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尸堂......
意本龜田一落地,就連敲門都沒敲,便運起無上修為,一掌震在了圣尸堂的大門之上,力道控制得是不多不少,恰好將狹長的門栓震斷,卻又不傷到整扇門的結(jié)構(gòu)。
藍墨天與魏天星雙目對視一眼,一同看向了意本龜田,以及他背上的黃袍人,兩人都是智商超群之人,怎會猜不到那黃袍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黃家家主黃再相。
事情還是出乎了魏天星的預料,昨晚魏天星料到了很多的可能性,可唯獨沒想到意本龜田會如此快速地找過來,還是在圣尸堂派出去了全部高端戰(zhàn)力的,最為不妙的時刻。
龜田上忍很是簡單粗暴,將黃再相往兩人飲茶的木桌之上一扔,正要發(fā)作,卻見藍墨天緩緩站起,咧出一個根本無法讓人拒絕的笑容,道:“喲,原來是李兄,敢問此人乃是何人,是否需要小弟為李兄治療?!?p>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意本龜田吸了口氣便坐了下來,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先重重喝了一口:“此人便是我昨日前來為其求藥之人,如今喝了你們的藥,我這位兄弟還沒醒過來,還請藍兄看看?!?p> “實不相瞞,這是我們圣尸堂的首席大夫魏天星,魏先生,這位兄臺的病情似乎超出了我的預料,不如讓魏先生瞧瞧,你看如何?”藍墨天只能將話題先轉(zhuǎn)給魏天星,不然他很快就沒話接了。
“魏先生,久仰了。”意本龜田朝著魏天星抱了抱拳。
“不敢當不敢當。”魏天星明白了藍墨天的意思,便微笑著站了起來,無比嫻熟地將黃再相的袖子撩起,一手伸出食指和中指搭在了黃再相的腕處。
這一診之下,魏天星已經(jīng)基本可以確定了病情,黃再相體內(nèi)除了浮屠丹藥力保護的五臟六腑,其余盡數(shù)經(jīng)脈通路被毀,能吊著一口氣也著實是不容易了,最晚今夜子時,黃再相必定咽氣。
同時,魏天星也將這些話以真氣傳聲的方式,傳給了藍墨天,藍墨天回了一句:“拖時間,能拖多久是多久,剩下我來應付?!?p> 魏天星短時間內(nèi)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只能按照藍墨天所說行事,他緩緩轉(zhuǎn)向意本龜田,抱拳說道:“這位兄弟的病情實在是太重了,光靠我們所配之藥的藥效還不足以壓制。
我需要行針灸牽引之術(shù)以逼出這位兄弟體內(nèi)的瘴氣,再輔以藥浴方能方可化去大半。”魏天星即興扯了幾種治療方案,最要命的是,他哪里會什么針灸牽引之術(shù)。
“那,還請先生施針?!币獗君斕镆彩钦鎸嵲?,直接就將魏天星搞的下不來臺了,也是,不實在的人哪有這么大半夜跟個強盜一樣,直接推開人家店門逼著人家做生意的。
魏天星搪塞道:“兄臺有所不知,我施針灸之術(shù),在場之人必須只有我和病人,如此這般我才能與病人全身心的溝通交流,對治愈頑疾亦有好處?!?p> 他說完,也不給意本龜田找漏洞的機會,直接抱著黃再相就往后院走去,意本龜田也就被他唬住了。
藍墨天笑著走上前,朝著意本龜田微微欠身:“李兄見怪,我們這位首席行事就是如此雷厲風行,還請李兄海涵。”
“哪里哪里,還要多勞煩那位魏先生,也麻煩堂主,深夜叨擾,是李某唐突?!币獗君斕锏挂部蜌?,直接拿出了一兩銀子拍到藍墨天手里,一開始對于圣尸堂的懷疑,也已經(jīng)潛移默化地被藍墨天和魏天星化消了。
“李兄,施針之術(shù)時間極長,你我不如對弈一局,權(quán)當消遣時間?!?p> 攀談之間,藍墨天又心生一計,他的棋力在現(xiàn)代倒也不賴,放在這個年代也差不多是國手的水平了,而且藍墨天所想到的,可不僅僅是簡單的對弈。
“明棋還是暗棋?”出乎藍墨天的意料,意本龜田面如刀削般得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你我對弈,自然是暗棋為上,圣尸堂中尚未來得及采買棋盤棋子,你我不如以這木桌為棋盤,以無上真氣為棋子,對弈一局如何?”意本龜田如此說,藍墨天正好順水推舟,也不用再想說辭了。
意本龜田雖是大和人,卻因為黃淺黃的關(guān)系多次前來華夏大陸,來了又不舍得走,如此一次次的與酒館中,書齋里的棋中餓鬼對弈,棋藝不增進那才叫咄咄怪事:“如此甚好。”
說著,只見他一拍桌子,向圣尸堂上空飛去,身后長刀出鞘,狹長的刀身在意本龜田的手中如游龍一般,在桌子上飛速地切割著,木屑四濺倒也壯觀。
良久,藍墨天站起身來,拍了拍手,道:“李兄此刀倒是神兵,可否與在下介紹一二?!?p> 意本龜田從高空落了下來,同時長刀回鞘,雙手抱胸地站在了藍墨天面前:“此刀名為流光,乃......家傳之寶。”龜田上忍原本順嘴想說的卻是:乃大和圣刀,卻不想還未暴露身份,只得請了這么個說辭。
“流光,刀如游龍,鋒如流光,好刀!”藍墨天一邊贊嘆,一邊看著已然變?yōu)榱似灞P的小小木桌,每一刀,每一條線都是走得無比豎直,看上去似乎這木桌原本就是個棋盤一般。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