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妖獸面前憑空走出來一位黑袍人。
看到了這位黑袍,眾妖獸的警惕瞬間放下了。
它們認(rèn)識這位黑袍,因為上一次突襲就是他指揮的,這一次也會是。
獅子走到黑袍身前,姿態(tài)放得低了一些,道:“大人,是那些人來了嗎?”
獅子姿態(tài)雖然低了,但是聲音很是粗獷,感覺要不是離著這三萬五千米的距離李扶弈都能聽到獅子說的話。
“是的,他們來了。”黑袍點頭。
聽聲音黑袍是一位男子!
“我們什么時候進(jìn)攻啊,我們可是在這悶了快一天了!”
黑袍男子想了片刻后慢慢地說道:“等上一段時間,到晚上再說?!?p> 獅子點頭。
黑袍轉(zhuǎn)身看向地域的方向,他看到了通天的光束,看了片刻又轉(zhuǎn)過頭來道:“等晚上那道光束消失的時候就進(jìn)攻。”
“光束消失!”獅子人模人樣的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怎么消失!”
它可以看到那道通天的光束。
但是讓它消失,他真的不敢想象。
“我自然有辦法。”黑袍說完轉(zhuǎn)過身去再次看向地域方向。
“好!”獅子點頭。
它又是沉思片刻問道:“大人,地域里面都是什么實力的人?我們這不清楚里面人的實力還是很不好出手的!”
“里面有九位半仙,也就一兩位神境,還有就是幾位半神,一位不足為慮的半圣……”黑袍說話的時候想到了天蛟。
是的,天蛟說得對,他知道天蛟來了,他也能看出來,感受出來。
“九位半仙……一兩位神境,幾位半神?!豹{子邊點頭邊復(fù)述著,隨后臉上露出笑容,“好說,至于那位半圣,我們這里面是只厲害的妖獸就能一掌拍死他,那幾個人等我一出手打死他們不也是易如反掌嘛!”
獅子聲音變大,說完哈哈大笑了起來。
黑袍倒是沒有高興,面色有些陰沉,他是在擔(dān)心天蛟,這可是一個不小的變數(shù)。
他感覺他會出手,但是就算天蛟出手了,他也不能出手。
至于他身后這頭魔境的獅子是不是天蛟的對手呢,希望是吧!
“大人,怎么了,是有什么地方不妥嗎?”獅子笑完看著黑袍連句話都不說,感覺上去怪怪的,心想自己也沒有說多少話呀!
“沒什么事情!”黑袍搖頭。
“你就按照你說的來,能不能成功就……”黑袍說著說著又不說了,隨后連獅子發(fā)問的時間都不給直接邁步消失。
獅子都是無語了,臉上一股奇怪的表情,抱怨道:“就什么呀!”
它看了片刻后轉(zhuǎn)身看向了身后的眾妖獸,臉上的表情瞬間變成了興奮。
天空之下。
黑袍站立,看著下方的一大團(tuán)零零散散的妖獸。
雖然每只妖獸之間都隔著很大的距離,但是看上去還是很大的一團(tuán)黑點。
他剛剛是想把天蛟的事情說出來的,至少這頭獅子有所防備。
但是他終究是沒有說出來。
他看了片刻這獅子在和眾妖獸說話,隨后開始向著地域方向走去。
到了城門口的時候李扶弈已經(jīng)不見了。
因為剛剛李扶弈圍著地域轉(zhuǎn)了一圈什么都沒有找到就回到地域內(nèi)部了,雖然外面沒什么危險,但是一直在外面停留還是不好的!
地域內(nèi),李扶弈走在大街上。
“天蛟,上次那只七彩白翎鳥的事是不是還有很多人不知道呢?”他傳音天蛟。
是的,他從剛剛的那位仙外仙想到了上次天白的事情。
“我不知道,這事要看參天和七彩白翎鳥族的保密程度了,沒準(zhǔn)已經(jīng)有人泄露了消息,這個誰也說不準(zhǔn)?!?p> “是啊,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這件事終究會讓很多人知道的!”李扶弈抬頭望向傳送臺,“你說剛剛那位仙外仙是不是殺死那只七彩白翎鳥的兇手呢?”
天蛟一愣,他都沒有想過這件事,他停了片刻還是不太確定的說道:“可能是吧,但也不能百分百確定!”
李扶弈點頭,之后就沒再說話了。
他現(xiàn)在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很多很多,可以說就剛剛和天蛟聊了一段時間就很多事情不理解。
為什么那位仙外仙沒有人管?
為什么就算六道來了也不會殺他?
為什么他會說出哪族的事情?
種族到底是什么?
要怎么分?
還有這位仙外仙到底是不是殺死天白的兇手?
……
他慢慢地走到了他所住的樓房下面,走到了樓梯口,向右看去,那是孫度的房間。
看了兩秒后便向著樓梯上面走去。
孫度房間內(nèi),門旁邊的窗戶此時正有一雙眼睛透過窗戶注視著李扶弈。
看著他走到樓梯口,看著他看著這里,看著他向著樓梯走上去。
此人正是孫度,他正站在窗戶旁邊看著外面。
然而這窗戶是單向面的,所以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
只見他表情冷淡,眼神異樣。
他看著李扶弈向著樓梯走上去后就慢步回到了沙發(fā)那里,透過窗戶看到了外面的傳送臺。
李扶弈回到了房間,開始吸收丹藥。
與此同時,長老會內(nèi)。
九位長老已經(jīng)不知道沉默多少次了。
然而這次沉默的時間尤為的長。
過了片刻后胡長老打破沉默道:“我們是否還要在長老會留人呢?”
“這個……感覺沒有這個必要吧,畢竟少一個人就會少一個人的戰(zhàn)力!”錢長老先是說話,說完看向眾人。
“我覺得還是留一個人吧,這樣保險,畢竟城中應(yīng)該有臥底,只是上次那人隱藏得好,沒有暴露出來罷了!”鳳長老接話。
“是啊,畢竟打開城門的總開關(guān)就在長老會內(nèi),還是留一個人吧!”鄭長老點頭,“上一次是因為人手實在不夠,再加上事發(fā)突然沒有來得及想這些事情?!?p> “怎么說城門被打開可不是小事,我們還好,但是地域中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可就要有危險了!”武楚道。
“好吧,那就留下一人!”錢長老贊同道。
“誰留下來呢?”趙長老問道。
就這樣,九位長老又是討論了很長時間。
隨后長老們就散了。
當(dāng)然,也不會走太遠(yuǎn),因為長老們休息的地方就是在長老會內(nèi)的各間房間,這樣如果遇到什么緊急的事情也好快速商量做出應(yīng)對。
隨著時間的推移,李扶弈在房間內(nèi)吸收了很長時間的丹藥。
下午三點,李扶弈又是跑到地域外面去鞏固氣息了。
畢竟在地域內(nèi)耍起來還是很不方便的,而且這外面除了那位仙外仙也沒有別人了。
而天蛟也說了那位仙外仙不會對自己出手的。
至于為什么他也沒有說。
但是李扶弈還是相信了,所以他出來了。
確實,在外面鞏固氣息還是舒服,不但地方大,還沒人打擾。
他感覺就算他現(xiàn)在把外面的地全給挖了都沒人理他!
一直到晚上六點他才回到城中,當(dāng)然,是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進(jìn)去的,這要是進(jìn)去看到了一個認(rèn)識的人可就尷尬了!
尤其是長老,要是武楚和肖長老還好說,其他長老可能就解釋不清了。
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nèi)。
外面,妖獸已經(jīng)慢慢移動到了萬米之外,動靜很小,生怕地域里面的人發(fā)現(xiàn)一樣。
天空之下的黑袍剛剛可是看了李扶弈三個小時的,從他出地域就開始看著他,直到剛剛他回到地域之中。
不得不說,他這一天也是夠閑的!
他回頭看向妖獸的方向,看到了妖獸已經(jīng)開始分散開了。
看這樣子,這些妖獸是要包圍這個地域再攻打。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夜越來越深。
晚上十一點時。
此時李扶弈正在窗邊看著窗外。
看著一棟棟房子中只還有少數(shù)的房間內(nèi)亮著燈了。
但是在干什么他也不知道,因為每間房間的窗戶都是單向面的。
看來都有不想讓別人看到的東西。
要是能看見,沒準(zhǔn)就看到什么不該看的呢。
夜深了嘛!
他又看向了已經(jīng)只能依靠著每家的燈光才顯得不那么昏暗的街道,上面已經(jīng)還有不到十個人了。
每個人都是在向自己家的方向漫步。
看來這里的晚上不像圣離那樣熱鬧。
他轉(zhuǎn)頭看向傳送臺,看向長老會,看向城外。
“你說它們會不會晚上來突襲呢?”李扶弈傳音天蛟。
“會吧!”
李扶弈沒有再說話了,他就這樣看著外面,漸漸地,夜又深了。
外面僅剩的幾處發(fā)光的房間也是昏暗了下去。
街上已經(jīng)沒有人影了。
他把燈關(guān)上了,但是依舊坐在窗邊,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過這樣的一座城了。
是的,說這里是地域不如說是城好!
他看著外面的情景,又想到了天國,想到了那座他只去過一次的燕歸城。
他當(dāng)時在深夜看外面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景象,仿佛一座死城。
看上去還是很有意思的。
就感覺一座城中就還有自己活著,就還有自己在這城中。
在天國,白天的城和晚上的城區(qū)別是很大的。
就算是燈火通宵的千斗城也是一樣,在燕歸城顯得最明顯。
當(dāng)他來到圣離之后看到了圣離晚上的景象,可以說是和白天沒什么兩樣。
只是白天滋潤人們的陽光變成了色彩繽紛的燈光。
街上的行人換了一遍,但是又有誰會在意行人的變化呢。
畢竟街道上的人無時無刻不在變化。
因為柳祎欣的身體原因,她晚上是要睡覺的,所以每次晚上去街道上遛彎都是他自己去。
當(dāng)時他晚上行走在街道上的時候還是很懷念天國那里的夜城。
一種是熱鬧,一種是孤獨。
但是有的時候孤獨又何嘗不比熱鬧更讓人向往。
但他沒有想到在這里竟然還能見到這種景象。
他是沒有想過的,因為人的原因。
這個世界的人和天國的人身體上存在著很大的差異。
他猜想主要的差異就是金丹造成的。
但是他又想到了獸類,可能這個世界的獸類不太一樣吧!
對呀!
這個世界的獸類都不用聚丹的!
他先是微微驚訝了一下,隨后驚訝的心情就消失了,他現(xiàn)在不想想這么多,而且對這種問題他已經(jīng)不是很關(guān)心了。
想太多也想不明白!
他又看著外面,微微抬頭,看到了漫天的繁星還有顯得格外明亮的月亮。
他心想這個月亮和天國看到的月亮是一個月亮嗎?
太陽是一個嗎?
如果不是,那么為什么每個世界只能看到一個月亮、一個太陽?
如果是,那么這兩個世界又有什么聯(lián)系呢,看到的是一片星空,看到的是一個月亮,看到的是一個太陽!
那為什么兩個世界就沒有一點聯(lián)系呢?
他以前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并沒有得到合理的解釋!
他又想到了小界域的事情,他記得六道也是小界域過來的,但不是天國。
那么就說明除了天國還有至少一個小界域,那么這些小界域之間又有什么聯(lián)系呢?
他又想到了會不會在這個世界之外還有世界呢。
他想到了霧都界域,想到了柳祎欣去得不可視界域。
為什么這種地方叫地域,而那種地方叫界域呢?
他還在想著,時間又是一點點地溜走了。
但是這些時間對于這里的人可以說是不值一提的。
城外,妖獸們已經(jīng)部署到位了。
天空之下,黑袍一步走出,瞬間出現(xiàn)在了數(shù)十萬米的高空。
他向下望去,看到了在他眼中已經(jīng)渺小得可憐的地域。
離著這樣的高度就算是城中有一位仙都看不到他。
他邁步向前走去,走到了距離光束千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他已經(jīng)到地域上方了。
然而下面的人竟是無一人察覺。
他沿著光束向上望去,他也很好奇這道光束可以通到哪里!
看了片刻后正回了腦袋,一只手從黑袍里伸了出來。
身后一枚紫黑色的種子浮現(xiàn),做出了相同的動作。
黑袍一手點出,種子震動一下。
下一秒,光束周圍瞬間浮現(xiàn)無數(shù)鐵鏈,鐵鏈在空中極速滑動。
好像有無數(shù)只手在拉動每一條鐵鏈向著光束鎖去。
嘩啦啦的聲音響起。
聲音巨大,但是卻被一股氣息包圍在了空中,無法傳出去。
所以外面是聽不到這聲響的。
鐵鏈極速滑動向中間收縮。
看得出來這無數(shù)條鐵鏈?zhǔn)窍胍压馐鴩 ?p> 然而光束也不是好惹的,每一次看著鐵鏈要把光束鎖住的時候,光束好像就反抗一下,鐵鏈就會被撐大一點。
但是光束還是那道光束,根本就看不到它的震動,抖動都沒有。
就這樣,無數(shù)條鐵鏈和光束交戰(zhàn)了半個小時才將光束鎖住。
鐵鏈不再動彈后黑袍一口鮮血吐出。
他一手?jǐn)堖^,吐出的鮮血被他一手攥住,當(dāng)他下一秒再張開手掌的時候,剛剛的鮮血已經(jīng)不翼而飛了!
他手中出現(xiàn)一幅大陣,大陣瞬間變大,轉(zhuǎn)眼間打在了圍在光束表面的鐵鏈。
整個的包裹在了鐵鏈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