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勇和馮萬隆在京皇大廈的夜生活開始了,二人吃過了盒飯,余勇拿上了手電離開了庫房,打算巡視一圈,看看大廈的商業(yè)區(qū)有沒有什么危險因素,要知道他們這種出來跑的人,特別是帶著現(xiàn)金到處跑的,對于這種陌生環(huán)境是要保持警惕的,可以說余勇就算不是來進(jìn)貨的,以前身為軍人的他,從部隊出來,依舊保持著這樣的好習(xí)慣,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自然是馮叔了,吃過盒飯之后,馮叔選擇了窩在沙發(fā)里看肥皂劇。
余勇的手電光在漆黑的百貨商場里四處打量著,他很驚訝這么大一個商場怎么連個保安都不雇,順著一個個店鋪外的走廊勘察了一番,余勇并未發(fā)現(xiàn)異常,這才放心的回到了二人暫住的庫房里面。
余勇知道馮叔的性子,肯定是會熬夜看電視劇的,出于今天白天這個商場的奇怪的情況,和大家的奇怪作風(fēng),余勇肯定是不放心睡著的,但是如果和馮叔一起耗著,那下半夜自己肯定是會犯困的,于是他決定反正馮叔上半夜是要看電視的,不如就趁著馮叔看電視,自己多睡會兒,相當(dāng)于是讓馮叔來守上半夜,等馮叔想睡覺了,再叫醒自己,自己起來守下半夜,想著余勇走到馮叔身邊,馮叔從包里拿出一個眼藥水給他:“余仔啊,別緊張,你瞪個銅鈴大的眼睛在外面看來看去,眼睛不干嗎?拿去吧,別跟阿叔我客氣!”余勇自然是不會客氣的,別說,可能是用眼過度吧,他們一下午都沒離開這里,讓他覺得還真有點(diǎn)視覺疲勞,于是滴了兩滴眼藥水在眼睛里,但是隨即而來竟然是一陣火飄飄的感覺。
“我靠,馮叔,你這眼藥水過期了吧?還是有人整你,往里面放了風(fēng)油精吧?咋這么辣”余勇抱怨道,馮叔卻像個小孩子那樣哈哈大笑起來:“余仔啊,縱使你那么小心翼翼,你這不還是中你阿叔的暗算了嗎?哈哈哈,開個玩笑,你先去休息吧。”
余勇拿著手帕擦了擦眼角,好不容易才舒服點(diǎn),更是對馮叔的幼稚感到無語,于是罵了句娘就徑直走向了鋼絲床。
余勇拉開鋼絲床,對馮叔說了句:“馮叔,你看完電視想睡覺的時候叫我起床哈?!?p> “干什么啦余仔,那么晚還叫你起來?”
“你盡管叫我就是了?!闭f罷余勇躺在鋼絲床上逐漸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馮叔的聲音就在余勇耳邊響了起來:“余仔,余仔,你快醒醒!”
余勇睜開迷迷糊糊的眼睛,只以為是馮叔犯困了叫自己起來守夜,于是余勇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了看掛在庫房內(nèi)的掛鐘,上面的針走到了十一點(diǎn)半的樣子,他看向馮叔喃喃道:“馮叔,你平時在家不是都得看電視劇到晚上一兩點(diǎn)的嗎,咋今天十一點(diǎn)多就熬不住叫我起來了呀?”
“余仔啊,什么熬不住??!你仔細(xì)聽!??!”馮叔并沒有理會余勇的調(diào)侃,而是食指豎在嘴邊做出靜聲的手勢,低聲對余勇說出了這么一句話,余勇的內(nèi)心雖然覺得馮叔這種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子很好笑,但是他還是強(qiáng)壓著剛睡醒的朦朧以及要嘲笑馮叔的沖動,側(cè)耳聽了起來,這一聽不要緊,讓余勇心中一顫!這分明是從外面商場內(nèi)傳進(jìn)來的怪聲,如同嬰兒啼哭一般的聲音,馮叔緊張的雙手顫抖,就好像臉上的五官都擠在了一起,余勇雖然心里也是跟著一緊,但還是立馬用手掌捂住了快要叫出聲的馮叔那張大嘴,隨后悄悄的起身,往卷簾門的方向慢慢移動過去,作為前偵察兵和軍校教員的余勇,從鋼絲床到卷簾門的這幾步走的可謂是十分講究,每次抬腳落腳,都是腳后跟先著地,再重心前傾順勢落下前腳掌,接著再是另一只腳,如此循環(huán),軍隊里管這種步法叫做滾步,是偵察兵們用于摸捎的,能夠最大程度的減少腳步聲,當(dāng)然滾步是適用于室內(nèi)較為簡單的地面環(huán)境的,如果是在野外,樹枝樹葉遍地的環(huán)境,則是需要用到另一種叫做探步的步法,原理與滾步相反,即前腳掌先落地后腳跟隨后,適用于前腳掌去探路,去撥開樹葉樹枝,避免踩到地雷詭雷。
好了展開說的話不知道要說到什么時候,單說回當(dāng)時的余勇,可謂是小心翼翼,因為出來做生意,在那個年代,為了不被搶劫,務(wù)必要多留神,余勇對于那個哭聲倒沒有多想,他的猜測無非是誰家遺棄嬰兒,亦或是某些犯罪分子想利用這個聲音來吸引他們,使其轉(zhuǎn)移注意力,然后再趁機(jī)對這倆兜里揣著現(xiàn)金的主下手。
至于當(dāng)天下午發(fā)生的那些事,早早撤出商場的商家、送餐小哥的異常,余勇不是沒留意過,只是他沒把眼前的哭聲和這些情況聯(lián)想到一起去,雖然余勇的腦子里過了那么多想法,但是也就不過從床邊走到卷簾門這幾步的功夫,走到門前,余勇透過卷簾門上的門孔往外看了出去!
這一看倒是讓余勇更加納悶了,屋外的環(huán)境,并無異常,甚至是余勇探身看出去的時候,屋外的哭聲也跟著戛然而止了,正在余勇不解的時候,余勇突然感覺到室內(nèi)的溫度驟然下降,仿佛墜入冰箱里一般,隨之而來的則是馮叔的手掌,緊緊握住自己胳膊的觸感,余勇正想回頭問馮叔怎么了,那陣讓人毛骨悚然的嬰兒哭聲卻再次響起了,讓余勇不得不起一身雞皮疙瘩的是,那陣哭聲這次并不是屋外傳來的,而是自己的身后,手臂上馮叔的手掌將自己捏的越來越緊,仿佛快給余勇捏壞了,余勇大概也是知道身后的情況了,馮叔大概率的是看到啥東西了。
于是余勇也緩緩的轉(zhuǎn)過頭去,這一看不要緊,余勇感覺血都涼了,只見那還開著的電視機(jī)旁有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披頭散發(fā)的女人,手中抱著一個襁褓背對著二人,愣愣的站著,而那啼哭聲則是從那女人手中的襁褓中傳出來的。
“余仔?。?!怎么辦,怎么辦”馮叔的雙手顫抖的向余勇發(fā)問道,說實話余勇也被整懵了,先不說這些奇怪的現(xiàn)象顛覆了他對這世界的看法,就眼下該如何是好,都讓余勇有些無暇應(yīng)對,但是余勇畢竟是在戰(zhàn)場上摸爬滾打出來的,深知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慌,戰(zhàn)場上的經(jīng)驗告訴他,越是摸不清敵情的時候,越要想辦法提升己方的正落差,降低負(fù)落差,什么意思?就是需要立刻分析一下,現(xiàn)在的局面哪些因素會造成己方的優(yōu)勢,哪些會造成對方的優(yōu)勢,避免對方形成優(yōu)勢,極力爭取己方的優(yōu)勢,最好順帶還能給對方造成不利。
能想到這些,余勇已經(jīng)算是很冷靜了,心里盤算想著:現(xiàn)在我方的不利是這個房間現(xiàn)在是封閉的,而這個不知從哪兒來且看著來者不善的女人和嬰兒與自己這邊的倆人共處一室,己方還對敵方的情況一無所知,如果對方先發(fā)動攻擊,則是大大的提升了對面的優(yōu)勢,這就形成了己方的負(fù)落差,而目前看來,唯一對于己方的正落差就在于,那女人和懷中的嬰兒,還沒察覺到余勇和馮叔,所以余勇最先想到的是,在不驚動那女人的情況下拉開卷簾門,趕緊到外面去,雖然外面現(xiàn)在大廈的大門還是封閉的,但是商場那么大,不論是要戰(zhàn)斗或者是躲藏,都好過在這樣一個小小的鋪面里強(qiáng)。
余勇腦子動得快,立馬再次捂住馮叔的嘴,余勇低聲道:“冷靜點(diǎn)馮叔,現(xiàn)在你聽我的!”
“余仔!這太邪門了吧!?怪不得今天下午那些商鋪早早關(guān)門走掉了!我那個合作伙伴坑死我倆了!??!”
“小聲點(diǎn),馮叔!現(xiàn)在抱怨這些沒用!你聽我的,想活命就按我說的做!我們先出去再說,你聽好,我一會兒試著慢慢抬起卷簾門,但是聲音可能會驚動電視前面那鬼東西,所以,一會兒你手搭在我肩膀上,如果那玩意兒有動靜,或者往我們這邊看的趨勢,你就拍一下我的肩膀,我就停止動作,她如果沒再察覺,你覺得可以繼續(xù)動作了,你就拍兩下!我就繼續(xù),明白了嗎?”余勇低聲跟馮叔講解道。
“好……好的,明白了,出去了之后呢?大廈的大門不是也鎖了嗎?我們咋出去???”
“先管不了那些了,等出去這個庫房再說別的,總比困在這里好!”
“那行,我們開始吧……老天爺啊,保佑我倆沒事吧?!崩像T愁眉苦臉的將手搭在余勇的肩膀上,然后轉(zhuǎn)頭看向那個白衣女鬼的方向,即使自己挺害怕這樣盯著對面的,但是余勇都那樣說了,只能硬著頭皮幫余勇看著對面的奇怪女人了。
而余勇則是放慢動作,為了不發(fā)出聲音,余勇沒法以站著的身姿去提卷簾門,只能是伏低身子手把著卷簾門的門環(huán),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抬起卷簾門,卷簾門緩緩發(fā)出的摩擦聲,仿佛同時也在折磨著余勇的內(nèi)心,余勇雖然還算是淡定,但是抬起卷簾門的手臂也在不斷地冒出汗水來,突然余勇感覺到了自己的肩頭被馮叔拍了一下,余勇立馬停下動作,余勇無法看到身后的情況,只能就這么抬著這個已經(jīng)抬到胸口高度的卷簾門,卷簾門的重量仿佛比以往重上了不少,余勇低聲問道:“馮叔,好了嗎?”
“沒有啊余仔,那娘們兒開始在我們睡覺的行軍床邊上走來走去了!”馮叔壓低嗓門的聲音從余勇身后傳出,余勇也沒辦法,只能是苦苦支撐,不一會兒,肩膀上又傳來了兩下觸感,余勇知道馮叔的意思是可以繼續(xù)了,于是他繼續(xù)上抬手臂,將卷簾門緩緩拉起。
這次很順利啊,已經(jīng)快拉到其臉的高度了,余勇掂量了一下,這個高度已經(jīng)足夠二人蹲著換方向鉆出去了,甚至還可以在外面緩緩將卷簾門放下,并且不驚動里面這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東西。
剛想到這里,余勇的肩頭猛地傳來了馮叔大手掌的觸感,并且不是一下,而是連續(xù)的拍著他的肩膀,這讓余勇不解,這跟約定好的拍法不一樣啊,但是余勇深知,馮叔能這樣發(fā)瘋似的拍著自己,指定是看到了讓他無比驚恐的事情!余勇立馬停住了動作,雙手抬著這個一探頭就能出去的卷簾門,一邊回頭低聲問道:“馮叔!咋了?”
“余仔....那鬼東西不見了!”馮叔顫抖著回答道,余勇心里一緊,側(cè)著腦袋向身后的屋內(nèi)看去,果然屋內(nèi)已經(jīng)又變的空空如也了,一點(diǎn)動靜都沒了,那股子寒意倒是還在,余勇對馮叔說道:“先別管這么多了,我倆先出去再說,來,你先鉆!”
馮叔聽了這話哪兒還敢耽擱,趕緊從余勇身后繞前面從抬起的卷簾門下鉆了過去,然后在外面幫余勇把住卷簾門,讓余勇鉆出來,余勇這才雙手得出空閑來,他回頭看了看屋內(nèi),再次確定一下,那東西是不是真的不在了,當(dāng)他再次確認(rèn)后,終于還是松了口氣,雖然不知道為啥不見了,但是總好比有個玩意兒在里面哭哭啼啼的強(qiáng)吧,總之還是先出去再說,余勇心里盤算著,轉(zhuǎn)過頭去,準(zhǔn)備俯身鉆出去。
就在余勇俯下身子還沒來得及一瞬間,余勇的側(cè)面突如其來的一陣寒氣撲來,余勇熟悉這種感覺,剛才那白衣女人出現(xiàn)時就有過這種寒氣,但是余勇還是下意識的側(cè)臉看了看自己的左側(cè),那個女人居然也同他一樣,俯身蹲著,手中抱著襁褓,冷冷的看著余勇。
余勇這下可算是看清那女人的臉了,那張慘白慘白的臉因為某種撞擊,右半邊臉的顴骨已經(jīng)塌陷,造成了一個凹下去的可怖面容,而她襁褓里的竟然是個血淋淋的小孩兒!余勇雖然被這可怖面容搞得心里咯噔一聲,但好在是戰(zhàn)場上活下來的,這種場面也是嚇不到他的,但是本能的規(guī)避危險的意識還是有的,余勇沒有多做耽擱!一個前滾翻,翻出了卷簾門外,隨即回頭一腳踏在卷簾門的門槽上,狠狠往下一踩,將那卷簾門踩下去關(guān)閉起來!
這一系列動作不可謂是不帥啊,但是卻苦了在外面雙手抬著卷簾門的馮叔了,因為余勇一腳踏下卷簾門的時候,馮叔的雙手正把著卷簾門呢,余勇那一腳的力量,眼前這個老叔叔怎么承受的住呢,被一股怪力帶著趴了下去,雙手手指還被卷簾門夾的生疼,余勇第一腳下去后,也感覺到了卷簾門下還有馮叔的一雙大手呢,趕緊俯身扶起馮叔,然后再用腳死死踩住卷簾門,一手掏鑰匙鎖門,一邊對馮叔說道:“馮叔,對不住哈,我忘了你在把門兒了!”
“余仔?。?!疼死我了?。?!你到底看到啥了這么慌里慌張的?”馮叔一邊訴苦,一邊甩著被卷簾門夾的烏青的雙手,余勇剛在猶豫要不要告訴馮叔自己在里面看到的情況,那卷簾門上卻發(fā)生了一幕讓余勇想破腦袋都想不通的畫面,只見那面色慘白的女人手中抱著嬰兒,半個身子已經(jīng)探出了卷簾門,她如同虛影一般,無視了卷簾門的存在!
這一下子給馮叔嚇夠嗆啊,立馬轉(zhuǎn)身就跑,余勇沒想到這個又矮又胖的大叔能跑的這么快,于是緊隨其后,于是乎這商場里面就上演了一出既不驚心動魄,還顯得有些哭笑不得的喜劇了,一個矮胖大叔在前面跑,中間是余勇一邊跑著一邊讓馮叔冷靜,后面則是一只抱著小鬼的女鬼緊追不舍,由于商場大門被緊鎖,二人二鬼就不得不繞著整個商場跑圈。
就當(dāng)他們跑到第三圈的時候,余勇無意中瞥見了身邊的一個攤位,當(dāng)然,這個攤位賣啥的自然是吸引不了余勇的注意的,吸引住余勇的正是掛在攤位門口的那條風(fēng)干艾草!余勇心說:“馮叔老說這玩意兒驅(qū)邪,雖然我也不知道身后追著我們的玩意兒究竟是不是所謂的邪吧,既然說干艾草驅(qū)邪,那我倒看看,那臭娘們兒怕不怕這東西?!毙牡绞值?,余勇心里剛盤算完,手就已經(jīng)摸上掛在門口的艾草上,用力往下一摘,將那艾草當(dāng)繩鞭一般向后這么一抽打!
只聽得啪嗒一聲,居然真的抽中了!被抽中的那個女人居然身上冒起了白煙,余勇見有用,也不由分說繼續(xù)用手中的艾草往那鬼東西的身上抽打上去,可是余勇沒注意到的是,每每抽中那鬼東西一下,手上的艾草就會脫落一片,打的是過癮啊,可是打著打著,余勇感覺手里的家伙越來越輕,心說不好,趕緊丟下手中已經(jīng)禿掉的艾草轉(zhuǎn)身就跑,一邊跑一邊觀察下一個掛著艾草葉的鋪面在哪兒。
可是還沒等到余勇跑到下一家商鋪的門口,背后突然傳來了一陣怪力和寒氣,這讓余勇心中一緊,心說:“不好!那玩意兒又追上來了?。。 ?p> 這念頭剛起來,余勇就被拉了回去,那白衣的女人將余勇壓在了身下,白衣女鬼的那種無形氣場將余勇壓的完全動不了,而懷中襁褓里的那個青紫青紫的嬰兒怪臉已經(jīng)跟余勇來了個臉貼臉,余勇看著那張怪臉逐漸的呼吸開始慢慢變得困難,余勇吃力的將眼睛轉(zhuǎn)向一旁的馮叔馮萬隆身上,希望馮叔能從旁邊的商鋪門上取下掛著的艾草,過來幫自己,可是讓余勇驚訝的是,馮叔剛才那個一臉驚恐的表情竟然蕩然無存了,只見馮叔淡定的拉開存放現(xiàn)金的腰包拉鏈,然后嘆了口氣將手伸進(jìn)腰包中摸出了一面造型很復(fù)古的銅制圓鏡。
看著快要窒息的余勇,馮叔反而有恃無恐起來了,甚至在拿出了銅鏡后還不慌不忙的掏出香煙點(diǎn)著了抽了一口,才將手中的銅鏡對準(zhǔn)壓在余勇身上的白衣鬼東西,然后開始念念有詞起來,余勇自然是聽不懂的,只感覺自己脖子上的那股怪力,逐漸被松開,眼前的白衣女人和怪嬰逐漸的變的透明起來,只剩下那個襁褓掉在了地上,馮叔將一個對講機(jī)從腰包里掏了出來,對著對講機(jī)道:“濤子!陳穎!下來收拾一下!”
“收到馮叔!濤子,現(xiàn)在動手!”對講機(jī)里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不一會兒從商場二樓的電梯里走下來一男一女的倆青年,來到余勇身前,那個叫濤子的男人,拿著一個玻璃罩子,打開蓋子,那個叫陳穎的女生,戴著手套將那個掉落在地上的襁褓小心翼翼的拿了起來,將其放進(jìn)了濤子手中的玻璃罩子里,濤子立馬將玻璃罩子的蓋子蓋上,這才松了一口氣。
“老馮,這才哪兒到哪兒啊,你就叫停?!币粋€中年男人從馮叔身后走了出來,并且抱怨的看了馮叔一眼,馮叔笑了笑:“行啦,普通人面對這樣的白衣鬼魂,做到這樣的表現(xiàn)就很不錯了?!?p> 那個中年男人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余勇身邊:“是啊,能夠在這種危險情況,做出正確的判斷,甚至還能想到用艾草的點(diǎn)子,確實很不錯了?!闭f著將手伸向依然躺在地上的余勇繼續(xù)道:“起來吧,小伙,聽我慢慢跟你解釋,先自我介紹一下,五零三所所長李忠,我們關(guān)注你很久了,現(xiàn)在你通過了我們的考驗。”
“考驗?”余勇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叫李忠的男人道,半小時后余勇驚訝的看著李忠
“什么?也就是說傳說里那些東西是存在的?我以為都是神話故事呢!”
“你都親眼見到了,還不相信嗎?”
“那這對母子的鬼魂,和所謂的來進(jìn)貨的事兒都是你們一早安排好的?”
“那對追著你們跑的,生前是一對母子,一年前因為之前商場老板對其丈夫的拖欠工錢,還讓其家庭欠了外債,逼的這可憐女人帶著自己的孩子在商場四樓,以跳樓的方式來逼迫其老板還錢,沒想到失足墜落,含恨而亡,死后的磁場干擾,讓這里發(fā)生怪事,鬼魂........姑且先這么稱呼這種生物吧,是通過死后身穿的衣服顏色來分等級的,這個我們之后告訴你,由于這對母子的磁場干擾不強(qiáng),所以還只是白衣,所以我們并沒有急著解決,只是控制起來,為的就是現(xiàn)在后用來考驗?zāi)?,今天的表現(xiàn)看來,我們沒看走眼,之前李膽向我推薦你的時候,以及我們?nèi)ボ娦S^察你的時候,還對其有懷疑,如今看來,這些質(zhì)疑已經(jīng)被打破了。”
“李膽同志?是他推薦我的?你也姓李,你們是?”
“他是我弟弟,你們在越南見過,先不提這些,你還有別的問題嗎?”
“馮叔呢?他不是香港來的港商嗎?他也是你們的人?”
“萬隆啊,什么香港人啊,他就是佛山的,演的還像吧?從你開始做生意,我們就安排他以回歸后的港商身份接近你,想找機(jī)會帶你來這里,按理說,沒他的話,我們測試你的計劃還不好進(jìn)行呢,因為白衣鬼魂,對于成年人來說是肉眼無法看見的,還記得他給你的眼藥水嗎?那其實是他做的牛眼淚,小時候聽過老人們說過抹牛眼淚能見鬼吧?在老馮的實驗下,發(fā)現(xiàn)其刺激視網(wǎng)膜能讓可見光正好對上那些東西所在位面的頻率,證實了這一說法,但是其對視網(wǎng)膜的感染也很成問題,一次兩次還好,以后我們還需要研究更為安全的方法,對了,忘了告訴你,他是我們科學(xué)組裝備部的,我們研究所成立以來,很難找到真正會所謂的降妖除魔的人,唯一遇見的就是成立時,那個已經(jīng)犧牲的先生,他留下的那些法器,用科學(xué)角度來看,也是用運(yùn)作原理的,所以馮萬隆復(fù)刻了他的那些法器,怎么說呢,不是每次都頂用,但是聊勝于無了,面對這些超自然威脅,我們研究所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怎么樣余勇,想要加入我們嗎?”
“按理說,作為以前的軍人,國家需要,肯定是召之即來的,不過,我的本事貌似幫不上你們的忙吧?”
“你太謙虛了,國家今年允許我研究所配備一定武裝力量,畢竟涉及超自然事件,不僅僅需要的是針對超自然生物、現(xiàn)象、物品的專業(yè)人員,同樣也需要人類自己的武裝,今年入伍的一部分新兵,會被調(diào)往我們研究所,而你要教給他們的,除了你的戰(zhàn)斗技巧,還有你面對危機(jī)時候的那份冷靜以及判斷力。”
余勇看著李忠陷入了沉思,原本還想著從隊伍里出來后,干點(diǎn)小生意過過小老百姓的日子,沒想到命運(yùn)還是讓他繼續(xù)走向保衛(wèi)人民的路上,于是對李忠點(diǎn)頭道:“李忠同志,我接受你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