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弈很快來到妖獸群上方。
妖獸看到這位黑袍后都是連忙后退,它們并沒有見過李扶弈穿黑袍的樣子。
自然對他有了警惕性。
但是它們很快認(rèn)出了李扶弈手中的劍,這才認(rèn)出了是李扶弈。
知道是李扶弈后,這群妖獸自然放下了戒備。
下一秒,李扶弈消失。
再出現(xiàn),一道血流飛出,一只酷似獅子的妖獸身體直接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周圍的妖獸臉上表情凝固。
而李扶弈并沒有停下,再次一劍殺向獅形妖獸。
刺殺途中,劍上的虛影消失。
獅形妖獸瞟了一眼自己受傷的地方,連忙看向身前打來的李扶弈,連說話都來不及說話了,轉(zhuǎn)眼間變成人形,手中出現(xiàn)了一把刀,連忙一刀打出。
一劍一刀碰撞。
獅妖明顯不敵,被打得后退數(shù)步,直接撞到了身后的妖獸身上。
一刀插進(jìn)地中,口吐鮮血。
“你想干什么?”一只反應(yīng)過來的妖獸問道。
“以后,全力以赴。不是你們死,就是我死!”李扶弈語氣陰冷,話落再次消失。
眾妖獸面色復(fù)雜,都是眼神異樣地看著環(huán)顧周圍,想知道這到底是不是那位從來沒有對它們起殺心的男子。
山中,藏山看著這一幕,也聽到了李扶弈說的話。
他凝固的臉色很快釋然,隨后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十八點。
李扶弈出現(xiàn)在山頂,這次他要比平?;貋淼迷?。
他身上披著黑袍,看不到他黑袍下面的情況,反正看黑袍是什么事都沒有。
當(dāng)然,它也不會有事!
但是黑袍消失之后就露出了他此時的樣子,他頭上的汗珠和血液都混到了一起,有的已經(jīng)順著脖子流到了衣服里面。
臉上更是出現(xiàn)了一道血痕。
他的衣服上面也是大小口子無數(shù),本來黑色的衣服都能被染成褐色。
那些不是黑色的地方都是被染成了血紅色。
他手中出現(xiàn)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和血液。
“傷的不輕??!”藏山笑道。
雖然說傷得不輕,但是既然他還能笑著說出來那就代表沒什么事。
“是啊,打了一天,多多少少要受點傷,不然那些妖獸不是沒面子嗎?”李扶弈笑著搖搖頭。
“那些妖獸可是死了不少,我看要是這速度,這些妖獸可能撐不過兩個月的時間就全死完了?!?p> “沒事,我只要訓(xùn)練到了我想要的程度就可以了?!崩罘鲛恼f完走進(jìn)了帳篷里面。
片刻后,他走了出來,換了一身衣服,身上的傷口也已經(jīng)處理了。
出來的時候,氣息已經(jīng)穩(wěn)定了不少了,臉上的疲憊感也消失了。
他看向平地大草原。
今天死的妖獸竟達(dá)到了二百多頭,這還是李扶弈在群妖中殺得,但是一天的時間殺了這個數(shù)量也不是太多。
“那你想要的程度是什么樣的?”藏山好奇問道。
“在計算,還不太確定?!崩罘鲛拿嫔珡?fù)雜道。
“提醒你一句,考核的時候妖獸都是分開的?!辈厣街浪窃跒榭己藴?zhǔn)備,一開始留在這里就是這個原因。
“我知道,但是總會有辦法把妖獸聚到一起的?!?p> “那樣會浪費(fèi)很長時間的,以前就有人試過,但結(jié)果并不理想,而且這種考核的機(jī)會只有一次,你并沒有機(jī)會去浪費(fèi)。”
“我知道,所以我還要找時間去考核的場地看一看,我不是有一次進(jìn)考核之地的機(jī)會嘛?!?p> “嗯?!?p> “總會有好辦法的。”李扶弈說完手中出現(xiàn)一枚丹藥,丹藥的作用是療傷。
他是在尊心宅的時候就想到了來了之后會展開真正的廝殺,所以買了不少療傷得丹藥。
一共二十枚,花了他一萬塊錢,一枚才五百塊錢。
價錢肯定是不貴,和其他兩千一枚的丹藥比起來便宜多了,而且這種丹藥是半圣和未開丹的人都可以用的,所以不可能太貴,不然誰會去買。
平常人家也沒有那么多錢!
至于品質(zhì),是從那位白衣男子買的,應(yīng)該會靠譜,反正提升內(nèi)力和提升精神力的丹藥都不錯!
他發(fā)現(xiàn)每次他去的時候那位男子都是一手舉著丹爐在那里煉丹。
但是他每次去都沒怎么看到他那里有人,有也只是一兩位,沒有像那些同行有那么多的客流量。
這就是很神奇的事情!
質(zhì)量好,沒多少人買,天天煉丹,還有錢堅持下去。
他也詢問過情況,但是男子都只是一笑而過。
可能是不想多做解釋或者有什么難言之隱吧,所以他也沒有再強(qiáng)行詢問。
二十枚丹藥,他在今天跟妖獸廝殺的時候已經(jīng)吃了兩枚。
不然他不可能一直堅持到現(xiàn)在,早就累趴下了。
他看了丹藥兩分鐘,藏山?jīng)]有再說話。
他一口把丹藥服入。
這枚丹藥是可以邊運(yùn)動邊吸收的,但是沒有專心吸收的藥效好。
正好他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事,還是專心吸收吧。
他閉上眼睛。
丹藥分散出的氣息迅速在他身體內(nèi)流淌。
氣息很溫和,每經(jīng)過一處,那一處的傷勢都會很快地得到緩解甚至是愈合。
他也是感受到了專心吸收和運(yùn)動時候吸收的差距。
還是很大的,至少療傷的情況上要差上很多。
過去了半個小時。
李扶弈睜眼,他身上的氣息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掀起衣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口,早就不流血了,只是還能看出痕跡,但是正在慢慢的愈合。
他拿出指令器,打開了里面的“鏡子”。
看了看自己臉上的那道口子,已經(jīng)不見了。
又側(cè)著看了看臉的兩側(cè),還是自己英俊的臉。
“還不錯啊,先把臉上的口子治療好了!”他嘿嘿笑道。
關(guān)上了指令器后又盯著面前的大陣看了起來。
這座大陣他可是都盯著看了三個多月了。
本來一開始來的時候并沒有那么在意。
一開始也就是感覺很神秘,肯定很厲害,但是和當(dāng)時的自己并沒有那么多的聯(lián)系。
但從上一次打雷的時候被大陣吸進(jìn)去加上看到了那幅景象后他就非常在意這座大陣的用處。
但他不管怎么問藏山,藏山都不告訴他。
而且藏山還囑咐他說下次如果再遇打雷的情況千萬不要再靠近這座大陣了,能躲多遠(yuǎn)就躲多遠(yuǎn),躲到山中都沒有問題。
因為他說他就還有兩次可以救他的機(jī)會。
至于為什么還有兩次,他沒有問,也不知道是因為那種葉子還有兩片。
這種葉子可以將天雷蘊(yùn)含的力量全部吸收,很神奇!
當(dāng)時半醉留給藏山的時候藏山也是很意外,他是見過天雷的,但是沒有想過一片葉子能有如此作用。
上一次李扶弈無意間觸發(fā)了大陣,引來了小天雷他是第一次使用這種葉子,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葉子的效果。
當(dāng)他看到李扶弈真的毫發(fā)無損后才是真正相信了。
那么強(qiáng)大的閃電能被這一片葉子擋下來!
然而李扶弈卻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看著大陣,想著當(dāng)時看到的景象里面是不是還有什么細(xì)節(jié)是他沒有看到的。
他靠著記憶一點點地回想著那幅景象。
有的地方雖然他只是瞟了一眼但是可以很輕松地記下來。
但是有的地方他看了好長時間,卻不能把所有的細(xì)節(jié)全部回想起來。
不得不說,他的記憶力還是很厲害的,也多虧他當(dāng)時就感覺到了景象的不對勁,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記下了里面的很多東西。
他這三個多月不知道多少遍的回想那幅景象。
雖說先放下,先放下,但是怎么可能放得下呢。
他看著大陣,多想再等到一次雷雨天氣,但是因為藏山的話,他也不可能再進(jìn)入大陣?yán)锩媪?,至少現(xiàn)在的實力不可能。
太弱了!
他想了十多分鐘后回過了神來,看了看指令器上面的時間,已經(jīng)十九點多了。
他給柳祎欣打過去了視頻電話。
也不知道白虹會不會還記得自己。
只要不害怕了就沒事了。
電話很快接通。
屏幕內(nèi)顯示著柳祎欣和白虹正在尊心宅的街道里面遛彎。
不得不說,尊心宅大是真的大,但是玩的東西也是真的少。
因為天蛟都不怎么在這里面住,所以也不用去買這么多東西,更沒有用。
他先和柳祎欣打了一聲招呼,隨后看著畫面內(nèi)探出頭來的白虹。
只見白虹先是很謹(jǐn)慎地看著畫面。
“這是那位哥哥呀!不認(rèn)得了?”柳祎欣看著白虹,指著屏幕內(nèi)的李扶弈。
李扶弈看到白虹的時候愣住了,不是因為別人,就是藏山,他不知道藏山知不知道白虹的事情。
大概是不知道的,但是現(xiàn)在肯定是知道了,他愣了一秒后白虹已經(jīng)放下了戒心,還“嘰嘰喳喳”地叫了兩聲。
“今天怎么樣?”他笑著問道。
至于藏山,現(xiàn)在肯定是知道了,解釋一會兒再解釋吧。
“還不錯,有你沒你都一樣。”柳祎欣嘿嘿笑了兩聲。
白虹還開玩笑地點了兩下頭。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兩個了。”李扶弈擺了擺手。
“拜拜!”柳祎欣揮手,白虹還裝模作樣地?fù)]了揮它的小翅膀。
胖墩墩的身體向上傾斜一點,迷你的小翅膀揮動著,看上去很可愛。
“你今天怎么樣?”柳祎欣揮完手后問道。
二十點半。
兩人掛了電話,李扶弈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收起指令器后連忙問道:“前輩沒什么疑問嗎?”
“有啊!這只小家伙是七彩白翎鳥?”藏山是一直看著的,當(dāng)然他關(guān)注的是白虹,而不是去吃狗糧。
“嗯,七彩白翎鳥?!?p> “和天白有什么關(guān)系?”
李扶弈笑了一聲,一時沒有回答,他站起了身來,看了看天上又轉(zhuǎn)身看向山中,最后坐下說道:“這周圍沒有其他人吧?”
藏山一眼望向虛空,隨后精神力爆發(fā),方才說道:“沒有?!?p> 李扶弈感受到了一陣無形的氣息散開,這一股氣息是沒有任何傷害,甚至連點力量都沒有,周圍的環(huán)境沒有一點變化,但是卻能讓李扶弈感到后背發(fā)涼,意識有些恍惚,甚至是停滯。
他滿臉驚嘆,這是……藏山……的精神力。
他頭上瞬間冒出了虛汗,后背都濕了一片。
他雖然不知道是為什么,但是這氣息已經(jīng)震懾到了他。
“這……是在……干什……么?”他磕磕絆絆地問道。
還沒有從剛剛的震撼中掙脫出來!
“為了讓別人看不到我們而已?!?p> 此時。
仙域。
上次六道來到的放著大鏡子的院子內(nèi),本來呈現(xiàn)著雙崖山景象的鏡子好像受到了什么沖擊一樣瞬間碎裂。
鏡片零零碎碎地掉到了地上,發(fā)出了“嘩啦啦”的聲音。
“他又在干什么,還不讓別人看了?”上次的那個男子聲音又從漆黑一片的不明空間傳了出來。
隨后地上的鏡子一點點地回到了鏡子上面,鏡子跟一開始沒什么區(qū)別,完全恢復(fù)了,就像沒有碎裂一樣,但是景象卻不再是雙崖山,而是變成了一座地域的上方。
雙崖山。
“不讓別人看到?前輩不是說沒有人嗎?”李扶弈都聽出來了這話有毛病?。?p> “誰說一定要有人,我們才能被看到,我在這里還能看到圣離地域呢,至于那個人,誰曉得他在看什么地方?!?p> 李扶弈點頭,也是,藏山都能看到云祭飛到尋典樓上方,至于他說到的那個人沒準(zhǔn)能看到更遠(yuǎn)的地方。
“現(xiàn)在說說吧,那只小七彩白翎鳥是怎么回事,而且看上去剛出生的樣子,甚至還沒有吸收七彩水吧?!?p> “是剛出生,它是天白的孩子?!崩罘鲛牡徽f道。
至于七彩水,一會兒再問,而且他好像隱約地可以想到在上次天蛟和六道的對話中提到過的一滴水,應(yīng)該就是藏山所說的七彩水。
“天白,它怎么了?”藏山語氣很平淡,并沒有李扶弈想象得那么著急,甚至是那種知道不知道都行的樣子。
“死了,傷得太重,死了!”
“死了,天境,誰能傷到它,又是誰能明目張膽地傷它,而且為什么一點消息都沒有?!辈厣秸Z氣依舊淡定,就跟讀課文一樣,沒有一點情緒變化。
“一位黑袍,在九仙天靈池把它打成了重傷,后來它跑了,躲到了一處山洞內(nèi),被我和天蛟發(fā)現(xiàn)了,但是過去的時候它已經(jīng)快死了,最后就把鳥蛋交給了我們。這不,剛出生?!?p> “嗯,我說呢,所以你們誰都沒有說?”
“嗯,知道的好像就我們……”李扶弈算了算后說道,“五個人,加上前輩已經(jīng)六個人了?!?p> “你、天蛟、那位女子,還有誰?”
“六道,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