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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椿第一部

第四十一章 地宮入口

大椿第一部 肉松蛋黃醬 5202 2020-02-16 16:09:12

  但我沒敢停下來,人不逼自己一把,誰不知道自己有多大潛能的,我居然什么都沒注意,忙著往前沖去,早就忘記自己的傷口里,什么感覺都沒有了,只有一個字,跑啊。

  閉咬著牙忙不迭地往前面跑去,雪和瀑布似的就往下砸,好在帶著雪鏡倒也沒什么,冰爪這回可算是救了我的命了,但我往前跑著跑著就意識到一個問題,怎么他們?nèi)瞬灰娏?。我們身上捆著的繩子約莫有三四米。不可能跑過來了還看不見人吧,這時候,就感覺有人扯了扯我的繩子,感覺居然是在我后面。我就這么一頓,大雪一沖,長著的嘴里頓時灌滿了雪,但我還是佩服我自己那個本能啊。本能的往著剛剛拉我那個方向就跑。

  但人還沒往前跑哪怕兩步,就感覺裝在什么東西上了,眼鏡碰在上面把我眼睛撞得生疼,就這個么一下,我重心不穩(wěn),就往下滑去,那雪就這么帶著我往下拽。腰里的繩子突然一緊,我就跟塊臘肉似的垂在山崖之中。那雪還是大塊大塊的掉。我被打得撞過來撞過去,撞得我鼻腔里除了雪還有血,嘴里一腥,腰部熟悉的感覺又來了,我受傷的位置又裝在堅硬的石塊上了。他奶奶的,老天爺真實可著一個地方欺負,但我隨即就發(fā)現(xiàn),我可以抱住撞我的石頭上,我嘗試著調(diào)整身子,跟個雜耍的人一樣,在空中亂動,好不容易抱著那石柱,我力氣都快完了,虛脫得感覺有點抓不住了。但我知道,如果這次在放手,就會害死身子另一頭的所有人。

  我本想著,自己去把繩子解開,但自己真的沒有手去處理了,現(xiàn)在只希望繩子那一頭快把繩子解開,不然我撒手那一刻,所有人都會被我?guī)聛?。說來也幸好我們剛才站著的位置偏長,而這塊石頭也不突出,我就這么卡在這里,掉下來的雪卻也砸不到多少在我身上,但那頭如果不解繩子,這雪的力量一定會把繩子帶著把所有人拉下去,我嘗試著換了換姿勢,可以挪出一只手把繩索套在石柱上,把繩子一解,繩子不被我拉著,就往上一提,不見了??礃幼铀麄冊谀且活^一直拉著我,繩子被拉上去,起碼證明他們還安全。而我,如果雪就這么一直越過我往下滑,我大抵是暫時安全的。想著,往上看去,我現(xiàn)在就像在雪瀑布后面一樣,著陣仗太大了,如果說,等會兒雪崩要結(jié)束了,就絕對會有東西能砸到我這里,正想著,感覺什么東西往我頭上一砸,這回我真的脫了力氣,手一松,人就往下掉,頭和手被撞了,整個人被砸得到處翻,滾落之時,感覺背包又卡在什么東西上了。整個人就這么掛在懸崖邊上,但是,我已經(jīng)摔下來很多了,現(xiàn)在整個個人就是被雪流之中,那雪力氣極大把我往下帶,書包遲早會被扯爛。也是我惜命加上老天庇佑,我手往上一抬,摸到一塊石頭,繩索應(yīng)該能保證我暫時的安全。我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只能憑直覺在給自己爭取時間,我摳著石頭發(fā)現(xiàn)基本動不了,就這么掛著,突然那雪變少了,我抬頭看了看,應(yīng)該暫時停了,忙抬頭一看,我背包薄,所以很容易掛在石頭尖銳的地方,眼下是我唯一能跑的機會。我二話不說,腳往上一翻,整個身子轉(zhuǎn)了過來,和壁虎一樣蹬在懸崖壁上,看了一眼繩索,穩(wěn)穩(wěn)地套著石柱,我就這么抓著繩索,慢慢往上挪動,爬回原來的位置,隨即腿往上一翻,搭到了剛才站的地方,那里堆了有些厚的雪。我就這么抓著往上半個身子伏在之前站著的位置,側(cè)腰不光疼,我要是再不爬上去,可能還要抽筋。這時候,我也沒發(fā)現(xiàn)有個人已經(jīng)站在我旁邊,扒著我就往上拉去。好不容易爬起來,我卻一點力氣都沒有,這人扶著我就往上推,這時候我感覺有幾只手拉著我,我忙往上起,但已經(jīng)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等我被他們拉上來以后,我感覺我好像趴在了平地上。剛拉我那個人也跟著爬了上來,說了一句:“快看看”,是我爹的聲音,隨后就有人在解我的背包和雪鏡,聽見了一些聲音,但越來越遠不太真切,然后整個人一軟,沒了意識。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睡在睡袋里了,天似乎是黑了,周圍此起彼伏的呼嚕聲。我不遠處點著一盞無煙爐,爐子四周擺滿了鞋襪,還有我的外套,外套破了好多地方。我先坐起來,當發(fā)現(xiàn)自己不能動,疼得我忍不住呻吟了起來。我感覺我的頭似乎也受傷了,眼眶也酸脹得厲害,眨眼還感覺很痛。我嘗試翻動身子坐了起來,之后就聽見旁邊睡袋有動靜,他爬了起來過來看我,一湊過來,我才發(fā)現(xiàn)是我爹。

  “兒子,好點了嗎?”是我假爹,他輕聲問道,然后看著我。我點了點頭,他看了看我,就起身去包里拿了一包東西過來,我一看,是壓縮餅干?!澳闼院螅o你灌過水,但你一直在嗆水?!?,說完把水遞給了我。我現(xiàn)在呼吸著,才感覺肺部也有點疼?!澳氵@會真是運氣好了,帕卓說春天的時候這里應(yīng)該已經(jīng)發(fā)生過一次雪崩,所以這次其實連雪崩都不算,只是掉下了雪塊,因為上面的坡度大,所以滾的多。如果是真雪崩,你早埋地下去了?!蔽铱戳丝此闹?,身體疼得我咧著嘴輕聲問:他們都睡了?”,我爹輕輕點了點頭。我抬起手就往他臉上抓去,給他揪得生疼,他就小聲吼道:“你干嘛?傻啦?你爹我也扯?。俊蔽乙詾檫@人皮一扯就能掉呢,沒想到還弄疼他了,我弱弱地說:“叔,你現(xiàn)在可以跟我解釋一下了吧。”弱弱的爐火光照著他的臉,有點復(fù)雜。他點了點頭,從背包里防水的夾層里拿出一支被防水袋包好的手機。開始在上面打字:對不起,叔我騙了你。但是,我這么做是有苦衷的。兩年前,我發(fā)現(xiàn)有一批人開始跟蹤我的行蹤。當時,我就和你的父親預(yù)謀了這一次行動。他裝作我的樣子,去了東北的長白山,你不用擔(dān)心他。

  我看完,抬頭看了看他,他又低下頭繼續(xù)打字:這次我們要去的的地方,叫仙山門。關(guān)于八鬼盒的那本竹簡,是我來這里之前給你的。我其實沒想到的是,你可以把它打開,那也證明這是我們澹臺家的命運啊。而讓我更想不到的是,你居然能發(fā)現(xiàn)盒子里的玄迦眼,這是我沒能估計到的。其實,我和你爸爸一直都在尋找玄迦眼。玄迦眼其實真正的目的,不是用來長生的,但到底是用來干什么的,只有來這仙門山,才知道。

  仙門山,就是那本錄里寫的鸞他們的門宗,類似于寺廟之類的吧。那這么說,陸水寒說的仙門山里,會藏有大椿或者《齊偕》也是真的了。我用嘴比劃著問,是《齊偕》嗎?

  他有手機寫:你是問,是齊偕嗎?我點了點頭,他看著我,也點了點頭。

  我聽明白了,隨即點了點頭,然后不知道為什么,很想搖搖頭。他示意我快吃東西,肚子也確實餓了,吃了一口食欲一起,連吃了兩塊,我叔就制止我道:“兒子,別吵了。小心撐壞肚子?!蔽尹c了點頭,這一路上依然不能揭穿他。只是,我很好奇到底是誰在跟蹤他,兩年前?賽掌柜也說過,從兩年前開始,他也捉摸不透,我叔叔到底要做什么,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叔叔才開始有些反常嗎?那我爹去長白山有沒有危險呢?

  喝了水,吃了東西。整個人又開始困了起來,頭一碰地,就睡著了。這一覺明顯比上一覺舒服多了,而且身體也慢慢恢復(fù)了很多,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天也亮了。所有人的裝備都收拾好了,就等著我緩過勁兒來,我睡著的這段時間里,他們估計如果不能往這上面去,那可以繞道走上面,試試可不可以從上往里面進。帕卓說,這個位置似乎這樣的洞穴不止一個,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體力恢復(fù)過來一些,我也不用擔(dān)心還要繼續(xù)攀爬,出來洞穴,我們才發(fā)現(xiàn)今天天氣大好,太陽暖暖地照在山峰之上。當溫度卻一點也沒有溫和過來。因為昨天震下去了很多雪,許多石頭已經(jīng)暴露了出來,攀爬也會顯得相對容易一些。我們就這么繼續(xù)往上,爬上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地面驟平,成了一個非常穩(wěn)的大緩坡朝著被陰面。那地水師閉著眼睛似乎在算位置,然后繞著走了兩大圈,最后站著那個位置,示意我們挖這里。

  那小角樓身子一歪看了看他腳下的位置道:“我倒是挖過雪洞,但這個玩意兒,要怎么挖???”那地水師用手劃了一條斜線,然后就讓開了。那小角樓拿嘴比了個“我去”,咬了咬嘴皮子,我爹也沒說什么,拿出工兵鏟,就示意大家挖吧。其實,在雪山上挖洞倒沒什么奇怪的,這個比在山上要自然得多,四五個人就這么圍著那地水師剛剛說的地方開挖,我沒力氣就坐在旁邊,吃干糧,那地水師也拿出保溫壺喝水,但也不知道他那個壺子里水熱不熱呼。挖雪洞似乎是要比爬雪山累得多,尤其我們多是往平原來的,只有那小個子的伙計來自四川狀態(tài)要好得多,我聽大家都叫他小周子,這小伙子個子要比桿子余小很多,所以跳在最里面往外挖。帕卓比我們懂雪山,所以時不時還讓讓我他們注意不要做什么,要做什么。我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被陰面曬不到太陽,冷得我都感覺不到傷口的疼。但是,我總算可以看看這安靜的大雪山。

  雀兒山真的很美,高額聳立,直沖云霄,我們站著的地方,似乎踮起腳尖就能觸碰云端,那更不用說遠處更高的山峰了。站在那里會是一種怎樣的壯闊,那就要問那些登到頂峰的人了。其實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走哪條路更為兇險,但不管怎么樣,前往目的地的路上,都是讓人疲憊的,只有到達目的地,人們才會愉快吧。而我身后孜孜不倦地那群人,就是為了進到地宮之中所以痛并快樂著,我來此的目的是什么呢?知道爺爺?shù)堑降装l(fā)生了什么嗎?不,那是我叔叔和我爹的密。這么一想,我似乎成了一個與這件事情最沒關(guān)系的局外人。

  “好像到底了!”里面小周子吼了一聲,我轉(zhuǎn)頭過去看,那地水師早就站著他們挖好的雪洞那里,看了看就示意他直線往下。我一愣,這下面怎么可能挖得通啊?就顫顫巍巍站了起來,過去看,一看我才明白,斜向下挖之后,轉(zhuǎn)而豎直向下,沒隔一會兒,就聽見工兵鏟撞在什么堅硬的東西上,一下就把小周子的虎口震出血來,那小周子裂口倒吸一口氣,我爹就示意他上來??戳丝葱?,小樓看了看笑呵呵一點頭跳了下去。我一看他跳下去就明白他們要干什么了,要炸山,我看了看我們面前高聳的山峰,又轉(zhuǎn)頭看了看我后面不知道這么一滾下去,還會不會像上次那么好運氣撞在石頭上。

  那帕卓低頭往里探問:“你要干什么?”小樓沒理他,笑呵呵地在里面低頭做炸藥,我看那帕卓臉都白了,抓著我爹的手就問:“你們要做什么!”我爹就把手推開道:“小兄弟,你爹沒和你說過,他們上次來的時候,是怎么下去的嗎?”哪帕卓癱坐在地上就說:“不可能,你們不可能做到的,那是專業(yè)的地質(zhì)團隊,你們不可能會做到他們的那種事情的。”我看著他,咽了咽口水,我心說我和你想的一樣啊,但是他們都沒說啥,咱就將信將疑吧。那小樓在下面沒一會兒,就跳上來超我們點了點頭,阿尤和我爹就往側(cè)面跑去,我們跟在他后面,躲在一大塊巖石后面,見我們躲好了,小樓蹲了下來笑著拿著遙控器,小聲地“嘣”了一聲,然后按下按鈕。緊接著,我聽見雪洞里面?zhèn)鞒鲆宦曅⌒〉膼烅?,斜著的山坡滾下一小曾薄薄的雪。過了一會兒沒了動靜,那小樓一笑,一副本該如此的表情。我心里開始發(fā)自內(nèi)心的崇拜這個人,而趴在他后面的帕卓雙手合十在哪里叨叨念著什么,緊閉著眼睛。池哲在我旁邊,隔著桿子余拍了拍他:“過去了,可以啦,大哥?!比缓笪业氏茸吡诉^去。跳下去一看,那里面已經(jīng)有細細的一小條縫隙了。我發(fā)現(xiàn)旁邊炸出一些碎布。

  “那是地宮頂,我估計是整個地宮最高的位置,是不是???”說完小樓轉(zhuǎn)頭看著地水師,那地水師點了點頭。小周子和桿子余被小樓叫下去把四周的冰雪鏟掉,兩個開工慢慢地露出了磚土。我心里起了敬畏之心,心說,這得要多少心思和財力才能在這大雪山頂蓋這個玩意兒。他們在雪洞里小心地處理工作,而池哲在幫我換藥,說他不和我們下去了,叫我自己照顧好自己。地磚往下已經(jīng)剝出三四層了,終于一道光隔著冰雪投進了黑暗之中,這是第二次被人光顧的地宮,仙山門。

  我們在上面固定好了繩子往里一垂,桿子余先翻了下去,我們還給他掛好繩索,阿尤和池哲拉著。過了一會兒,他扯了扯繩子,示意到平地了。阿尤第二個下去......就這樣我們一個一個地往下索。雖然我的傷不是大問題了,但是因為昨天的劇烈運動,我的雙腿特別酸,我最后一個下去,爬的時間更長沒彎一次腿,我就想罵祖宗。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我才發(fā)現(xiàn),只是橫梁,距離地宮底部還需要攀爬。橫梁是木制,但很粗。我把礦燈一打開,才發(fā)現(xiàn)只有我、阿尤在上面了。我看了眼下面,才發(fā)現(xiàn)他們垂好了繩子往下去了。阿尤看了看我道:“小東家,到你了,我拉著你。”說完,就拉我下去。我其實還沒緩過來,但阿尤一副難以反駁的樣子,只好拉著繩子繼續(xù)向下,這個距離比剛才而言更長,并且繩子沒有完全垂在地上,相反離地似乎還有一兩米。唯一支撐我爬下去的力量,就是心里罵著的那幾聲。

  我看了看上面,又看了看下面,他們把背包都鋪在下面,如果我就這么砸下去了,好歹腦子不會被砸壞吧。抖著腿就這么降到繩子底,手一松就往下跳,約莫兩米的高度,穩(wěn)穩(wěn)落在地上。這次倒沒鬧出什么笑話來??赡苁亲蛱斓母邚姸扔?xùn)練,今天我感覺身體協(xié)調(diào)了很多。阿尤見我們都下去來了,一個翻身,抓住繩子就跟猴子一樣快速地爬了下來,穩(wěn)穩(wěn)地落在地上,把背包一背。

  我爹見所有人都下來了,把槍分給了我們說:“咋們可到了,那傳說中的仙門山,伙計們,東西好,但也得有命出去花,所以招子放亮點!”眾人看著我爹那神情,表情都有點古怪,那阿尤好似全不在乎一樣。我心里也意識到,這老家伙兒要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了。那地水師閉著眼睛思考了一下,拿出手里的指北針指了指我右手邊,我爹輕喝了一聲,走!我們就這么扛著槍,往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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