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云燕被帶了下去,石秀閃身而出,朝梁瑋拱了拱手說:“梁衙內,石秀就此別過!”
梁瑋愣了愣,頓時笑了。
“石秀兄弟,你莫不是恨我為那西門慶討還公道嗎?”
石秀憤然的別過臉去。
“石秀兄弟,你我雖然相識尚短,但正所謂兄弟相交,貴乎知心。我梁瑋的為人,你還信不過嗎?你放心,西門慶的事,我必將給你個解釋!”
石秀聽了,默然片刻,訕訕的退到一旁,不再提告辭的事了。
這時候,那邊李三的慘呼聲也停歇了下來。
顯然,何濤已經(jīng)把李三徹底“馴服”了。
接下來,就是按照梁瑋的意思,記取李三的口供了。
梁瑋便坐下歇息,靜靜地等著。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左右,何濤便將那李三的口供給呈遞了上來。
梁瑋掃了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
“好了,大家都收拾收拾行囊,咱們吃完了午飯就出發(fā)!”梁瑋站起了身。
眾人一愣,不是為西門慶討還公道嗎?怎么又忽然要離開陽谷縣了。
梁瑋卻已轉身離開了。
眾人見了,也沒法多問,反正再過一會就中午了,到時候梁瑋究竟打著什么心思,自然就一清二楚了。
很快便到了中午,匆匆吃了午飯,梁瑋便下令把那李三堵上了嘴,牢牢捆綁好了,裝進了一口箱子里。
然后,把箱子裝上了車,眾人便準備出發(fā)。
周正早早領著武松等人過來送行。
雙方客套著,周正把梁瑋一行人送出了城門,目送梁瑋等人遠去,這才暗暗松了口氣。
梁瑋等人沿著荒涼的古道走著,走出三五里遠,卻見道旁閃出一人,正是何清。
“人呢?”梁瑋問。
何清道:“在那邊的山洞里?!?p> 那日,何清領了梁瑋的命令,到東平府城里懸賞,開出條件,不論是誰,只要三天之內把西門慶交出來,立即給對方一萬兩銀子!三天一過,每遲一日,賞金便減五百兩。
消息傳出之后,立即引起各路人馬的躁動。
那劫持西門慶的人馬,本來接到的命令便是將西門慶暫且羈押,等候命令。
結果還沒等到最終的命令,早被東平府另一股專門從事殺人劫掠的團伙給搗毀了巢穴,把西門慶生生給奪了去,然后送到何清那里換取一萬兩的賞金。
何清在把西門慶“救”回來后,便先派人快馬加鞭請示梁瑋。
梁瑋立即指示先把西門慶帶到陽谷縣城外找個僻靜之處安頓,等候自己的指令。
何清領命,便領著眾人,把西門慶押到陽谷縣城外,找個僻靜的山洞安頓下來。
西門慶這么多年錦衣玉食,本來是受不得這樣的苦的。但是這次死里逃生,卻也沒那么多講究了。每日只是擔心,隨時會把性命丟掉。
梁瑋吩咐眾人在附近的林子里匿藏起來,又單獨叮囑了兩句石秀,便領著何濤、阮氏兄弟,押著那李三來到了山洞。
“梁衙內!”西門慶一看梁瑋,頓時撲到了梁瑋的腳跟下,痛哭起來:“衙內,真的不是我雇人刺殺你的!真的不是我-干的!”
“我知道!”梁瑋淡淡的說。
西門慶喜上眉梢,忙不迭的抬起頭來:“那衙內肯放我一條生路了?”
“我便是放了你,你活著還有什么意思?”梁瑋表情淡漠的說。
西門慶一怔,有點不明白梁瑋的意思。
自打那天他被劫持以后,便徹底閉塞了消息,外面都發(fā)生了什么,是一點都不知道。
“雇人刺殺我?量你也沒這個尿性!至于你縱馬踏死武大郎一事,雖然是激qing殺人,不過以你在陽谷縣的身份地位,只要好好的運作一番,倒也算不得什么要緊的罪過!”梁瑋徐徐的說。
西門慶如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
“可是......”梁瑋忽然說道。
西門慶微微變色,隱隱意識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了。
“可是,你逃竄以后,便有人到縣衙里告發(fā)你與趙能等人沆瀣一氣,拐帶良家女子,壞事做盡!”
西門慶怔了怔,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大聲呼喊著:“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干的!”
不禁抱住了梁瑋的大腿:“衙內,你想想,我怎么可能干出這等事!”
“是不是你干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接連有十來名苦主到縣衙告你拐帶良家女子一事,周知縣已據(jù)此定案。如今,你在陽谷縣里已經(jīng)聲名狼藉,人人恨不得把你碎剮了!你的全部家產(chǎn)也已悉數(shù)罰沒!連帶著你的那些嬌妻美妾,也都被人納入房中!這其中,就包括周知縣!”
梁瑋一邊說著,一邊滿臉譏嘲的望著西門慶。
西門慶呆愣愣地坐在那里,好像元神出了竅似的。
“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西門慶喃喃的說。
“是不是真的,你問問他就是了!”梁瑋指了指李三。
西門慶呆滯的目光,也隨之移到了李三身上。
“他,也是狀告你的一名苦主呢!”梁瑋說著,揮了揮手。
阮小五一把扯下李三嘴巴里的布,朝李三重重的踹了一腳,正好把李三踹到了西門慶身前。
西門慶猛然回過神來,一把揪住李三,拼命的搖晃起來。
“到底是不是真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西門慶面目猙獰的吼道。
李三本來上午就受了重刑,渾身疼得yu仙yu死的,如今一被西門慶這般搖晃,更是疼得冷汗直流。
“我也是沒辦法?。《际呛鷨T外、周大人他們逼我這么做的啊!”
西門慶陡然僵住,雙手無力的滑落,身子也癱軟地坐在地上。
李三哼哼唧唧的:“我也是沒辦法啊......”
“哈哈哈......”西門慶忽然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梁瑋一愣,心想這家伙可別忽然瘋了,那自己可就白忙活一圈了。
但這個時候,自己卻必須要穩(wěn)住。
許久,西門慶的笑聲才漸漸停了下來。
“你究竟要怎么樣?”西門慶忽然抬頭望著梁瑋問道。
“我究竟要怎樣?”梁瑋自顧自的說著。
“如果我要你殺人,你敢嗎?”梁瑋逼視著西門慶,隨手把自己的匕首,丟在了西門慶的跟前。
西門慶看了看身前的匕首,呆呆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現(xiàn)在就要你把他殺了,你敢不敢?”梁瑋說著,指了指李三。
“衙內饒命!”李三面黃如紙,忙不迭的哭跪在地。
西門慶則是嚇了一跳,身子也下意識的往后縮了縮。
稻谷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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