條粗如樹樁的脖上什么都沒有,卻莫名其妙地橫尸遍野。

  那位蒙面的女子去看友軍傷勢(shì),脖頸上皆有兩道小口,如蛇口咬過的形態(tài),又見諸位皆傷同一處,她即刻將自己的纖脖裹得密不透風(fēng)。

  摸魚兒隱著身形,在溫潤(rùn)如羊脂的玉脖上百般糾纏,終究也是無功折返。

  宋若昭在腹語:“你就不能嘗試其他部位嗎?”

  某蝦賣力揮鉗:“其他部位不方便下嘴!”

  “......”

  許持安的龍泉?jiǎng)庖粍C,朝著那位平康坊的娘子突襲而去,場(chǎng)面一度混亂不堪,宋若昭為保護(hù)兇犯,趕忙將陳演拉入一叢小樹林......

  噗通林中傳來落水聲,狗牙及一方一圓得了啟發(fā),連忙去蹚這趟渾水。

  等敵軍追上來之時(shí),那四位人類淤泥滿身,猶如沼澤地里逃出來的水鬼,僅靠清澈的雙眼來判斷——

  “咱要滅誰的口?”

  “廢話,當(dāng)然是陳演!”

  “誰是陳演?”

  拔劍四顧心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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