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你可知我為我們的婚事求了我母親多久?不過好在你終于是嫁給我了。”
他上前要牽我的手,我一把甩開他。
袖子拂過他的臉,他似乎有些惱了。
“行,你可以永遠(yuǎn)不承認(rèn)我們關(guān)系,但是那又怎樣,所有人都知道你段無憂心心念念了我許多年,為我守身如玉,而我最后也是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娶了你了,如今在京城,我們就是絕世的配偶,沒人知道你和秦文昌的那些事,我們就當(dāng)過去了,我們重新好好生活,就當(dāng)從來沒發(fā)生過,好嗎?”
我真是越發(fā)憎恨他了。
秦文昌長得俊朗,英氣十足,而夏錦瑞長著副懦弱的書生臉,心里頭不知在想什么壞事。
“你不配代替他,也成為不了他。”
他似乎被我激怒了。
“憑什么他秦文昌就能俘獲你的心,因為你們一起長大嗎?可我們是一起認(rèn)識的,我們認(rèn)識的也不晚啊。你知道我愛了你多久么?你知道我為你付出過多少嗎?今日的婚禮是我騙來搶來的不錯,可你能不能施舍我一回,我不求一輩子那么長,我只求你能對我說一些好話,這也不行嗎?”
我不想理他,無知之輩。
夏錦瑞這一生前半生靠他父親為他在國子監(jiān)給他撐腰壯膽,后半生靠母親為他謀媳婦,他的路走得舒坦,他不知道刀鋒上舔血的日子,他也不必知道,他只需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去謀劃一些事情,便可得到他想要的一起。
而秦文昌卻小小年紀(jì)便一個人帶兵駐守在邊疆,用自己的劍得到屬于他的一切榮譽。
而我,在我大半個人生中我都在秦文昌回來,來京城娶我。
如今,我與他人拜了堂,也再也等不到他了。
我走出門,趙嬤嬤為我披了件衣裳,想必是知道我今晚不會睡在這里特意準(zhǔn)備的。
外頭飄著雪,今天早上有嗎?我不知道。
我籠了籠衣裳,望著院前的樹,葉子大概秋天便掉光了,如今光禿禿的枝椏盛著雪,倒也是美的。
秦文昌,你能看到么?
我在想你。
他若在天有靈會希望我怎么樣好呢?
我去了客房休息,第二日也沒去給姑婆奉茶,倒也沒人怪我不懂禮數(shù)。
夏錦瑞總來煩我,我瞧都不想瞧他。
有時夜里想到秦文昌落了淚,我便把他送我的紅帕子拿出來放在手上玩弄。
日子也一天天過去了。
回門時,我沒讓夏錦瑞跟著。
母親抱著我哭,父親也是。
他們說不該騙我的,我能理解的。
若我早些知道,我定是不會上那個花轎的,到時鬧到皇上那里誰都不好做。
夏錦瑞納了一房小妾。
他總來我這說他有多愛我,可他與他的柳柳倒也是甜甜蜜蜜的。
那小妾會氣人,仗著夏錦瑞寵她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一日她來我房中鬧,鬧她懷了身孕,我給她下毒。
真是可笑,果真是這夏府無聊的緊把她逼瘋了。
我也不慣著她。
派人掌了她幾巴掌,又賞了些安胎的藥。
自此,我的院里安靜了不少。
夏錦瑞很快姬妾成群,卻沒人敢來我這鬧。
柳柳孩子沒生下來母子倆一齊死在自己的院里,夏錦瑞倒也看不出有半點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