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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在上:重生侯府要翻身

第二十八章圣旨賜婚

妻在上:重生侯府要翻身 水沐寒 2044 2014-08-03 18:56:30

  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茲聞敬國公府三房殷敞山之嫡女嫻熟大方、溫良敦厚、品貌出眾,正值適婚之齡,靳王愛慕,求娶之,朕躬聞之甚悅,與靳王堪稱天設(shè)地造,為成佳人之美,特將敬國公府三房殷敞山之嫡女許配靳王為妃。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共同操辦,擇康盛帝四十六年八月十五完婚,欽此。

  “三姑娘,領(lǐng)旨謝恩吧?!?p>  御前總管大太監(jiān)德公公掐著嗓子看著跪在地上的殷家三姑娘,心理不禁有些憐惜,瞧著這姑娘的眉眼,就是入了哪個皇子府也不為過,如今卻生生的落入了靳王府,德公公一想到靳王請旨的樣子,那意思,皇上要是不賜婚,就是斷了靳王府的后,嘖嘖,德公公額上的汗都下來了,這幾年,連著這一道指婚圣旨,皇上給靳王府都下了四道了,如今皇上年邁,大半事情都喜歡報喜不報憂,最愿意看到的就是平安喜樂,偏偏到了靳王這,就沒遇到一件平安喜樂的事兒,只是皇上想青史留名,總不能因?yàn)檫@件事兒上,被傳苛刻弟弟,帝王難為,五指還不一樣長呢,偏了這個,就要委屈那個。

  “臣女領(lǐng)旨謝恩。”

  殷夕顏的聲音平靜的沒有波瀾,在德公公看來,似乎是嚇傻了,可還記得從小的優(yōu)秀教養(yǎng),這會兒還能強(qiáng)撐著不變臉色,果然是世家貴女出身,頗有幾分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氣度。

  殷夕顏平穩(wěn)的接過圣旨,身邊站著殷家?guī)咨舷聨状?,只覺得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心疼,有嘲諷,甚至有更多的是看好戲的成份,靳王,殷夕顏真是作夢也沒想到啊。

  “德公公,若是不棄,與老夫到書房飲茶可好?”敬國公對這道圣旨也頗有疑議,靳王的聲名,滿朝只怕沒有一人不知,送殷夕顏入靳王府,無異于送死一般。

  德公公后背顫了一下,敬國公的眼睛像鷹隼一般的犀利,若是往常,只怕自己來宣旨,敬國公指不定得備了厚賞,笑臉相迎呢,今兒,皇上可真是給他派了個苦差啊。

  繃了繃臉色,德公公手上的拂塵一抖,淡笑道:“國公爺?shù)牟杩墒菢O品,只是老奴今兒公務(wù)在身,只怕耽擱不得,改日,若是國公爺?shù)每?,老奴再來刁擾,可好?”

  德公公有多長時間說過這般低聲下氣的話了,到底是做奴才的,瞧這能屈能伸的進(jìn)退得宜,自己心下都不禁撇了撇嘴,靳王哪里是給皇上找不痛快,連帶著他們這些跑腿的都不痛快。

  “既是這樣,老大,送德公公出門?!?p>  殷敞圃客氣的抬手,皇上跟前的一等大太監(jiān),說上一句話,比一品宰相還要受用,笑呵呵的送著德公公往外走,順便說兩句客氣話,隨后從袖口拿出一張銀票笑呵呵的遞了過去,直到看著德公公上了馬車,才回轉(zhuǎn)了身子。

  馬車?yán)?,德公公打開手里的銀票,一張,定不是小數(shù)目,果然,一千兩,原本以為這趟差事收不到銀子呢,能不被罵就不錯了,瞇著眼睛,瞧著銀票,德公公的心理盤算開來,只怕這是未來的敬國公在提前跟他打招呼呢。

  殷敞山有些擔(dān)心的看了一眼一直沒有說話的殷夕顏,心理欣慰女兒的鎮(zhèn)定,可是自己的一顆心就跟長了草似的,看著老太爺?shù)哪抗饩蛶Я藨┣?,“老太爺,這圣旨?”

  老太爺目光一炬,瞪了三兒子一眼,抬手示意著二房跟大房的人,“行了,沒事兒都回去吧,把嘴閉嚴(yán)了,要是誰累了府里的聲名,別怪我不留情面?!?p>  洛氏撇了撇嘴,知道老太爺這是敲打她,不情不愿的嗯了一聲,轉(zhuǎn)身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白氏也沒想到靳王會使用這么強(qiáng)制的手法,原本母親還打算慢慢來呢,這會兒到是妥了,只怕一下子就把三房得罪了,眼里閃過歉意,只能拉著二老爺往自家的院子走去。

  老太爺瞧著三房兒子,媳婦,還有孫女,嘆了口氣,“老三媳婦,你先回去吧,讓三丫頭還有她爹跟我去書房?!?p>  顧氏心理翻江滔海,自打聽到圣旨,臉色就一直不好看,若不是那是圣旨,只怕這會兒早就鬧了起來,聽了老太爺?shù)脑?,也不多說,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出了老太爺?shù)脑鹤?,只是人卻沒有回自家的院子,招著清歌就讓套車,直接奔了平?jīng)龊罡?p>  “三丫頭,這親事……”

  書房內(nèi),老太爺沒等坐下,就開了口,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被殷夕顏笑著攔下了,“祖父,挺好的?!?p>  “夕顏?”殷敞山眼帶憐意的看著殷夕顏,第一次為女兒的懂事而覺得痛。

  老太爺也是嘆了口氣,第一次覺得明黃的圣旨這般的刺目,天家,一手遮天,哪里有反悔的余地。

  殷夕顏其實(shí)心理想的并不算多,靳王怎么樣,前世今生加起來,她聽來的不過是只言片語,不過那樣的命格,于她而言,沒什么可怕的,一個死過一次的人,還有什么可怕的。

  “祖父,夕顏到是覺得這門親事沒什么不好?!?p>  知道家里人不放心,殷夕顏狀似輕松的笑道:“祖父,父親,夕顏心下明白,就算是有無良大師的點(diǎn)化,只怕夕顏再想嫁進(jìn)高門,也會被人說三道四,這世上,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所以,靳王府的親事,于夕顏而言,已是現(xiàn)下高攀了,再者,靳王府的人情事故也簡單,夕顏從小被祖父,祖母,父親,母親,關(guān)心,愛護(hù)著長大,就是哥哥、弟弟們也不曾與夕顏急過半分,多為相讓,所以,夕顏也沒那么高深的心計,嫁進(jìn)高門大戶,只怕哪一日夕顏被人拆吃入腹還未可知呢,所以現(xiàn)下比較起來,靳王府到是人事單純了許多,夕顏進(jìn)門,只要恪守本分,不行差踏錯,不說得王爺垂愛,至少應(yīng)有的體面,王爺也不會駁了我?!?p>  “傻孩子,哪里有你說的那般簡單。”殷老太爺嘆息著抬起老邁的手,只當(dāng)這孩子未知世事,不知外面?zhèn)鞯哪切┰挕?p>  殷敞山也是心酸的一挪眼,不忍再看,腦子里閃著這些年這個嫡出的女兒比襁褓到丫丫學(xué)語,從小到大,一路被疼寵的放在手心里,那樣的命格,原也怨不得孩子的,原本都做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一家遠(yuǎn)離國公府,這世上哪里有嫌棄孩子的爹娘,只是再多的打算終抵不過一紙賜婚。

  殷夕顏卻不像老太爺和殷敞山這般悲觀,目光里誠意平和的勸道:“祖父,父親,夕顏知道你們是為了夕顏好,只是且不說圣旨能不能反駁,也不說王府是不是夕顏?zhàn)詈玫臍w宿,只說靳王此人,夕顏雖然沒見過,可也聽過幾句風(fēng)評,議論最多的雖然是靳王的命格,可在別的方面,靳王卻未必不是最好的良配,至少靳王別的名聲沒有被損壞過,也沒什么惡名昭著的事跡,比起有些貴族公子,其實(shí)不只好了幾倍。”

  就像是延慶侯府的歐陽柏宸,女人,只有嫁了,才知道,外面那些也可以是男人的假象,只要生活在一處的人,才知道什么是笑著捅刀子。

  老太爺?shù)绞且蚕肫鹆四鞘盏拿鞒轮校€有無良大師的批字,或許,這就是這丫頭命格的轉(zhuǎn)機(jī)呢。

  “好了,你先回去吧,祖父跟你父親說幾句話?!?p>  殷老太爺揮著手,望著殷夕顏的背影,不禁嘆道:“這孩子,到是心胸開擴(kuò)的。”

  殷敞山這會兒哪里還會在意這個,“父親,皇上那?”

  “老三,或許那孩子說的也對呢。”老太爺目露深意的看著殷敞山,似乎已經(jīng)認(rèn)可了殷夕顏的說法。

  在殷敞山心理,老太爺一向都是家里的頂梁柱,只要老太爺定下的事兒,就沒有回轉(zhuǎn)的余地,不過老太爺向來不獨(dú)斷,一般都會考慮幾房的意見。

  “父親,兒子知道了?!?p>  顧氏沖進(jìn)平?jīng)龊罡臅r候,幾乎連基本的臉面都扯破了,要不是平?jīng)龊罾戏蛉耸孪鹊昧诵牛s束好了下面這些奴才,指不定顧氏這番行為就要傳出去呢。

  “老夫人,欺人太甚?!?p>  顧氏的眼睛幾乎血紅,這一路上壓抑著,隱忍著,從聽到圣旨的那一刻,顧氏就想瘋一般的去撕了平?jīng)龊罾戏蛉说淖?,哪怕人家是長輩。

  蕭氏抬手示意著顧氏坐下說話,又打發(fā)了屋里的小丫頭,只留了親信的婆子伺候,“殷家老三媳婦,坐下說話,難不成你還怕我跑了不成?”

  顧氏哪里有心還坐,輕哼一聲,“也就老夫人這會兒還有玩笑的心思。”

  哪個當(dāng)娘的要是遇到這樣的事兒,能冷靜下來就是玩笑了。

  蕭氏也是無奈,嘆息道:“殷家老三媳婦,難不成我不是個當(dāng)娘的,你的心思我能不知道?”

  顧氏一聽這話更來氣了,“老夫人,說到底你是長輩,這話頭,你之前提,我就沒同意,當(dāng)時你也沒說這事兒要走到現(xiàn)在這般,我娘家母親早就與我說過,老夫人是個重意氣的,疏財仗義,堪比男子胸襟,可是老夫人此番作為,真是讓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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