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就感覺什么東西朝我這里一飛,眼睛還沒看清楚,鬧到就是一陣暈眩,被什么東西砸了直往后摔去。然后我直接疼得叫出聲,然后就聽見洞穴里面有一個人“嗯?”了一聲,隔了一會兒又說:“是老玨嗎?”我一聽,居然是那個胖子,就坐了起來,揉揉摔疼的屁股就說:“是我,老瓏?!笔蛛娝ぴ诘厣蠝缌耍夷闷饋砼牧伺拈W著閃著又亮了起來。轉(zhuǎn)身找掉落在地上的坩堝和玄迦眼,玄迦眼還在坩堝里,就這么傾倒著,旁邊還有一雙靴子。我把靴子撿了起來,那胖子一歪一歪地走過來把鞋子接了過去穿上。
“其他人呢?”他指了指里面,然后就問:“奇了個怪了,燕爺我剛剛明明是瞄準(zhǔn)的鳥,怎么打你連上了?!蔽曳怂粋€白眼,就往里面走去。我看見池哲,他沒說話,而是一直低頭給桿子余和小樓處理傷口。我拍了拍他說,你慢慢處理,這里已經(jīng)安全了,他點了點頭。我看了眼他們的傷口,看上去密密麻麻的一條一條的血痕而且似乎很深,看上去還有倒鉤割破的痕跡,看著很瘆人。傷口處理的很隨意,因為已經(jīng)沒有足夠的藥了,只能暫時止血和消炎?!靶≈茏幽??”我隨意問了一句,也不知道誰會有時間回答我。這時候,我感覺后面胖子拍了我一下,然后就說:“怎么你一進來,那只鳥就飛走了?被你丑走了?”我轉(zhuǎn)過頭看著他,他倒是嬉皮笑臉的。
“你去把外面的我叔抬進來。”然后推搡了他一下,胖子就這么努著嘴出去了,還算給我面子。我轉(zhuǎn)過去看他們兩個,都閉著眼睛在休息。就這么站著等著,隔了一會兒,池哲扶了扶自己的脖子,轉(zhuǎn)了兩下頭,似乎很累的樣子。就癱坐在地上。我這時候才拉著他問:“小周子呢?”池哲很嚴(yán)肅地看著我,隔了一會兒低著頭嘆氣說:“他被那鳥吃了?!蔽业芍劬粗卣?,心說,怎么鳥還吃人的?怎么就這么死了?我看著池哲的臉,他很少這么嚴(yán)肅,上次這么嚴(yán)肅是因為再和我談?wù)撍牒退笥堰^一輩子。我咽了咽唾沫,沒說話了。
“哎呦我日,你怎么這么老胖?。俊本吐犚娡饷娼腥氯碌?,我和池哲扭頭一看,胖子已經(jīng)帶著我叔叔走了進來。我叔有氣無力地調(diào)侃說,你行了吧你,在座的就你最胖了。兩人就這么一句一句貧著進來,池哲嗤鼻一笑,過去扶我叔,坐下來以后,他就幫我叔確認(rèn)受傷情況,表情很復(fù)雜。從剛剛見到他之后,他給我的感覺有點不一樣了。以前覺得他是個不活在現(xiàn)實世界的孩子,整天沒心沒肺的笑,也不喜歡去猜誰什么心思。但現(xiàn)在,就算是嗤鼻一笑都帶著疲倦。
“老板,你摔下去的時候傷了右腿,骨折了,咋們退出去之后,得趕緊先帶你去醫(yī)院,那胖子也不會扶你,可能剛才過來的時候,造成了二次受傷?!闭f完,就扭頭去把背包上的工兵鏟取了下來,拿掉鏟頭給他固定。繃帶已經(jīng)所剩無多,但都全部給我叔固定了。我看著他們的表情,都知道這次出去會麻煩得多。我把包里的食物都拿了出來,分給大家。那胖子咧著嘴說:“小瓏啊,你掉就掉吧,還把吃的都帶著去了,可餓死我了。”那池哲翻了個白眼說:“燕子哥,我?guī)聛淼母杉Z幾乎一半都是你吃的?!拔野褩U子余和小樓扶起來吃了一點干糧,他們腰部一動就疼得直咧嘴,池哲和我一起扶著他們就說:“腹部的纖毛還有一些,我暫時也沒辦法全部拿出來。你們先忍著點,到了醫(yī)院在處理就好了?!袄w毛?池哲看我一臉疑惑,扶著桿子余就說:“那鳥的翅膀下面有兩層毛,加上羽毛它也算是三層被毛的動物了吧。它最里面有纖毛,似乎肌肉可以放松然后就飛出這些纖毛掉在傷口里,很難處理,也是這個導(dǎo)致傷口很難愈合。不過已經(jīng)處理掉很多了,所以現(xiàn)在起碼狀態(tài)好了很多?!碑?dāng)我看著池哲的表情,就覺得他只不過是在安慰這兩個人而已。
后來我又問了一下我不在的時候,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原來,地震的時候,我叔和小樓取得了聯(lián)系,而當(dāng)時我叔和池哲已經(jīng)下到我所在的那個宮殿里了,果然那個宮殿里也暗藏玄機,我叔當(dāng)時用了璞繩玉打開了機關(guān)。
然后池哲擠著眼睛示意我,似乎是東西已經(jīng)拿到手了。正當(dāng)他們準(zhǔn)備折返的時候,又發(fā)生了第二次余震,而這個時候,也剛好遇到了胖子他們。
交流之下才知道,原來我叔走的那條路就比我們走的安全多了,并且也近,胖子他們在旋轉(zhuǎn)的閣樓里時候,是小周子聽出整個宮殿在旋轉(zhuǎn),之后在里面困了很久才找到出去的方式,這也是十分玄妙而巧合的過程,在這里就不多贅述了。
當(dāng)時,他們提議往風(fēng)的地方去看看,這時候就有人建議把阿尤暫時帶上去放在甬道內(nèi),如果出現(xiàn)余震,那里很安全。
之后下去,就遇到了比人還高的大鳥,我叔也是這樣被叼著摔下去的,傷到了右腿,后來就用子彈打,當(dāng)時子彈陷在身體里就跟掉在濕泥地里一樣,一點用也沒有,也是這個時候,小周子被活活吞了下去。
用池哲的原話說,但凡小周子高一些胖一些,和我叔一樣,就不至于被吃了。他的表情很難過,這或許是他第一次見過別人死亡。
我拍了拍他,他擺了擺手,說了句謝謝小老板。他這聲小老板叫得異常順耳,我突然有一瞬間,覺得我還在鋪子里。在鋪子里看看電影,玩點小游戲。然后肚子餓了可以騙騙他去給我買份米線面條的。
想著心不由的酸了起來,這群人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他們要追尋什么秘密呢?好好的活在世界上不好嗎?
想著我就嘆了一口氣,心里覺得大概明白池哲為什么會突然這么疲憊了。他其實和這些事情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真正無辜的人,其實不是我,而是池哲。
想著,我有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吃了口干糧朝我笑笑,感覺他心情可能是好些了,但是,還是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