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弈點頭后走了進去,進入屋子后先是環(huán)顧了一圈四周。
看上去和他的屋子格局是一樣的,擺設(shè)也都差不多。
孫度關(guān)上門后來到李扶弈旁邊,道:“這棟房子內(nèi)所有的房間格局都是一樣的。”
李扶弈轉(zhuǎn)頭看向?qū)O度,問道:“孫兄去過圣離?”
“不光圣離,四大地域還有其他好多地域我都去過的,畢竟一個傳送臺就能到,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孫度邊說著邊帶著李扶弈來到沙發(fā)旁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李兄坐吧!”
李扶弈點頭后坐到了沙發(fā)上。
孫度則是拿起了桌子上面樣式老舊的茶杯放到了李扶弈面前,用陳舊的茶壺倒上了一杯茶水,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放下茶壺,坐到了沙發(fā)隔著茶幾對面的小板凳上。
“一些廉價的茶葉,李兄湊合著喝吧!”他笑道。
“嗯?!崩罘鲛狞c頭,他從進門到現(xiàn)在一直在觀察著孫度的一舉一動,倒是還沒什么異樣。
他看了看茶杯還有里面褐色的茶水。
并沒有喝,沒準(zhǔn)有毒呢。
當(dāng)然,幾率很小的,但也不得不防。
“李兄有什么事情嗎?”孫度喝了一口茶水問道。
“就是對孫兄比較好奇罷了!”李扶弈笑了一聲后問道,“孫兄半仙的境界是在別的地域修煉的嗎?”
“是的,但并不是四大地域,畢竟我也沒有那么多錢去四大地域修煉,你也看到了,我們這種小地域中的人是很窮的?!?p> 李扶弈點頭,說得有道理,但是他這一身裝扮看上去可不像是很窮的。
再一想他都半仙了,也不可能真的沒錢。
李扶弈向著窗外望了望,看到了那道通天的光束,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轉(zhuǎn)過頭來問道:“孫兄,此地域位于圣離哪個方位?!?p> “這個……”
這個問題真把孫度問住了,他停頓兩秒后笑道:“李兄可能有所不知,每兩個地域之間除了傳送臺之外就沒有別的路相通了!”
李扶弈眉頭一皺:“什么意思,怎么可能沒有路?”
他感覺在地域外面是妖獸區(qū),按照妖獸境界從弱到強再到弱,最后就能到達(dá)下一個地域了。
所以他感覺所有地域之間都是隔著這樣的一片妖獸區(qū)。
或者說是所有妖獸區(qū)連起來把所有地域圍起來了。
但是孫度卻說每兩個地域之間是沒有路的。
“就是這樣,聽說有很多人想要從一個地域穿過妖獸區(qū)到達(dá)另一個地域,但最終都失敗了,不是無功而返,就是死在了途中!”孫度解釋道。
“天空之上呢?”李扶弈想到了虛空,這路可不是只有腳下的大路,還有虛空呢。
“天空之上也一樣,行走在天空之上會傳出空間波動的,虛空外面的妖獸都能感受到,所以走天空之上的人也都是走到一定的地方就回來了!”
李扶弈又想到了天空之下,是的,好像在天空之下行走是無法傳出空間波動的,但是他并沒有問出來。
還是一會兒問天蛟吧。
與此同時,長老會內(nèi)。
九個人又是討論了半天,但是現(xiàn)在也不了解外面妖獸的情況,所以討論的只是妖獸突襲時候的應(yīng)對方略還有應(yīng)急手段。
……
……
李扶弈打開孫度的房門走了出去。
“孫兄,我就在地域內(nèi)轉(zhuǎn)轉(zhuǎn),不會出去的,放心吧!”他回頭笑道。
“嗯,外面雖然沒有妖獸,但還是不要出去的安全?!睂O度的語氣很是擔(dān)心李扶弈的安全。
“嗯!”李扶弈點頭后關(guān)上了門,邁步走在街道上。
他也是才知道地域之外百里之內(nèi)沒有一只妖獸。
他感覺不是孫度無意之間說漏的就是他故意告訴自己的。
他想應(yīng)該不是假消息,要真是假消息,那么自己把這個消息告訴武楚他們,那他就不好解釋了。
他走在街道上面,并沒有向傳送臺的方向走去,而是向著城墻方向走去。
“天蛟,地域之間真的沒有路嗎?”他傳音天蛟。
“我聽說是,而且我曾經(jīng)想要穿過妖獸區(qū)的時候就是到了一定的地方就不敢再往前走了?!碧祢曰匾簟?p> 李扶弈面露一絲意外,他都沒想到天蛟還有過這經(jīng)歷,他問道:“你走到什么地方,為什么不敢向前走了?”
“我想想……”天蛟停頓片刻道,“我當(dāng)時從萬獸森林出發(fā),穿過九仙天靈池,過了斷河,過了火熔山,到了天震地脈,但那里魔境和天境妖獸有點多,我也就回來了!”
“這樣啊!當(dāng)時你有沒有穿梭天空之下前進?”
“不敢,要是被感覺到了那我可是連跑都跑不了了?!?p> “天空之下不是極其穩(wěn)定,在里面行走不會散發(fā)出空間波動嗎?”李扶弈記得聽天蛟說過。
“那是空間波動,但又不是只有通過空間波動才能感受到有人在天空之下行走,那些天境妖獸你以為都是傻子啊,不會對天空之下留心!”
李扶弈點點頭接著問道:“那有什么辦法可以感知到天空之下有人呢?”
他這一點頭是他下意識的,也沒有想到會被周圍的人注意到。
然而周圍的人看著他這一點頭都是一愣,因為在他們看來他并沒有跟誰在說話,那么這一點頭又是什么意思呢?
李扶弈現(xiàn)在在聽天蛟傳音,沒有去觀察周圍的人,也沒有看到他們怪異的眼神。
“有些大陣就可以感知到,還有的妖獸覺醒的就是這之類的萬技,也能感受到,甚至第六感也是可以感知到的。”
李扶弈聽完都是一愣,前兩個可以理解,但是這個第六感他還是有些懷疑的。
畢竟他從來都沒有依靠過第六感,可能因為他不太關(guān)心這個。
他慢慢地走到了城墻旁,抬頭望去,看著緊閉的城門,又是回頭望了望走過來街道,不得不說,真的沒有多少距離。
他又是抬頭望了望空中的光束,離著城墻更是沒有多少距離,畢竟一開始在傳送臺的時候就能看到城墻。
回頭看向城墻,順著城墻向上看去,他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地域的城墻竟然是這樣的。
他以為每個地域的城墻都是圣離那樣高不可攀、一眼望不到頭、直穿云霄的城墻。
但是這次他看到了這堵城墻真的是刷新了他對城墻的概念。
可能這叫城墻,圣離得叫地域墻吧。
不一樣的!
“我出去了啊!”他傳音天蛟。
“隨便,剛剛那個人不是說外面沒有妖獸嘛,你出去也不會有什么危險!”天蛟倒是顯得毫不在意。
“嗯!”李扶弈一步邁出,瞬間消失。
周圍的人都是一驚,怎么這人突然消失了?
眾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這條街道先是鴉雀無聲后是眾說紛紜。
真是說什么的都有!
李扶弈出現(xiàn)在了城門之外。
一眼看到了城門外面的景象。
和圣離城門外的空地是一樣的,但還是有區(qū)別。
畢竟前不久剛剛經(jīng)歷了妖獸突襲,地上的打斗痕跡和血跡可是消除不了的。
還有些沒有收拾走的妖獸尸體呢。
他又回頭看了看城墻,只見城墻上面也是血跡斑斑。
“這墻夠結(jié)實的!”李扶弈感嘆,因為這墻在受到一次妖獸突襲后竟是沒有一絲損壞,要是把血跡全部去掉,單看城墻,誰會相信這里發(fā)生過大戰(zhàn)呢!
他又是轉(zhuǎn)頭看向草原,真是一眼望去沒有一只妖獸。
“你說妖獸會退到什么地方去呢?”他傳音天蛟。
“腦子呢?”天蛟語氣不屑。
“怎么,你有辦法?”李扶弈聽天蛟的語氣好像有辦法一樣。
“獵獸令能看到的!”
“我去!”李扶弈驚嘆,是啊,獵獸令上面是有地圖的。
他臉上瞬間露出笑容:“厲害呀,看來這次你帶著腦子呢!”
“什么話,我智商一直在線好吧!”天蛟得意道。
“行行行,你說什么是什么!”李扶弈都不想反駁天蛟了,畢竟這一次真是他想上來的,不然他真的想不到。
他手中出現(xiàn)獵獸令,快速打開了地圖,一眼看去,看到了外面的荒地上有一大團圓點,密密麻麻地聚在一起。
密集恐懼癥的都看不了!
大多數(shù)都是綠色圓點。
然而在他驚嘆的時候那眾多圓點竟是全部消失了。
是的,就像是有人把這圓點從虛擬屏幕上面抹掉一般瞬間消失了。
“什么情況?”他關(guān)閉獵獸令,再次打開地圖,真就是沒有了。
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用試了,不會有了!”天蛟傳音。
“為什么?”李扶弈收起獵獸令,一臉不解。
“因為有人在看著我們,他不想讓我們看到這些妖獸的位置、數(shù)量還有它們的境界!”
“有人!”李扶弈看向周圍,并沒有人,又是一步邁出,瞬間出現(xiàn)在天空之上,向下望去,還是什么都沒有看到。
他回到了剛剛的位置,想到了什么道:“天空之下,仙外仙還是天境!”
“應(yīng)該是仙外仙,但是……”天蛟沒有再傳音,而是自己想到:為什么沒有人看著他呢?
“但是什么?”李扶弈都無語了,就是煩這種說話說到一半的人。
說了但是沒有完全說!
“為什么會有仙外仙在這里呢?”天蛟傳音道。
“我哪知道,但是剛剛看到的妖獸好像是在一萬五千米遠(yuǎn)的距離,而且妖獸數(shù)量很多,還有就是妖獸大多都是魘境、半鬼境,少數(shù)鬼境,還有幾只半魔境的!”
這都是他剛剛那一秒看到的。
“自己知道就行了!”
“也是!”李扶弈點頭,因為告訴那些長老們后麻煩就大了。
畢竟自己擅自出地域是小。
而那位仙外仙是大,如果告訴那些長老,首先是獵獸令上面的圓點消失了解釋不清楚,隨后仙外仙的存在就會暴露。
“這位仙外仙就不怕自己暴露嗎?他要是也進攻怎么辦?”李扶弈傳音天蛟。
是的,一位仙外仙可是能把這一個地域內(nèi)的人全殺了。
“他不會出手的,至于為什么會暴露自己,因為他知道我跟著你,他知道他讓我們知道他的存在也沒有事!”
“因為他知道我們不會告訴長老們,因為那樣就會讓整個地域乃至圣離的眾人,甚至更多的人震動,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李扶弈說完眉頭一皺,“但是,你現(xiàn)在告訴六道,讓他過來把這位仙外仙殺了不就行了!”
“這個!他應(yīng)該不會那么傻,再說了,六道來了也不會殺他。”
“為什么不會殺他!”
“我也不知道?!?p> “你不知道你還這么確定!”
“因為就是這樣!”
“行吧,說下來就他不會出手是吧!”李扶弈抬頭望向天空。
“是的,他現(xiàn)在不會出手的,或者說出手也不會讓人以為是他出的手!”天蛟語氣有些不確定。
“怎么……怎么跟你說話這么費勁呢!”李扶弈都無語了,這個不確定,那個不確定!
“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他會不會動什么手腳,再說了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是哪族的都不知道,他的手段有什么我更不知道了!”天蛟語速飛快。
李扶弈聽完停了片刻問道:“哪族的?”
“我哪知道哪族的!”
“什么哪族的?”
“你管不著!”
李扶弈聳肩,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怎么有人急了啊!”
天蛟不再回話。
現(xiàn)在李扶弈感覺天蛟還藏著好多秘密,就比如剛剛說的哪族的。
他心想難道仙外仙還分種族嗎?
還是人就分種族,但是他從來沒有聽說過自己是哪個種族啊!
天空之下,一位黑袍站立,一直注視著下面的李扶弈。
是的,正如他們說的那樣,真的有一位仙外仙在看著他們。
而且是只有這一位,旁邊并沒有那和黑袍如影隨形的白袍。
當(dāng)然,這位黑袍和前幾位黑袍都不是同一個人。
剛剛獵獸令也是他搞的鬼。
很簡單,只要把妖獸的氣息全部掩蓋就可以了。
氣息消失了也就不會再在獵獸令上顯示了。
他看了李扶弈片刻,轉(zhuǎn)頭看向直通天際的光束。
看了片刻轉(zhuǎn)頭看向遠(yuǎn)處。
停了片刻后邁步向前走去。
走了一段距離他看到了下面一片荒地上面的眾多妖獸,在眾多妖獸前面的是一只身體火紅色的獅子。
獅子正在閉眼休息。
突然,它好像感受到了什么,瞬間睜眼,身體也是隨之變化,變成了人形。
眼神兇惡地向前面看去。
它身后的眾妖獸紛紛看向那個方向。
都是感受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