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午餐時分大家陸陸續(xù)續(xù)的回來,聚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佐伊不見了。
科迪莉亞試著打佐伊電話,然被并沒有人接聽。
“你們上午誰和佐伊一起去的?”科迪莉亞問道。
“她自己開車過去的?!丙湹狭照f道。
“就算她出去了,也不應(yīng)該打不通電話的?!笨频侠騺啺櫰鹈碱^,思考了一下后說道:“我們等到晚上看看吧?!?p> “如果佐伊遇到了什么危險怎么辦!”凱爾按捺不住的站起來,“我們現(xiàn)在就要去找她?!?p> “去哪里找?”科迪莉亞反問道。
凱爾一愣,他很少與佐伊一起出門,這時也想不到該去哪兒找。
“你有心眼,”凱爾突然想到,“你可以先探查一下每個人的心靈,從內(nèi)部開始排除?!?p> 凱爾說這個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麥迪琳。他感受的到最近幾天麥迪琳對自己和佐伊越來越疏遠(yuǎn),還有惡魔那種奇異的直覺讓他覺得麥迪琳脫不了干系。
“不是必要情況我不會用這個去探查女巫的隱私?!?p> 凱爾十分不滿科迪莉亞的態(tài)度,但也沒什么辦法。
“叮叮叮,叮叮叮?!笨频侠騺喌氖謾C忽然響起來,凱爾滿懷期待的看著科迪莉亞的手機,然而來電的并不是佐伊,而是一個未知來電。
“你好,女巫學(xué)院校長科迪莉亞女士?!?p> “你是誰。”科迪莉亞問道。
“我是雷德蒙集團(tuán)的董事長托夫塔·雷德蒙,同時兼任北美獵巫協(xié)會輪任執(zhí)行主席?!?p> 科迪莉亞聞言拿著手機走回自己的辦公室,關(guān)上門才繼續(xù)通話。
“你是那個死在瑪麗·蘇文手下的恐怖分子的父親?”科迪莉亞毫不客氣的揭他傷口。
“是的,”電話那頭頓了一下,“我可憐的孩子。耶穌教導(dǎo)我們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我希望你們能把兇手交出來?!?p> “你想要瑪麗·蘇文?”科迪莉亞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憑什么給你。”
“你知道我們很熟悉你們這些女巫,以前我們用弓弩刀叉熟悉你們,現(xiàn)在則是用槍械。我聯(lián)系到了歐洲的獵巫人,他們比我們更有經(jīng)驗。聽說你們的事跡后他們向我推薦了一個組織,刺客聯(lián)盟,你們應(yīng)該聽說過吧?”
科迪莉亞面色微微動容,不過語氣仍然保持平靜?!叭缓竽?,他們能干掉瑪麗嗎,殺死女巫中的傳奇,那個不死的黑女巫?!?p> “子彈當(dāng)然不行,”電話那頭說道,“你需要一些特別的東西,我聽說海地巫毒教有對付這種不死人的方法,將胡毒靈蛇的毒液注入其血液之中就能腐化他們體內(nèi)魔神的印記,消除其不死的依靠?!?p> “那你從哪里找到傳說中的胡毒靈蛇呢?”科迪莉亞不動聲色的問道。
“瑪麗·蘇文自己就有一條,在上次我們的突襲中死掉了。我們找到了它的尸體提取到了毒液。”
“所以呢?”
“所以你只要交出瑪麗,就不會有刺客找上門,你們也不用時時刻刻擔(dān)心那些刺客神出鬼沒的子彈。”
“不,你的承諾不可信任?!?p> “我的刺客今早送了一份文件到你辦公室桌子上你可以看一眼,里面是我簽署的一份承諾書。你只需要請你的惡魔做一個公證,如果我違背承諾,我死亡時將會由公證的惡魔帶走我的靈魂?!?p> 科迪莉亞眼睛余光一瞥,自己辦公桌上果然有一個從未見過的信封,安安靜靜的躺在一堆教學(xué)計劃書上面。
......
掛掉電話走出辦公室,科迪莉亞當(dāng)著眾人面對凱爾說道:“你說的對,佐伊如果真遇到什么危險我們就不能再等待了。我會用心眼檢查每一個女巫,不過這會消耗很多精力,我需要一個陰暗之地才能完成這么大的工作量。”
“什么陰暗之地?”麥迪琳問道。
“就去楠埋葬的那個墓園吧,沒有比那里更晦暗的地方了。”
麥迪琳聽到楠的名字,不自然的手抖了一下。同時手抖的,還有一直沒說話的瑪麗·蘇文。
無人應(yīng)答,但凱爾用兇狠的眼睛掃視過所有人的臉,只要有人說“不去”,凱爾就會把自己的惡魔之拳砸在對方的臉上。
眾人各懷心思,一起坐上一輛屬于學(xué)校的大型商務(wù)車,凱爾開車駛向了楠葬身的墓園。
眾人到了墓園,這里平時人也不多,空空蕩蕩的。科迪莉亞讓大家排成一圈,她逐個過去將手搭在大家手背上。最先的是小萌和黃小浩,科迪莉亞只是搭一下手很快就松開了,這兩個人知道的最少也是秘密最少的人。然后是楊樹,科迪莉亞手搭在楊樹手背上,感受了一會兒之后松開,眼睛看了看明月又看了看麥迪琳,什么話也沒說。
接著是明月,科迪莉亞閉目感受了一會兒明月的心靈,松手時表情有些感慨,不知道是感受到了什么。
接下來是奎尼,奎尼表情不太自然,科迪莉亞一摸到奎尼手瞬間就明白了。當(dāng)初奎尼那晚被牛頭人頂上,其實是她在發(fā)現(xiàn)牛頭人來襲后同情牛頭人的遭遇,將其引到后院并試圖勾引他,牛頭人不為所動并頂傷了奎尼。
科迪莉亞嘆了口氣,牛頭人是瑪麗·蘇文的情郎,也是其一大助力。如果不是當(dāng)晚被菲歐娜命令切成碎肉撒遍了整個新奧爾良,憑借其不死的特點瑪麗可能還重新把其拼好復(fù)原。然而瑪麗收到的只有菲歐娜快遞過來的一顆會動的牛頭,如果沒有失去這個近戰(zhàn)的助力,也許當(dāng)時巫毒幫就不會被那些女巫獵人剿滅。
下一個就是瑪麗·蘇文,科迪莉亞心中默念一遍說辭,已經(jīng)把怎樣誣陷瑪麗害死佐伊的臺詞想好了。她沒注意到的是瑪麗后面下一個就是麥迪琳,麥迪琳已經(jīng)緊張的把指關(guān)節(jié)都攥白了。
科迪莉亞剛要上去搭手時,瑪麗·蘇文突然退后一步,舉起胸口掛著是毒牙吊墜說道:“你們母女兩個每一個都有陰毒心計,你找個理由把我騙過來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什么騙過來?”科迪莉亞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心思卻在不停翻滾?,旣愒趺粗肋@是個陷阱,是她用了什么巫術(shù)監(jiān)聽了自己電話,還是說那個獵巫協(xié)會主席和瑪麗聯(lián)手做了個局中局?
“別裝了,你對著你母親裝了三十多年的傻,還沒裝夠嗎?菲歐娜還跟我說她最不甘心的就是她自以為無所不能卻生了個蠢貨女兒,可笑她自以為聰明卻看不透自己的女兒?!?p> “你在說什么?!笨频侠騺啽M量壓抑住自己震驚的情緒,不表現(xiàn)出來。
“說什么,你都帶我過來了,旁邊就是楠的墳?zāi)?,我說什么?”瑪麗·蘇文捏著手中的毒牙吊墜,“你要我親口說出來楠是我和你母親菲歐娜一起殺的嗎?你的母親想獻(xiàn)祭楠從魔神雷格巴手中換取永生卻失敗了,地獄正虛位以待等著她呢,哈哈哈哈!”
“楠是你殺的?”楊樹上前一步,指間狼爪探出。
“沒錯,你要怎么樣,殺了我嗎?可惜我不會死的,但你們會?!爆旣惻e起手中的毒牙吊墜,“這里面封存了一個咒術(shù),只要我打碎這個吊墜咒術(shù)就會釋放出來,腐蝕性的毒云會侵蝕一個街區(qū)的范圍,所有生物都會皮消肉腐只余骨架!”
楊樹看了一眼那個毒牙吊墜,有些顧忌、不知道瑪麗說的是真是假。
“你是惡魔,這東西能讓你痛苦不過應(yīng)該殺不死你,你可以過來試一下?!爆旣悓顦渎冻鲆粋€嘲諷的笑容。
楊樹回頭看了一眼身后,明月,麥迪琳,奎尼。他猶豫不決的看著瑪麗手中的吊墜,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
明處的人有所顧忌,暗處埋伏的刺客卻忍不住先動手了。他們的任務(wù)就是消除瑪麗·蘇文身上那個不死之契約的印記,同時確保瑪麗·蘇文死亡。他們離得比較遠(yuǎn),按一般毒霧擴散的速度他們是來得及逃跑的。
幾個刺客互換一下眼神,先后下了扳機。
三枚注射器呼嘯著從不同方位插入瑪麗的皮膚,里面的蛇毒在一瞬間就注入了瑪麗是血液中。隨后還有三枚子彈射向麥迪琳、科迪莉亞和瑪麗。
楊樹在子彈出膛的一瞬間就感覺不妙,“小心”都來不及喊一聲就沖上去推開了麥迪琳。子彈擦著她臉頰飛過,勁風(fēng)劃出一道淺淺的傷口。
科迪莉亞則是早有心理準(zhǔn)備,在楊樹動的一瞬間就向身周所有方向釋放出念力,念力如同精神觸須一般,一接觸到子彈就在其身側(cè)輕輕推一下,使子彈偏離軌道射空。只有瑪麗·蘇文意識到最晚,雖然她也做了閃避動作但只閃開了要害,肩膀還是被子彈穿透了。
“這是.....”瑪麗感覺到身體正在發(fā)生奇怪的變化,好像什么東西正在消失。
“胡毒靈蛇的毒液!”瑪麗驚恐的尖叫出來,“為什么你會知道這個!”
科迪莉亞從包里掏出一把手槍指向瑪麗。
“再見了,黑女巫之王瑪麗·蘇文,不要忘了你殺死的獵人漢克不僅是北美獵巫協(xié)會主席的兒子,也同時是我的丈夫?!?p>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