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誤會
經(jīng)過幾日的觀察,無極道祖和悲塵、憫慈一行人確定不周山暫時再無異動,一切似乎有恢復(fù)了往昔。憫慈那日暈倒之后,經(jīng)過這幾日的休息調(diào)理,也已并無大礙。
桑格送別了三人,繼續(xù)獨自戍守不周山...
回到天界三人便與天帝說明情況,聽聞一切進展順利,天帝懸著的心也終于放了下來。
離開凌霄正殿,悲塵便回到無殤殿休息,幾日呆在極寒之地,回到自己的寢殿覺得格外舒適自在。悲塵除去外杉,放下佩劍,終于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好生愜意。
也不知為何,悲塵第一次覺得完成任務(wù)會迫不及待的回到天界,會期待真是欣喜。
“上神?!蹦侥硝r少如此沒精打采,一旁的舒白也只是行禮后就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
悲塵從床上起來,感覺到這二人像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這幾日發(fā)生什么了?”悲塵問道。
舒白繼續(xù)沉默,慕南道:“嗯,確實發(fā)生了一點事情?!?p> “何事?”悲塵問。
慕南看看舒白,繼續(xù)道:“上神自從您離開天界去往不周山,我們便按照你的囑托,一日三餐送往云瑤殿,日日如此??删驮谇皫兹?,弄玉姑娘突然過來,將我們送過去的膳食原封不動的退了回來,一臉不悅,還傳達了安少君的意思,說是日后也不要再如此了?!?p> 悲塵顯然一頭霧水,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因何?”悲塵問。
“這,不知原有,那日弄玉姑娘來,便也只是冷冷地說完這些話,轉(zhuǎn)身便走了,連讓我問個明白的機會都沒有?!蹦侥弦灿行o奈。
“我知道了?!北瘔m道。
“上神,雖然弄玉姑娘沒說因為什么,但是我感覺,只是感覺,應(yīng)該是安少君對您有什么誤會?!蹦侥侠^續(xù)道。
“想必是有什么誤會?!笔姘渍f話向來云淡風(fēng)輕,卻從來都是一陣見血。
“我知道了,你二人先下去吧?!北瘔m道。
舒白與慕南先行離開,悲塵現(xiàn)在睡意全無,百般思索也不覺得自己有何事會惹得安歌不悅。雖與安歌只相交幾日,可他印象里的安歌頗有氣度,絕沒有尋常女子那般斤斤計較,更不會因為什么無聊小事與自己心生間隙。
晚膳,舒白準備了許多悲塵愛吃的菜,原本想著自家上神這幾日在外風(fēng)餐露宿,便將可口的菜肴盡數(shù)做了出來,可悲塵似乎沒什么胃口,只是默然地吃著碗中的白飯。
“上神,要不然明日我去云瑤殿問問弄玉姑娘,究竟因為何事?”慕南實在不忍心看到自家上神苦惱。
“不用,吃飯。”悲塵道。
悲塵嘴上說不必,可心里已經(jīng)有了打算。
一日清晨,天還未亮,悲塵便早早來到上次與安歌相遇的地方,那個讓自己在安歌面前暴露了自己弱點,顏面盡失的地方。悲塵記得安歌說過自己有起早修習(xí)的習(xí)慣,歲不能確定她是否回來,但自己還是一早就等在那里。
悲塵出來的匆忙,甚至連破軍都忘記帶了。一個人踱步,是不是張望遠處,連悲塵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一向寡淡的自己,怎么如今也會心生波瀾。
悲塵徘徊良久,終于止住腳步,不出所料安歌真的來了。安歌一臉驚詫,雖說昨日已經(jīng)聽聞悲塵回到天界,可未曾想又會再次遇見。
安歌也停下腳步,不再向前,看到悲塵的一瞬間,竟然覺得一陣心酸,似乎對面這個男人讓自己受盡了委屈,可事實卻是什么都沒有,相反明明是悲塵日日送來餐食關(guān)照。
“好巧?!北瘔m道,這應(yīng)該是悲塵第一次睜著眼說瞎話,明明是自己早早就到此等候,現(xiàn)在卻還能說出好巧二字。
“嗯?!卑哺钁?yīng)聲。
此時的安歌真的想將顏染說于自己聽的那些他與憫慈的話一字一句的告訴悲塵,可身為招搖的女君,她只能故作矜持。
“可是來修習(xí)術(shù)法?”悲塵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嗯?!卑哺璧馈?p> “我?!北瘔m和安歌同事時說道,須臾間又都戛然而止。
而后還是安歌再次開口:“我不知道悲塵上神今日也會來此,怕是影響了上神,先告辭了?!?p> 悲塵聽到此處,趕忙要留著安歌,滿腦子只是想她不要走,把說說清楚了才是。
“可是有什么誤會?”悲塵終于問了出來。
安歌本已經(jīng)轉(zhuǎn)身要走,可聽到誤會二字,還是挺住了腳步。因為打從安歌心底她便真真切切的希望這一切都是誤會。
“我一向感激上神的照顧,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安歌疑惑了數(shù)日的問題在此時再也忍不住了。
悲塵聽到安歌這么問自己,一時間啞口無言,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就像是明明中有什么牽引著自己,從第一眼便覺得她與眾不同,甚至愿意為她做出一些自己從未做過的事情。
“我,我只是想這么做,便去做了?!北瘔m道,聽起來似乎無理,可這就是悲塵心中所想。
“從我第一次看到你,便覺得似曾相識,我覺得舒白的菜做的好,便想著你或許也會喜歡,置于究竟為何我自己也不知?!北瘔m的言語有些激動。
“旁人說你為我做了許多從未做過的事情。”安歌問道。
“確是如此?!北瘔m道。
“這又是為何?”安歌繼續(xù)問。
“我想去做?!北瘔m答的干脆。
“那你與長公主呢?”安歌說出了最大的介懷。
悲塵不知安歌為何要這樣問自己;“憫慈?”
安歌忽然覺得自己有些越線,她與悲塵萍水相逢,短短幾日的相處,自己有何資格去質(zhì)問他與旁人的關(guān)系。
安歌看著悲塵一臉不解的模樣,便不再言語,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安歌離開的背影,悲塵竟然挪不動一步,他似乎從安歌方才的疑問中看到一絲失落。
悲塵佇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他開始認真地思考自己對安歌的感情,這沒有緣由的親近感從何而起?這讓他陡然改變的原因究竟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