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秦業(yè)過世了
萬籟俱寂。
秦可卿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她,好像墜入了情網(wǎng)。
只要一閉眼,賈珍那張俊秀的臉便浮現(xiàn)在她的眼前。
起先,因?yàn)闀械木壒?,秦可卿并不喜歡賈珍,甚至把他當(dāng)成色鬼。
可一番接觸下來,這分明就是個深情的俊俏公子嘛。
沒有半點(diǎn)戀愛經(jīng)驗(yàn)的她,就這樣一頭栽進(jìn)去了。
她,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對賈珍對了情。
可是……
世俗斷斷不允許他們在一起。
曾經(jīng)不行,就是現(xiàn)在也絕不可能。
夜,由深沉到靜謐再到露出魚肚白。
秦可卿,失眠了。
天剛微亮。院門還未大開,就有人來拍門。
秦府來人接秦可卿。說是秦業(yè)病重。
秦可卿心下詫異。匆忙回府,卻見秦鐘守在床前,淚眼婆娑。
“可兒!”秦業(yè)聽見動靜,使勁全身力氣只為睜開眼,“可兒!這么多年委屈你了!”
委屈?身為兒女有何委屈?
秦可卿聽的一頭霧水。
秦業(yè)由秦鐘扶著,坐了起來,他氣喘吁吁的指著外面,示意秦鐘出去。
秦鐘緩緩地掩上門。
屋里只剩他們父女倆。
秦可卿是秦業(yè)打養(yǎng)生堂抱來的。這點(diǎn)她是知道的。
“可兒,那年我奉命將你抱回來……這么多年,我不過是五品小官,沒能給你錦衣玉食,真是……”秦業(yè)說著傷心起來。
這么多年,秦業(yè)早已將秦可卿視為己出。
“可兒!你不要怪為父給你安排的婚事!你可知道父親如此做也是萬不得已?。 ?p> 一席話說完,秦業(yè)便又氣喘吁吁起來。
秦可卿早已知道他和賈蓉是假姻緣。可卻也聽的一頭霧水。
雖然,不管是賈母,還是賈珍,他們的話里似乎都有隱情。
“我怕是不行了,只是我走后,你能靠誰?”秦業(yè)緩了緩,又繼續(xù)說道?!斑@些年,我看他對你,一直都好!若不是當(dāng)年沒辦法……”
他,莫不是指的就是賈珍!但今天秦業(yè)親口說出來,還真是讓她心中一震。
他們曾經(jīng)到底發(fā)生過什么?
秦業(yè)眼眶微紅,依依不舍的看著秦可卿,悄悄的向她說出了當(dāng)年的秘事。
秦可卿聽完,只覺得心口突突的跳個厲害!
原來,賈府對于她竟有救命之恩!
秦可卿拉著秦業(yè)的手,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秦業(yè)的喪事是賈珍幫忙料理的。
再見賈珍,秦可卿也不似以前那般躲閃了。
她大大方方的與賈珍一起迎親送友。不知道的,都道這一對璧人,好是般配。
賈珍憔悴的臉上似乎又有了光芒。嘴角的笑容也不知不覺多了起來。
忙亂中,他常一瞥卻發(fā)現(xiàn)秦可卿也正看著自己,二人甜甜一笑,心領(lǐng)神會。
秦家的祖陵遠(yuǎn)在京外。來回也需走個三五天。
為報秦業(yè)的養(yǎng)育之恩,秦可卿執(zhí)意前往。賈珍不放心她一介女流在外,便跟著一起前去。
秦鐘年幼便和賈蓉留在府里料理剩下的事。
一行人送著靈柩走了一天。
本來晚間安排好要在賈府的家廟里過夜的。
可誰知半路,運(yùn)送靈柩的車軸偏偏壞了。
眾人連忙停下來修,等到修好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了。
按說靈柩壞在半路,多有不吉。眾人便不肯前行。正巧前面有個村莊,便把靈柩停在一座廢棄的破廟里。都求宿去了。
賈珍看著秦可卿。
“走吧,我們也去問問。”
那是一座農(nóng)家宅院。
院子不大,卻也整潔。
院里只有一位老婆婆。
賈珍說明來意。那老婆婆只當(dāng)是一對小夫妻給先人送葬,自然愿意幫忙。
“不嫌棄的話,就在我這里湊合一晚?!崩掀牌乓娝麄兇┲c羅綢緞,“只是我們這里簡陋得很。只有一間空屋子能住人?!?p> “無妨!”賈珍道謝,說著就去拾柴。
“你干嘛去?”秦可卿生怕他把自己丟在這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生火做飯!”賈珍笑道,“你的肚子不餓么?”
被他這么一說,秦可卿的肚子好像也咕咕的叫了起來。
“我同你一起去?!?p> 老婆婆看著他們夫唱婦隨,甚是默契,卻也看的歡喜。
不一會,他們便拾夠了柴。
“你還會弄這個?”秦可卿問。
“怎么你就真覺得我是那么高粱紈绔么?”賈珍回頭瞧著他,還是一樣的瀟灑俊逸。
“你們不是自小都被服侍長大的么?我以為你連衣扣……”話說了半句,秦可卿趕緊吞了回去。
賈珍正在燃著木柴,也沒有回應(yīng)他的話。
終于在飯點(diǎn)吃上了晚餐。
雖不豐盛,卻也美味。
室內(nèi)已燃起燭火。
夜也漸漸蔓延開來。
秦可卿走了一天的路,早就乏了。
她只在一旁歪著頭閉著眼,就要睡去。
“要睡在炕上睡,可別著涼!”賈珍喚她上炕。
一見小屋,兩個人。
這是秦可卿第一次與異性同處一室。
她臉漲得通紅,只躊躇不前。
賈珍看出了她的窘態(tài),“放心!我什么都不做!”
“當(dāng)真?”秦可卿聽他如此說,才有些放心的走過去。
“我可是什么都沒想,只是,你在想我做些什么呢?”賈珍故意逗她。
“我哪有想什么?還不是你平時老那樣那樣的么?”秦可卿自從被賈珍吻了,竟有多少回在夢里與他相見。
“哪樣?”賈珍裝傻。
秦可卿被她氣的微紅了臉,只一扭頭,“貧嘴!”
“哪樣?”賈珍的聲音好似在她耳畔。
“就……”她剛一扭頭,卻撞上賈珍的臉就在自己眼前。
一個熱吻瞬間向她襲來。
唇齒呼應(yīng)間。
賈珍問:“是不是這樣?”
“嗯?!鼻乜汕湫邼狞c(diǎn)頭。
“你喜不喜歡?”他繼續(xù)追問。
秦可卿支吾著不答。
“你喜不喜歡?”他一襲更猛烈的吻襲向她,直吻的她天旋地轉(zhuǎn)。
秦可卿恍惚著不答。
“告訴我,你喜不喜歡?”賈珍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直到秦可卿柔情似水的對他說,“喜歡?!?p> 一襲熱吻過后。
秦可卿的指尖不經(jīng)意的碰觸到了賈珍的衣袍。
他貼上去,寵溺著問他,“你不是說我連衣扣也不會自己解么?偏要你解!”
事情發(fā)展的太快,一下就超出了秦可卿的想象。
她緊閉著眼,顫抖著雙手,一顆一顆盤開賈珍的衣扣。
賈珍被她的樣子逗的哭笑不得!
“我說過,你放心?!?p> 秦可卿睜開眼,見他正深情的看著自己,“我只是寬衣睡覺而已?!?p> 賈珍露出潔白的小衣,果真,很聽話的睡在炕上的角落。
秦可卿只呆呆的愣在那里。
“明早還要趕路,你還不睡么?”賈珍問。
秦可卿臊紅了臉不回答。
“難道你要我也幫你寬衣解帶么?”賈珍故意逗她。
“不要!不要!”秦可卿趕緊自己除去外衣,在炕的另一角,沉沉睡去。
睡夢中,只感覺有一雙大手,從背后箍著自己。
一睜眼,卻是賈珍。
“你!”她險些驚恐的叫出了聲。
“放心!我只抱著你睡,什么都不做!”他在她耳畔輕輕念起,“我會把那一刻留在我們的洞房之夜?!?p> 他要明媒正娶。他一直想要明媚正娶!
秦可卿柔情的回頭看著他棱角分明的臉。
“相信我?!辟Z珍笑著對她說完,一手?jǐn)埶霊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