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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椿第一部

第四十章 雪崩

大椿第一部 肉松蛋黃醬 5795 2020-02-15 15:21:55

  剛出發(fā)的時候,小角樓跑過來摟著我的脖子,給我看一個東西,滿臉自豪的樣子。這個東西看上去就像一只錄音筆?!斑@什么???”,那小角樓朝我一挑眉,用英語說了一句“翻譯器”,我一愣新說他要這個翻譯器做什么???他朝我挑挑眉,意思是等有機(jī)會告訴你。我們現(xiàn)在連雀兒山的半山腰都沒到,當(dāng)溫度已然讓人有些受不了了,把衣服的帽子戴上,風(fēng)就颯颯地往我們臉上吹。但那個小角樓一路上都笑呵呵的,現(xiàn)在回憶了一下,我和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路也是毫不在意的樣子,就算自己腿被槍打了,還笑呵呵的。

  眼下還有一些枯枝樹藤,但往上看著就怪石嶙峋,雪厚厚的蓋在山石之上。白的有些搶眼。往上走沒多久,帕卓就示意我們帶上雪鏡,這些是第二批伙計帶過來的裝備,發(fā)給我們之后,戴好繼續(xù)前進(jìn)。我的運動量在這群人里,應(yīng)該只干得過那個地水師。沒爬十多分鐘我已經(jīng)開始?xì)獯?,還似乎伴有高原反應(yīng)。小角樓本來一直都在前面,后來就跟著下來準(zhǔn)備照顧我。而池哲在鋪子里跟著阿尤干活,整個狀態(tài)比我是好一些,但也開始感受到他的體力似乎也不濟(jì)了起來。上了雪線,我以為會出奇的冷,但其實和在下面沒多少區(qū)別。

  這時候我聽見前面的帕卓大喊,這一段路還并不難走,在往上約莫四千米左右就更加難以行駛了。話飛到我這里,已經(jīng)是有一半沒一半的了,但還是明白了,真正的麻煩在更前面。我背后已經(jīng)開始有一層熱汗被風(fēng)吹冷了有被我走熱了起來。小角樓似乎一點事情都沒有,時不時還好奇得東看看西看看。等到了一個大平地,不遠(yuǎn)處的地方扎起來三個白帳篷,有些人在里面出出進(jìn)進(jìn),似乎在休整。

  此時大家都喘著粗氣,看來都不行了,而我的腿早就抖起來了。帕卓示意可以休息一下,我就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動也不想動了。惹得小角樓哈哈大笑。風(fēng)已經(jīng)停了,帕卓說,剛出門的時候,還想著這氣候似乎不好,沒想到走到這里天氣卻突然大好,沒有刮風(fēng),不過還是沒有太陽。我癱坐在地上,那桿子余就跑過來笑話我,我也懶得理他,池哲拿了水給我喝,我覺得我現(xiàn)在的表情一定很糟糕,不過好在有個雪鏡能幫我擋一下尷尬。我上氣不接下氣地喝著水,感覺這回真的要老命了。

  我假爹看著我,也拿我沒辦法,就示意阿尤幫我分掉一點行李,看我氣色恢復(fù)過來一些之后,就繼續(xù)走。我不想拖大家的后腿,但是體力真的也跟不上,被那桿子余笑了之后,我也知道不蒸饅頭爭口氣,想著大不了豁出去了。就看著前面池哲的腳印,什么也不想,低著頭跟著走。小角樓還在我屁股后面,我想他這么照顧我,或許是看著我爹的面子吧。我其實沒爬過幾次雪山,看著這個白茫茫一片的路,心里也沒什么好感慨的,池哲反而似乎對這里的風(fēng)景挺感興趣的,時不時還哇一下。休息確實能修復(fù)體力,可是沒走半個小時,他也沒力氣欣賞這片美麗的土地了。而最讓人傷身的時候,不知道什么時候路已經(jīng)沒有之前平坦,需要手腳并用往上攀登。消耗的體力更大了,而小角樓也轉(zhuǎn)到了我的前面去,一來是我速度太慢了影響到他,其次就是,爬不上去的地方,他也可以拉我一把。就這樣我走在了最后面。我們這里有八個人,現(xiàn)在只能一條直線往前走,我已經(jīng)看不到最前面的假爹和帕卓,只能盡力不拖后腿。也不知道就這么往上爬了多久,發(fā)現(xiàn)前面的人沒走動了,我以為又可以休息了。

  爬過去和他們會合之后,發(fā)現(xiàn)連好好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我拿出水喝了幾口,腿就止不住的抖,看了看池哲,他也開始抖了。帕卓就說:“咋們前進(jìn)的速度確實比平常要快一些,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達(dá)了C1點,你們看哪里?!彼噶酥改_下不遠(yuǎn)處的位置,有一個光著腳的人坐在桌子前面,穿著黃袍子,頭發(fā)長得把臉都遮住了,而且也亂七八糟的。“那里,是最后一個喇嘛。從這里上去之后,就只有向?qū)Ш吐糜蔚娜耍沁叺穆愤€好走一些,但是?!闭f完,又指了指另一個方向道:“我們要繞過那片亂石嶺,往另一個方向去,那里并不好走。所以,大家小心,等過了亂石嶺,我們也就完成了三分之二的路線。”我聽他說完,腿止不住就抖,原來我們才走了三分之二都不到的路線。并且,剛才爬行我基本算是走一段歇一會兒的狀態(tài),如果不是前面還有個地水師需要照顧,我早就和他們走散了。有些裝備被暫時放在了這里,拿出了冰鎬和登山繩,接下來的那一段路,恐怕是我人生里最難走的一段。我已經(jīng)懶得估計我背包有多重了,系好繩子,我依然在最后,小角樓跟在我前面。我們就這么一小串的往上爬行。好幾次是我拽著小角樓的繩子,才勉強(qiáng)爬過去。我臉都快貼地上了,才勉強(qiáng)翻過亂石。

  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不管是我,所有人都開始體力不支了。我以為剛剛翻過的那個就是他口中說的亂石嶺,但其實,往上約莫一百米之后,才是真正的地獄。我記得他說過,繞過C1之后,只有700來米就會到達(dá)目的地,這700米怎么可以比剛才那幾千米都讓人感到恐懼呢。從我們攀爬過來之后,就開始和我一樣的狀態(tài),基本是走一段就要歇一會兒,別說700米,就連要繞過亂石嶺的一百米都能走死我。雖然,雖然速度已經(jīng)成倍慢了下來,但休息完之后的第一步總是讓我恐懼的,那一步似乎我再也邁不出去了。

  可能是小角樓一路都在照顧我的原因,他顯得體力也明顯不支了,在我前面喘著粗氣。我心里本來想著不要給他添麻煩了,自己努力爬吧,用冰鎬卡這斜坡的石頭,另一只手用力往上拔。其實這個坡不是很高,但我已經(jīng)等于是在爬了。前面的小角樓又停了下來,我看著他的腳停在我前面,抬頭看了看,身子立起來之后,腦子居然有點供氧不足,腿一麻就往后倒去,眼前一黑。我心想完了,這群人要被我給害死在這里了。

  雖然我眼睛現(xiàn)在看東西有點模糊,但皮膚的觸感依然很好,我感覺身體好像是撞在石頭上了,但我似乎沒辦法控制自己的四肢,跟個死人一樣狠狠地砸在上面,一口氣沒上來,咳了一聲。朦朧見,我看見有個人手往我這邊伸,應(yīng)該是小角樓,腳抵在另一邊的石頭上,似乎被我?guī)Я讼聛?,但沒有摔倒,他嘗試變換姿勢,過來拉我,而他后面的人,拉著繩子拽著他,怕他滑下去。我就這么靠著石頭,慢慢地恢復(fù)了過來。原來他一邊拉著我的繩子,一邊等我把給他??赡芨糁╃R,所以他不知道我剛剛看不見他。我忙把手遞過去,調(diào)整姿勢。一動,才發(fā)現(xiàn)腰部疼的要命。我一只手被他拉著,另一只手就去找冰鎬,但沒摸到,就這么杵著地上朝他爬過去。他扶穩(wěn)我就罵了起來:“你他奶奶的剛才怎么了?”我晃了晃頭,說:“我不知道啊,頭一麻,就什么都看不見了?!贝蠹宜坪跤致懒讼聛?,我爹抓著我就問沒事吧。我搖搖頭說沒事。他似乎看見什么,把我手一抬,我感覺一疼,就叫了一聲。緊接著,他就過去,似乎準(zhǔn)備叫池哲,但池哲已經(jīng)慢慢地朝我走了過來。

  這里實在不便于休整,他把我衣服給拉了起來,我第一個感覺是冷,然后就感覺他往我腰上一戳一戳的,我疼得扭了起來。

  “沒事,只是淤青和擦破了口子,等我們到個平穩(wěn)的地方再處理。”說完把我衣服放了下來。整體進(jìn)度因為我,又慢了很多。小角樓和池哲攙扶著我踉蹌著往上爬,這回更慢了。我感覺我臉燙了起來,忙腦子都是羞愧和懊惱。但是池哲喘著粗氣,一直在旁邊安慰我。我本以為會有人罵我,但那個桿子余也沒說什么。不知道又往前梭了幾米,這時候帕卓就停了下來說:“小哥,給他處理傷口吧?!蔽椅覀兊搅艘粔K較為平整的地方,小角樓扶著我坐在石頭上,阿尤幫我把背包卸了下來,池哲就開始幫我處理傷口。

  “老哥,這還要多久能上那亂石嶺???”我聽見個陌生而又老成的聲音,應(yīng)該是那個地水師的,他的聲音聽上去約莫有個五六十來歲了吧。帕卓回了句:“現(xiàn)在差不多已經(jīng)在亂石嶺下面了,只是這小兄弟傷了,這么樣也不好上去,得休整一會兒?!蔽倚睦镌桨l(fā)慚愧,池哲一邊幫我處理傷口,一邊安慰我。我心里開始打起了退堂鼓,我覺得繞過亂石嶺還好,如果又在亂石嶺掉鏈子,那可能這次就真的把大家都帶入危險的境地了。我感覺有誰在我后面拍了拍我的背:“月明,還走得動嗎?”,是我爹。我點了點頭。他嗯了一聲。然后轉(zhuǎn)過去和帕卓說,我兒子一定要帶著上去,如果不帶他,那一切都白費了。

  我聽完,一愣。心說就想到那個玄迦眼,心想,難道是這個?池哲這邊拍了我一下,示意好了。我心說這次被我假爹坑死了。

  他們給我一點時間緩過來,帕卓說,我應(yīng)該是體力不支加上高原反應(yīng)。不過,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沒什么大問題。徐州本來地勢就底,我來這么高的地方,沒有高原反應(yīng)才有鬼呢,并且其實不止我,看得出來,大部分人都開始有一點跡象,只是他們體力比我好太多了,狀態(tài)雖然差,但不至于像我那樣。

  “你們看那是什么?”桿子余似乎狀態(tài)比其他所有人都好,拿著個望眼鏡到處瞧。我爹聽見他喊了一句,走上前去,拿望眼鏡看了看那個方向,之后問帕卓:“那條路是旅游路線嗎?”帕卓聞聲走了過去,其他人也跟著湊過熱鬧,帕卓就說:“不應(yīng)該啊?他們怎么會從那天條路過來的?”池哲沒有望眼鏡,但是聽明白似乎那個方向有人,就問了一句,是不是本地人啊?小角樓眼神比池哲好,就說:“不可能,那裝備和人數(shù)一看就不是本地人。說不定......和咋們是一樣的?!?p>  池哲沒明白過來,我爹就把望眼鏡遞給他,隨后轉(zhuǎn)過身問帕卓:“那條路可以去哪些地方???”帕卓哦了一聲,回憶道:“這條路可以去兩個地方,一個是”......

  “欸!是那個胖子?!迸磷勘怀卣艽驍嗔?,小角樓就問:“什么胖子啊?”池哲把望眼鏡一放,就說:“上次我跟著小老板他們?nèi)J拍賣會上遇到的那個胖子,好像別人都叫他燕子。”我感覺大家表情一變,小角樓立刻搶了池哲的望眼鏡,阿尤也立馬拿起望眼鏡去找他說的胖子。“你說,你看見個胖子,那人叫燕子?你確定嗎?”,池哲想解釋,然后看到我,就過來攙扶著我,走過去,小角樓把望眼鏡遞給我,我一看,確實是那BJ的胖子。點了點頭說;“是啊,就是那個燕子,叫郭什么的。”結(jié)果讓我意想不到的是,我爹、阿尤和小角樓異口同聲地說了一個名字,郭銘凱。我想了想,欸,好像確實是叫這個名字,點了點頭看著他們。

  “難不成,陸家那小少爺收到的漏水風(fēng)不是我們的,而是,那支隊伍的?!蔽业妓髦従徴f了出來。我看了看我爹,說:“那郭什么的很出名嗎?”,我爹沒理我,旁邊的小角樓點了點頭。那桿子余和另一個小伙計走了過來,一臉好奇看著我們,桿子余就說:“那人是誰啊?很厲害嗎?”小角樓低著眼睛,思索著就說:“那燕子其實也不是說很厲害,而是,這個人的消息很靈通。他走過的山子,必出驚人之物,所以人稱燕子?!卑⒂韧沁吢f:“如果說,那人真是燕子,那證明我們這次走對地方了,只是我們得快了,若撞上,就麻煩了。”

  我爹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問帕卓:“我剛問你的“......

  “哦,那條路啊,只有可能是從公路下來,然后過來的,從那條路走,最好去的地方,就是我們要去的亂石嶺,如果他真是各位老板認(rèn)識的地方,那走這條,其實比我們要直接很多,但是那條比我們的兇險很多的,基本沒人會帶隊走那邊,所以你看,他們爬上來現(xiàn)在在休整。我估計他們比我們晚一些,如果和我們同時出發(fā),說不定已經(jīng)繞過亂石嶺了?!蔽业粗沁?,咬了咬牙,轉(zhuǎn)過來說道,收拾行李,我們快走。最好不要和他們有沖突。池哲擔(dān)心的看了看我,我搖搖頭,示意沒事。

  但大家的動作有點猶豫,可能想著,這個親爹怎么都不顧及自己孩子的狀態(tài),就這么下定決心往前走了。我到覺得還好,畢竟我知道,那不是我親爹。我的行李這回東西更少了,可以說除了干糧和指北針還有那把小手槍,基本東西都被阿尤他們分著去了。我們此時在亂石嶺下方一些,但其實也算是上了亂石嶺了。

  亂石嶺目力所及全是高低不平的亂石,而且看上去沒有可以走的路,只能借助冰鎬和伸縮。我們的鞋子在上了雪山之后就配好了冰爪,此時所有人就跟蜘蛛俠一樣,在這近乎垂直的亂石上攀巖。小角樓和池哲似乎想幫助我,但此時也沒辦法多條手來幫我,一切只能靠我自己,他們能做的,就是跟在我下面。但其實,這里最大的危險就是失足摔下去死。

  因為繩索和冰鎬能借很多力氣給我,我除了抬手的時候會被扯得疼之外,沒什么問題。因為用手的時候比腳多,我的臂力比腿好多了,所以比走路上還好很多,但爬到一半的時候,腿就開始止不住的抖,感覺抬一下,都有如千斤重。不過好在,剛剛休整讓我這一段上終于沒掉鏈子。

  而最讓我詫異的,是那個地水師。年紀(jì)絕對比在座的都大,但是他的體力和小角樓比,似乎不相上下。我一直以為,攀過這些石頭堆堆,就會到達(dá)頂峰,不知道爬了多久,上來之后看到的,除了雪山還是雪山。但是,帕卓說我們不用直線往上攀爬了。轉(zhuǎn)而向左,繼續(xù)往西邊前進(jìn)。這條路線不會有任何一個旅游隊走,因為對于很多旅游團(tuán)隊來說,登上峰頂才是最重要的。從這里繞,是毫無價值的。并且,這里的路更為兇險。

  池哲爬上來后,喘著粗氣,但還是過來看來我的傷口,皺著眉和我說又裂開了。我其實在半路就感覺到有條口子裂開了,搖搖頭示意沒事,喝了點水,我們有繼續(xù)往前走。這一片比剛才平坦很多,繞過亂石嶺,走著斜而平坦的雪地,我第一個感覺是舒服和安逸。坡度小了很多,也更為好走。

  我就這么跟在他們后面,體力好了很多,但摔倒的地方,開始隱隱作痛,我感覺似乎內(nèi)臟都跟著疼了起來,但是,池哲說只是撞傷和擦傷,一路就安慰自己,沒事的。后面的路也比前面好走得多,但是在繞彎和走過懸崖壁的時候,也是很兇險的,但這里就不多做贅述。我們站在山路邊上,往前一步就是雪山的萬丈深淵。那地水師就開始指導(dǎo)我們該怎么走,走著走著,確實也看到一大塊金屬的東西,類似門一樣橫在懸崖邊上。那地水師沉沉地說,就在這。

  我爹看著,也不知道要怎么進(jìn)入?!斑@是,這是青銅吧?怎么還會有這么大的青銅門???”那桿子余用手敲了敲,都結(jié)成冰和旁邊的雪嵌在一起了。他手敲上去,我似乎聽到一陣沉悶的回音,隨即一愣。“這里面,是空心的?”

  “那到底是門是空心的,還是門里面是空心的???”那小角樓呵呵一笑:“都有吧?!迸磷恐浦沽诵〗菢堑男β?,指了指上面,輕聲道:“小哥,這上面還有幾百米厚的雪,請輕聲啊?!毙〗菢沁肿煲恍Γc了點頭。我抬頭看了看,有往后看了看,心說如果這里發(fā)生雪崩,那我們就真的一個都出不去了。大家對這這個門似乎都有點沒辦法,那桿子余抄起背包里的工兵鏟就往冰門上敲,聲音極大,不止外面有青銅和工兵鏟相撞的聲音,里面也沉悶地透著回音出來,我聽著覺得這聲音不太吉利,上面的雪都震下來了很多。那帕卓忙去阻止。趕往前邁了兩步,被他敲碎的那個地方的冰塊突然一裂,阿尤輕聲一句不好,阿尤輕聲一句不好,然后抄起那桿子余的工兵鏟,大吼了一聲“快跑”!

  就往另一個方向死命跑去,所有人緊跟其后,我在最后面,體力又不好,跟著跑。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就感覺什么東西往我頭上一砸,隨即就開始聽到一些東西滾落下來的聲音。腦子里隨即就想到,雪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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