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瞬間看向汪琪。
看著她把藥爐內(nèi)的湯藥倒出。
隨后轉(zhuǎn)身看向走到她身旁的陳儒,笑道:“給他喂下去就行了!”
說完開始收拾桌子上的工具和廢料。
陳儒看著桌子上還冒著熱氣的湯藥,商量的語氣問道:“要不給我哥弄涼了再喝!”
“隨便!”汪琪聳了聳肩。
“那邊有涼水?!编嵙栌裰赶蛞慌?。
陳儒點點頭后快步走到一盆水旁,把手伸進(jìn)去,確實是涼的,隨后把盆子搬到了放著藥碗的桌子上。
他找了一個方塊放到了水中,隨后把碗放到了方塊上。
水并沒有沒過碗。
汪琪收拾完了看向陳儒道:“對了,提醒你一下,這條蛇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所以?”陳儒看向汪琪,他感覺她可能知道點什么。
“我猜應(yīng)該是在恭王,上次路過恭王府的時候就感覺到里面有些東西,而且要更厲害!”
“毒蟲,還是人?”陳儒接著問道。
厲害的毒蟲也要厲害的人才能操控?!?p> “也是?!?p> 燕歸城。
李扶弈跑到北城墻,看著周圍投過來的好奇眼神,面露笑容,隨后單手拿起一根香的一端。
一手甩出,瞬間轉(zhuǎn)身,面色變得淡然,一步邁出。
在這種大幅度的動作下香竟是沒有斷,而且本來應(yīng)該是彎曲的香竟是筆直的。
仿佛一根怎么掰也不會彎的木棍!
細(xì)看去,它表面竟是有一層氣體包裹著它。
李扶弈手腕旋轉(zhuǎn),一道氣息從香尖打出,打到地上,竟是打出一個坑洞。
而后香周圍再次聚集氣息,兩秒后,香外部竟是被氣息包裹成了一把劍的模樣。
周圍的人都是一驚,那些本來準(zhǔn)備好沖過來的人都是相互看了看。
這是什么情況?
還要不要沖過去呢!
李扶弈也不等他們,氣息爆發(fā),瞬間跑出。
什么放狗的,打噴嚏的,潑水的都是一擁而上。
李扶弈吸取了上一次被潑水的教訓(xùn),特殊留意了這位潑水的人,巧妙躲過,只是衣服上沾了一點地上飛濺的水。
然而這些人加起來都沒有對這根筆直的香造成一絲一毫的傷害。
李扶弈面露笑容,破五關(guān)斬六將般跑到了南城墻。
天下城。
天醫(yī)訪。
陳儒把藥從涼水中拿了出來,他感覺溫度是正合適的。
畢竟他也不敢嘗,也不能嘗,這里面可是有半掌蝎的毒??!
他走到陳省旁邊,坐到床上,把陳省微微地抬了起來,開始喂藥。
邊喂藥還要邊擦從嘴中流出來的藥。
當(dāng)然,這事還是要讓汪琪來做,其他人做這件事都要提心吊膽的,沾上一點可能就是大事了。
灌了半天,本就不多的藥才被灌完。
陳儒先是把陳省放平了,隨后把碗放到了桌上。
看著陳省,輕舒一口氣,隨后起身看向周圍的人。
才發(fā)現(xiàn)鄭太醫(yī)已經(jīng)走了。
張莫丘和鄭凌玉一直在旁邊坐著,都沒有說話。
“真不容易??!”陳儒嘆了一口氣,露出一抹笑容。
汪琪走到陳省被蛇咬的傷口處,看著皮膚顏色漸漸恢復(fù),笑道:“藥對了!”
“多長時間能醒過來?”陳儒問道。
“不會太長,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p> 陳儒點點頭行禮道:“今天多謝了!”
“客氣了!”汪琪甩了甩袖子又是看向陳儒叮囑道,“還是剛剛說的,注意恭王,他可能會給你帶來不小的麻煩!”
陳儒點頭:“會的!”
汪琪又看向鄭凌玉道:“凌玉姐姐,等他脖子上面的綠色消失后給他包扎一下!”
鄭凌玉點點頭。
汪琪看向起身的張莫丘道:“走吧!”
“有什么事再叫我們就行了!”張莫丘說完兩人走出房間。
陳儒如釋重負(fù)地坐到了一把椅子上,看著房頂長舒一口氣,臉上藏不住的笑意,側(cè)頭看向正在看著他的鄭凌玉,問道:“看了半天沒什么感想嗎?”
鄭凌玉只是挑了挑眉,并沒有說話。
燕歸城南城墻。
一張石桌靠著城墻,桌子上放著一個火爐,火爐中點著大火,不知道是一直燃著,還是剛剛點上的。
李扶弈拿著手中的香,快步走去。
他看著那隨風(fēng)飄舞的火焰,仿佛再大的風(fēng)都不能吹滅它。
他提起手中的香,放到了火焰中央,這火焰竟是猶如被劍劈開了一道口子。
口子瞬間出現(xiàn)又瞬間愈合,把香包在了中間。
當(dāng)香被點燃后,讓李扶弈感到意外的是香的燃燒速度非??欤绕胀ǖ南阋焐虾脦妆丁?p> “果然是有時間限制的!”他感嘆一聲,轉(zhuǎn)身就向城中央跑去,一點不敢耽誤。
一路快跑,管他死路活路,能跑就跑,跑不了就翻過去。
因為這香的燃燒的速度是真的快,如果不快一點可能還沒有到香爐老頭那里香就燃燒完了。
周圍本來應(yīng)該阻擋的老人看到李扶弈如此的氣勢都是不敢再上前,紛紛讓開了道路。
通天高段??!
誰敢攔!
鎮(zhèn)龍臺。
三位老人都是在平靜地等待。
他們聽說李扶弈已經(jīng)拿著香去城南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什么情況了。
他們一開始聽到李扶弈去池塘的消息時還很焦急。
但是過了半天他都沒有來,他們就認(rèn)為李扶弈并沒有抓到魚。
但當(dāng)李扶弈輕松抓到魚又在北城墻拿著那仿佛被施加了法術(shù),不會斷裂的香的消息時,三人的表情就淡然了。
已經(jīng)沒什么可驚訝的了,現(xiàn)在就算是李扶弈提著劍要挾包子鋪老板讓他再做五個包子都不會讓三人的情緒有任何波動了。
已經(jīng)看淡了!
片刻后,他們看到了遠(yuǎn)處疾速跑來的一個身影,看到了他手中那筆直地燃燒著的香。
李扶弈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了鎮(zhèn)龍臺,又看了一眼手中還剩三十厘米的香,面露笑容:“還有這么多呢,不著急了!”
他放慢速度。
可以說他就算是現(xiàn)在開始匍匐前進(jìn),香也夠他燒的!
三人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他,看著他離香爐老人越來越近。
直到他把手中那不到二十厘米的香插到了香爐之中。
三人都是不禁露出了一絲笑容。
尤其是香爐老人,面露燦爛笑容,迅速起身,笑道:“恭喜你,過關(guān)了!”
地上的香爐瞬間分解,變成了一團(tuán)氣息,轉(zhuǎn)眼間,氣息再次凝聚,但是不再是香爐,而是變成了一枚圓形符咒,打向了鎮(zhèn)龍臺。
瞬間融入鎮(zhèn)龍臺中。
老人看著李扶弈,面露輕松:“我的事也做完了,解脫了!”
話落他轉(zhuǎn)身走開了,沒有回頭,也不關(guān)心另外兩位老人的情況了。
李扶弈盯著老人的背影看了片刻,笑了一下,隨后走向容器老人。
手中容器出現(xiàn),把水連帶著十條小粉魚倒入了容器中。
“恭喜你,過關(guān)了!”老人迅速起身。
容器瞬間分散,也變成了一枚圓形符咒打向了鎮(zhèn)龍臺。
“走了,走了!”老人也是轉(zhuǎn)身走開了。
李扶弈走到最后剩下的盤子老人面前,摸了摸頭不好意思地笑了一聲:“前輩,那個……包子明天再送過來吧,今天過去的時候讓我挺意外的!”
老人笑著點點頭。
李扶弈轉(zhuǎn)身走開了,回客棧了,睡覺,困了!
……
……
下午。
陳儒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床上躺著的陳省。
鄭凌玉則是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她在陪著他,怕他無聊。
“醒了!”陳儒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陳省眼皮動了一下。
鄭凌玉也是瞬間看去。
陳儒起身,連忙走到陳省旁邊,看著他慢慢睜開的眼睛。
陳省睜開眼,模模糊糊地看到了房頂,隨后看到了一臉笑意的陳儒。
沒有著急說話,只是微微抬了抬手。
陳儒連忙把陳省撐了起來,陳省坐在床上,動了動脖子,有點疼,用手摸了摸,才發(fā)現(xiàn)有紗布。
他又眨了兩下眼,視野逐漸清晰,看清楚了面前的鄭凌玉,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哪里。
“被蛇咬了?”陳省看向身旁的陳儒,嗓音有些沙啞。
鄭凌玉從旁邊拿了一杯水,遞給了陳省。
“謝謝!”陳省禮貌接過。
慢慢地喝了下去,又是清了清嗓子,看向陳儒。
“不然呢,要不是我把汪琪和張莫丘留下了,你可能今天就歸天了。”陳儒把他手中的空碗拿過,放到了一邊。
一旁的鄭凌玉感覺這里沒她什么事了就轉(zhuǎn)身要走。
“等一下!”陳儒叫住她。
“怎么了?”鄭凌玉回身看去。
“給我準(zhǔn)備一輛馬車?!?p> 鄭凌玉點點頭,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間。
“什么時候了?”陳省問道,嗓子已經(jīng)清楚多了。
“下午,你沒昏迷沒多長時間!”
陳省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