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卑氩乇е艿艿男律眢w,那具原先殘破不堪的身體現(xiàn)在包上了一層金屬軀殼,四肢也都用金屬重新打造過了。這是內(nèi)森與半藏的約定,內(nèi)森為半藏的弟弟打造一副金屬身體,半藏則保證自己領(lǐng)導(dǎo)的家族會全力配合內(nèi)森在這邊分公司的創(chuàng)辦。
然而商場如戰(zhàn)場,爾虞我詐的事情屢見不鮮。黑.社會畢竟不是什么以守信聞名的集體組織,家族內(nèi)斗后失勢、流落街頭的半藏見到了一個代號“超新星”的女人,這個女人是內(nèi)森的副手、公司駐日本區(qū)CEO,統(tǒng)攬島田家族與內(nèi)森公司和合作事宜。兩人一拍即合,利用雙方的情報聯(lián)手掏空了島田家族和內(nèi)森集團的日本分公司,轉(zhuǎn)而建立了自己的金融帝國。
如今那個陰謀全部得逞的女人正站在半藏面前,半藏看著面前這個漂亮的女人,心中想到了毒蛇和蝎子。這個代號“超新星”的女人絕不是一個令人心安的合作者,半藏時刻都在提防著她。
“走就走了吧,我也沒想留住他。他名氣太大了,我們不能輕易動他,不是嗎?”
“超新星”走下直升飛機,看著半藏抱著自己的弟弟走過來。
“艾娃在哪里?”“超新星”問道。
“艾娃.....”半藏看著面前這個女人,超新星英文是nova,音譯即諾娃。諾娃,艾娃,好接近的讀音。
半藏這樣想著,手指為“超新星”女士指了一個方向。這位年輕的女士對他說了一句“謝謝”,然后徑直走進了別墅中,所有門禁在她面前形同虛設(shè)。
“艾娃,我試試看能不能把你救出來?!睏顦渑e起凳子,示意玻璃墻后的艾娃退后。
“一,二,三!”楊樹甩著凳子砸在玻璃上,玻璃墻上出現(xiàn)了蛛網(wǎng)一樣的裂痕,密密麻麻。楊樹悶哼一聲,肩膀的傷口又流出血液來。
“楊樹你不要用力了,你已經(jīng)受傷了?!辈AЮ位\里的艾娃說道。
“沒關(guān)系,我再試試。”楊樹舉起凳子,對著剛剛的地方又砸了下去。
裂紋更加密集了,然而這些裂紋卻像被黏在了一起一樣,盡管搖搖晃晃、已經(jīng)變形了,楊樹還是砸不開。
“這是防彈玻璃,砸不壞的?!狈块g門驟然開啟,楊樹轉(zhuǎn)過身,一個女人站在門口。
那個女人目光復(fù)雜的看著楊樹,激動、憤恨、感激、惱怒、恍然大悟,各種表情匯聚在一起,楊樹從沒想過一個人的表情可以表達這么復(fù)雜的信息。
這張臉楊樹看著很眼熟,很快他就回想起來在哪里見過這個女人了。
“狼人殺,地下實驗室,喪尸病毒,諾娃博士。”楊樹理清思路,感慨的看著面前的女人,“沒想到是你,諾娃博士?!?p> “我也沒想到你會是仿生人,怪不得當(dāng)時在實驗室.....你說自己是狼人卻又沒變過身。你最后不想離開是要保護和清點公司的財產(chǎn)。你干掉了所有可能逃出去泄露消息的人,唯獨放走了我這個知情者。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還是謝謝你為我保守秘密?!?p> 楊樹張張嘴,他其實想說我本來是狼人但不知道怎么搞得變成機器人了,但估計諾娃不會信,他也就不說了。
“不客氣?!睏顦浔锪税胩毂锪艘痪涑鰜?,“艾娃是......”
“艾娃是我負責(zé)設(shè)計的。如果你記憶夠好,應(yīng)該記得我妹妹就叫艾娃,她和我妹妹一模一樣?!敝Z娃說著走到玻璃門前,門禁燈由紅轉(zhuǎn)綠,“啪嗒”一聲打開了。
艾娃滿頭霧水的走出來,她雖然聰明也猜不出來外面發(fā)生了什么。
“這里的自毀程序已經(jīng)啟動了,跟我離開吧?!敝Z娃拉著艾娃的手,轉(zhuǎn)身走往房外。
“楊樹先生,一起走吧?!敝Z娃的沒有回頭,楊樹撓撓頭跟在了諾娃后面。
三人在走廊中遇到了一身箭的京子,京子掙扎著扶墻而立,身上的機械關(guān)節(jié)不時失控的小幅度震顫一下,看起來情況很糟。
“可憐的女孩兒?!敝Z娃拍拍艾娃的肩膀,“去幫她一把?!?p> 艾娃乖乖的走過去扶住京子,帶上她一起走。雖然看起來柔弱,但艾娃畢竟是機械之軀,鋼筋鐵骨,京子幾乎半靠在艾娃身上艾娃依舊走的相當(dāng)穩(wěn)當(dāng)。
別墅外,直升機陣陣轟鳴聲傳來,楊樹站在別墅門口目送三人離開。
“你不走嗎?”諾娃看楊樹站立不動于是問道。
楊樹已經(jīng)收到了系統(tǒng)的提示,這個小副本已經(jīng)完成,可以等待返回了。
“不了,你們走吧。”
“每次都是這樣,真是猜不透你?!敝Z娃笑著搖搖頭,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楊樹,“好好保重,以后再來日本玩了來找我啊。”
“好?!睏顦鋻吡嗣谎?,系統(tǒng)自動提示“是否將聯(lián)系方式保存到備忘錄中”,楊樹伸手點了“是”,名片上的號碼如流水一般鉆進了楊樹手腕中,當(dāng)然這些只有楊樹能看到。
諾娃站在直升機上與艾娃一起向楊樹揮手做道別。
“一路順風(fēng)?!睏顦湟蚕蛩齻儞]揮手。之后他從門口的儲物箱里拿出自己的手機,分別打通了佐伊和麥迪琳的電話。
“真是奇妙,不是嗎?”楊樹和電話里的麥迪琳聊著,后者不停的抱怨自己想去法國巴黎,卻被命令來到德國漢堡做什么鬼任務(wù)。
楊樹抬頭看看天色,“我時間差不多了,先聊到這里,有機會我會去看你的,拜拜~”
艾娃趴在艙門,看著下面的別墅越來越小,直升機越飛越高。突然一陣沖天的火光,然后說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別墅和周圍區(qū)域淹沒在一片火海中。
“他,會沒事吧?”艾娃看著下面的火海,不確定的問道。
“這種情況沒人能活下來?!卑氩匾部吹搅吮ǎ苄芑鹧嬉呀?jīng)有燃燒到周圍森林的趨勢了。
“他會沒事的。”諾娃說道,“我相信他?!?p> 半藏看了眼諾娃,后者滿臉勝券在握的表情。雖然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楊樹會怎么逃生,但半藏還是相信了諾娃的判斷。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手腕過人的女人眼光也非常準(zhǔn)。
直升機在濃煙和廢墟上空盤旋幾周,機上的人始終沒有看到有人從火海中逃出來。
“算了,走吧?!敝Z娃揮揮手,“也不知道他這次又是怎么逃出去的,真是個神秘的家伙。”
“也許靠那顆比人類聰明許多的機械大腦?”半藏看了眼躲在角落的艾娃。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人類聰明,但比你這個蠢貨強得多。”諾娃看了眼京子的損毀程度檢查報告,生氣的對半藏破口大罵,這正是后者的杰作。
“我沒得選擇,源氏當(dāng)時還沒拼裝完成?!卑氩乇е鴳牙锏牡艿苷f道。
“蠢貨。”諾娃又罵了一句才壓下心中的怒氣,轉(zhuǎn)過頭看著機窗外,眼不見為凈。
楊樹睜開眼時已經(jīng)身處自己的登錄房間中了,不斷閃爍的提示燈提示他有外部消息正在呼叫。
楊樹摘下游戲頭盔,原來是手機在響鈴。
“明月?”楊樹撓撓頭,不知道明月這會兒打電話過來干嘛。
“喂?”楊樹接通了電話。
“怎么這么久才接電話,打你手機半天了?!泵髟卤г沟?。
“額,剛下游戲,沒聽到?!睏顦溆行┣敢獾恼f道,“怎么了?”
“沒怎么不能打你電話嗎?”明月質(zhì)問道。
“可以,當(dāng)然可以。”楊樹連忙改口。
“現(xiàn)在有空嗎,出來陪我吃個宵夜?!?p> “現(xiàn)在?”楊樹看一眼時間,差十分鐘九點了,“吃宵夜?”
“沒錯,來不來?!泵髟抡Z氣有點不耐煩。
這個點吃宵夜?楊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想多了。
明月見楊樹半天不說話,不耐煩的說道:“快點了,吃個飯也磨磨唧唧的,來不來說句話啊?!?p> “來,去哪兒?”楊樹問道。
“嘀嘀——”樓下和手機里同時傳來汽車鳴笛的聲音。
“下來,我在你樓下?!?p> “......”楊樹有點無語,洗把臉穿上外套就下了樓。
楊樹走出樓道,明月正靠在車門上等他出來。明月穿了一身很休閑的衣服,白色的短袖T恤搭配牛仔褲,外套一個灰色毛線長衫。
明月穿的T恤有點薄,而且還是白色的,楊樹都隱隱能看到里面黑色的內(nèi)衣。
“大姐你不冷嗎?”楊樹坐到副駕駛座上,問明月道。
“不冷......你眼睛看哪兒呢!”明月看到楊樹的視線不由有些惱怒。
“明明你就這么穿的,不能看了嗎?!睏顦洳环獾恼f道,不過眼睛還是乖乖移開看向車前面了。
“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滿腦子齷齪的東西?!泵髟逻呴_車邊說道。
“天下烏鴉一般黑,一般黑,男人都這樣。”楊樹滿不在意的說道。“我們?nèi)コ允裁窗〈蠼?。?p> “誰是你大姐。”明月瞪了楊樹一眼。
“那叫月月好了。”
“閉嘴!”明月惡狠狠的說道。
“明明?”楊樹試探道。
明月一腳踩下剎車,沒系安全帶的楊樹隨著慣性差點一頭撞到儀表盤上。
“你干嘛突然剎車了!”楊樹不滿的問道。
“你再喊一句明明試試?”明月氣勢洶洶的瞪著楊樹。
“切,再喊一句就再喊一句,”楊樹清清嗓子,“明..........月?!?p> “算你識相?!泵髟乱焕嚈n,再次啟動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