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男子急匆匆地走進恭王所在的房間,看到正站在書架旁看書的恭王,快步走了過去。
邊走邊結(jié)巴地說著:“殿下,那個……那個……”
恭王轉(zhuǎn)身看去,面露焦急:“有什么話一口氣說出來,這么憋著不難受嗎?”
男子走到恭王身旁,喘了一口氣道:“陳省的毒解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陳儒回萬事通了?!?p> “什么?!惫跛查g合上書,眉頭皺起,盯著男子,“毒解了!怎么可能?!?p> “你確定?”他問道。
“毒確實解了,好像是一位小姑娘解的!”男子邊想邊說道。
恭王一時間想到了汪琪,眼神顯得有些迷茫,看著被風(fēng)關(guān)上的門,久久沒有言語。
“現(xiàn)在怎么辦?”男子輕聲問道。
恭王想了兩秒,看向男子道:“天下城不行,那我們換座城,接著搞千斗城,讓那兩位藏著的都出來吧,在城里搞點亂子,越大越好?!?p> “好!”男子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間。
恭王放下書,坐到了一把椅子上。
同時,暗處傳出一個聲音,是毒公。
“小女孩,怎么可能?一位小女孩怎么可能解得了綠頭蛇的毒!”
他是不相信的。
“毒公可能有所不知,那位小女孩可是百毒谷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聽說十歲就馴服了十大毒蛇排名第一的蛇?!惫蹰]眼說道。
“什么?萬葉蝰,你確定是十歲嗎?”毒公語氣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確定,這事不可能瞎傳的,而且我還見到了那條小綠蛇?!?p> 毒公不再說話了。
晚上。
燕歸城。
李扶弈坐在房間的窗戶旁看著窗外的一幅美妙的景象。
看著街上喝茶打牌的老人,臉上沒有一絲憂愁,仿佛世上所有的事都不值得他們?nèi)?dān)憂。
“其實,如果刨除城外妖獸作亂的話,這座城還是不錯的?!崩罘鲛膫饕籼祢浴?p> “自由自在的!”
“但就是因為太自由了,這些進城的人都不想再出去了,也不想再管外面的事了,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沒什么區(qū)別,在你們這里這么大歲數(shù)的人應(yīng)該就要養(yǎng)老了吧!”天蛟哈哈笑了兩聲。
“也是,該養(yǎng)老了,外面的事也輪不到他們管了,什么樣子還不是要看年輕人??!”李扶弈面露笑容。
就這樣一邊看,一邊聊天。
天色漸漸地加深了。
街道上面的人都是走的走,散的散,本來熱熱鬧鬧的街上現(xiàn)在已是空無一人,跟上一次張國師來看到的景象如出一轍,就像一座死城。
而且一眼望去,好像只有李扶弈的房間還亮著火光。
都休息了,作息很規(guī)律,早睡早起身體好。
李扶弈起身,關(guān)上了窗戶。
隨著這最后的火光熄滅,這座城成為了真正的“死城”。
第二天,太陽剛剛升起,李扶弈一點不敢怠慢,直接跑到了包子鋪那邊,時刻注意著周圍聚集的老人,趁包子鋪還沒開門,趕緊伸了一個懶腰。
計算著快到昨天包子鋪開門的時間了。
他手中死祭出現(xiàn)。
眾人看到后都是一驚。
這是要干什么,怎么還出劍了?
李扶弈環(huán)顧一圈,笑道:“各位前輩見諒,今天我就拿五個包子,拿完就走!”
剛說完,包子鋪的門就緩緩開了,而李扶弈則是一步跑出,比周圍趕去的人速度快上將近一倍,轉(zhuǎn)眼間就跑到了包子鋪門口,一劍插在地上。
黑氣浮現(xiàn),把整個包子鋪都給罩住了。
此時,黑罩里面就李扶弈和包子鋪老板兩個人。
其他人都被阻擋在了外面。
而包子鋪老板就當(dāng)沒事發(fā)生一樣,一臉平淡地把包子一屜一屜地拿出來,擺上!
李扶弈拿起五個包子,放下了不知道是多還是少的錢,道謝一聲。
收起死祭,一步跑出,趁著人群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李扶弈已經(jīng)跑到了遠處。
再回頭,包子鋪已經(jīng)被圍了起來,好像李扶弈只是給他們增加了一點做準(zhǔn)備動作的時間。
他也不管,快步跑向鎮(zhèn)龍臺。
……
……
盤子老人看到慢慢跑來的李扶弈,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李扶弈走到盤子老人身前,手中五個包子出現(xiàn)。
“讓前輩久等了?!?p> 話落將五個包子放到了盤子中。
“恭喜你,通關(guān)了!”老人迅速起身。
盤子分散再凝聚,變成一枚圓形符咒,打向鎮(zhèn)龍臺。
“小子,加油,能不能拿到龍吟槍就看你的實力了!”老人說完便走開了。
李扶弈看向鎮(zhèn)龍臺。
三枚圓形符咒瞬間出現(xiàn),大小不一,環(huán)環(huán)相扣,形成了一個三層遠古符陣。
緊接著又是依次出現(xiàn)七枚圓形符咒,漸漸變大,一枚接一枚地套在上一個符陣之上。
轉(zhuǎn)眼間就形成了一個十層遠古符陣。
符陣震蕩,一陣氣流散開,符陣隨之變大,穿過李扶弈的身體,把其他所有人都阻隔在了五十米外。
“這是十層遠古符陣!”李扶弈面露驚訝。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十層遠古符陣呢。
他走上鎮(zhèn)龍臺,只見他每走一步,所踩中的部分都是虛晃兩下,仿佛要碎裂,但總能瞬間恢復(fù)。
“看來是要拔槍了!”
他看著面前比自己還要高的龍吟槍。
這槍很長,加上臺中的槍尖部分應(yīng)該是兩米有余。
它身上刻的紋路是一頭翱翔在天空的龍。
他看了片刻后,伸出右手,握住槍柄,氣息爆發(fā),瞬間用力,向上拔槍。
然而這槍好不給面子,竟是紋絲不動。
城門處,那位老人又是走上了城頭,看向鎮(zhèn)龍臺的方向,看到了十層遠古符陣。
“這要拔槍可是要爆發(fā)出比當(dāng)初放槍之人還要強的力量才能拔出。”老人自顧自地嘀咕著。
鎮(zhèn)龍臺。
符陣內(nèi)竟是刮起了大風(fēng),李扶弈正在單手拔槍,身上的衣服,頭發(fā)都是飛揚。
他把左手也握住了槍柄,氣息爆發(fā)。
然而和單手拔槍沒有任何本質(zhì)上的差距。
“哇!”他感嘆了一聲。
松開了雙手,大風(fēng)也是瞬間消失。
符陣外面看戲的人都是略顯失望。
他就這兩下子?
“看來啊,他是不行了!”
“唉,白抱這么大希望了!”
眾人討論著,突然聽到了一個不一樣的聲音。
“他好像……是在活動身體!”
眾人再次看去。
李扶弈正是在活動身體,甩甩胳膊,扭扭腰。
兩秒后,雙手再次握住槍柄,陰陽丹氣息爆發(fā),左半身黑氣,右半身白氣。
符陣內(nèi)大風(fēng)再次刮起。
眾人看到李扶弈爆發(fā)出的半黑半白的氣息都是一驚,這是什么?
“槍——起!”李扶弈一聲暴喝,那仿佛和臺子長到一起的龍吟槍竟是動了。
他氣息持續(xù)爆發(fā),大風(fēng)越刮越大,龍吟槍在被緩緩拔起。
外圍看到的老人都是面露震驚,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說話的時間都沒有了。
空氣轉(zhuǎn)眼間變得格外安靜。
鎮(zhèn)龍臺上,龍吟槍槍尖漸漸顯露,當(dāng)刺進鎮(zhèn)龍臺的槍尖部分完全被拔出時,符陣瞬間碎裂,大風(fēng)消失,李扶弈飛起的衣服和頭發(fā)也是緩緩下落。
他收起手中龍吟槍。
轉(zhuǎn)身,甩了一下衣服,邁動步子,徑直向著一個方向走去。
沒有管周圍的人。
因為當(dāng)他拔出龍吟槍后,這里的一切就跟他再也沒有關(guān)系了!
眾人給他讓開了道路。
他走到駿馬旁邊,一步跨上。
“駕!”
駿馬邁動四個蹄子,向著城門處跑去。
眾人看著漸漸遠去的身影,震驚無比。
鎮(zhèn)龍臺周圍久久沒有傳出話語聲。
而李扶弈經(jīng)過的街道上所有看到他的行人也都是目瞪口呆。
龍吟槍被拔走了!
這件在他們看來世上沒有一個人可以完成的事情,竟是在不到兩天的時間就被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少年辦到了!
李扶弈駕著馬很快趕到城門處,他看到了城頭正在看著他的老人,停下馬匹。
“不錯,有李禪當(dāng)年的風(fēng)范?!崩先嗣鎺N爛笑容,想了想又說道,“不,你比他還要強!”
“謙虛謙虛!”李扶弈笑了一聲,隨后駕著馬出了城門。
當(dāng)離開城門的那一刻,身上黑袍出現(xiàn),手中斷江霧雨出現(xiàn)。
城墻上的老人,轉(zhuǎn)身走到另一邊,看著漸行漸遠的身影,聽著越來越小的馬蹄聲。
臉上的笑容依舊。
等到李扶弈從他眼中消失,馬蹄聲也不再傳入他的耳中后,他抬頭看向還不刺眼的太陽,低聲道:“那個世界真的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