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羅蘭色系的情調(diào),低徊的樂章,錯落有致的紅酒架子。這家法國餐廳非常有名,幾乎是一座難求。
但有幾個男人卻分明意不在吃,其中,一人淡淡看著杯中的液體流淌,許久都沒有說話。
“白,查還是不查,不過是一句話,你想怎么做?”一向鎮(zhèn)靜的唐璜難得有絲急色。
林子晏臉色也難得認真,“唐璜的建議,我贊成。說實在,悠言的底我也好奇,你不妨找老徐查一查?!?p> 自打知道悠言會畫、替一個姑娘應試,還是個高手后,他就腦補了無數(shù)驚駭情節(jié),其中不乏對方是商業(yè)間諜,否則為何消失四年突然又回來了。
顧夜白說道:“沒這個必要?!?p> 林子晏和唐璜對視一眼,顧夜白舉杯將手中的酒啖進。
“我要她自己說出來?!?p> “Hi,Everybody。”
唐璜微微一震,林子晏正想打探,一道風騷的聲音不合時宜響起。
“死老外,誰跟你嗨,遲到了還敢笑,這頓你情!”林子晏冷哼。
“沒問題,朋友有疏財之義?!?p> 什么跟什么。唐璜和林子晏都有些忍俊不禁,當然,這只鬼亂用典故諺語也不是第一天了,只是,守財奴突然慷概,卻多少叫人意外,就連顧夜白也頗有興致的看了過去。
來的自然就是他們的國際友人,F(xiàn)rankie。
Frankie心中得意,清清嗓子道;“今晚美景良辰,三五知己小聚——”
唐璜故意逗他,“老鬼,這里把你算上正好是四個人,哪里來的三和五,你到底會不會算算術(shù)?”
“唐璜,你一拿刀的,果然不懂什么叫中國文化?!崩贤庖荒樛锵У乜粗?p> 唐璜是外科醫(yī)生,反被他將一軍,不由得豎了豎拇指,顧林二人低聲談笑,故意對他視而不見。
果然,F(xiàn)rankie急了,“我把我中國的內(nèi)子帶過來了,你們就不好奇嗎?”
中國的內(nèi)子?林子晏沒剎住,一口酒猛噴出來,他旁邊的正好是他老板,對方也不驚,腳微抬,往Frankie腳踝一點,F(xiàn)rankie身形不穩(wěn),向前便仆,正好讓林子晟的口水和Frankie來了個最親密的接觸。
Frankie頓時怒了,“林子晏,你嫉妒我?!?p>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遲到了,剛在外面接了個電話,你們好,初次見面,我是F君的……”Frankie還想發(fā)作,但見迎面而來女人聲音怯生生的響起,一下便跑了過去,堵到了她前面,“親愛的你可算進來了?!?p> “慢著,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聲音有點耳熟?”林子晏率先尖叫起來。
唐璜也是一臉訝色,隨即半開玩笑道:“我還覺得這位內(nèi)子看上去也眼熟呢?!?p> “你們想搭訕,拜托換個好點的借口。”Frankie聽著,心頭竊喜,就只剩一個還沒表態(tài),扭頭一看,卻見顧夜白目光幽深,也正落在他內(nèi)子身上。
對方猶自低頭寒暄,渾然不覺。
“喂,顧老三,朋友之妻不可戲,你眼睛怎么回事,放錯位置了吧?”Frankie見顧夜白還在看,心中不爽,已是出言警告。
林唐二人互換了個眼色,這下好玩了!
某人行禮完畢,笑笑抬起頭來,隨即一雙眼睛死死定住,好似涂了膠水。
“初次見面,內(nèi)子小姐你好,我是唐璜?!碧畦⑿Φ?。
“灑家林子晏。”林子晏心里早已笑翻,難得臉上還一本正經(jīng)。
悠言腦袋嗡的一聲,唯剩幾個字:這回丟臉是丟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