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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奈我何

吳家人

卿奈我何 山海有妖 2485 2020-12-15 19:02:49

  “相公,你是不是說,后天休沐,吳員外家有個茶席?”

  不是很忙,等陵游結(jié)束了一天的事物之后,白蘇會拉著他一起幫著瑛瑛擇菜,住在府衙內(nèi),就是他們仨一起吃晚飯。瑛瑛會和白蘇去買新鮮的蔬菜,回來或多或少會有要擇的。

  關(guān)于擇菜,陵游本來不情愿,擺著大爺?shù)淖V,可白蘇聯(lián)合瑛瑛,不擇就沒飯吃,高飛和小切是體力勞動主要人物,他們忙,沒時間擇就算了,陵游忙也可以不擇,但是不能閑著也不擇,不然就沒得吃,二選一。

  “嗯。”陵游和白蘇面對面窩坐在小板凳上,青蔥似的手指摘下了豆角的一頭,一節(jié)節(jié)的掐斷,非常熟絡(luò),慢悠悠的補了句:“不過,好像沒有女賓席。你去不了?!?p>  白蘇有點失望,心道怎么這群野男人就喜歡辦那些避開女眷的活動:“?。坑植粠斓膯??我想去看看之前那個瘋子,這段時間夢魘的我頭都要禿了?!?p>  陵游眉頭抽了抽,抬頭看了眼下午補覺補的精神頭十足的白蘇:“頭…禿?禿的應(yīng)該是你相公我吧?每晚是誰哄你的?”

  “咳?!卑滋K老臉一紅,手里的豆角被捏來捏去:“這不是你太忙了沒時間補覺嗎?”

  陵游笑了笑,隨手解救了她手里已經(jīng)軟趴趴是豆角:“不過也不是不能帶你去,到時候說你喜歡那邊的園子,讓人帶你去逛逛也可,你本就不喜歡應(yīng)酬可以去看看也好,畢竟我們這輩子可能住不上這么好的宅子了。至于能不能遇到那個女子那就看娘子運氣了。”

  白蘇“嗯?”了一聲,湊近他看了看他那張帥氣的棱角分明的臉,伸手戳了戳,帶了他一臉的泥,順便感嘆了一下,怎么帥的人不管怎么都這么好看?!臉上有泥都這么好看:“你這話怎么這么酸?怎么?住在這小破衙門,有我和瑛瑛陪你還不好?”

  “咳。”陵游發(fā)現(xiàn)她好像故意在帶歪他,趕緊糾正:“哪有娘子好~和娘子住哪兒都好!有娘子在就好!”

  雖然陵游辦事的時候一板一眼的,對外人都是一張微笑撲克臉,可對著白蘇的時候,真的很溫柔了,也喜歡順著她的話說,有時候就會讓人覺得全身酥酥麻麻的,比如現(xiàn)在,白蘇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嘶…你這么肉麻你的孔老夫子曉得么?”

  “所以孔夫子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嘛!”

  瑛瑛雖然聽不見他們具體說了什么,但聽他們倆那語氣,她一邊洗菜洗的也是一身雞皮疙瘩,心道看樣子后面幾天可以多買點韭菜了。

  陵游說到做到,幾天后真的就帶著白蘇正式拜訪了吳府。

  而去吳府之前,白蘇去找了次湘紅姐,去扒了一下吳家的八卦和吳府那個瘋女人的事情。

  吳員外之前就是個窮小子,是吳府原主人妹妹同一個西域人生的孩子,所以是東南亞人的模樣。而那個瘋了的女子,才是吳府本來的主子的獨女。十幾年前,吳員外當(dāng)時因為窮,投奔了現(xiàn)在之前的吳家,跟著去西域做生意,人機靈,也好學(xué),深得吳府原老爺?shù)南矚g,可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吳老爺年紀大了,突然有一天就暴斃了。死了之后,女兒受不了父親離世瘋了,而當(dāng)時正好在城里另外一處辦事的吳員外成了吳府唯一能主事,又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慢慢的吳府的事情就由吳員外接手處理了,甚至瘋了的吳家獨女,也被他供養(yǎng)了起來,還尋了很多名醫(yī)給她醫(yī)治,可都沒什么結(jié)果。

  當(dāng)時吳老爺暴斃的時候,官府派了仵作,當(dāng)時的大人懷疑是不是吳員外做的,可當(dāng)時吳員外一天都在外頭忙碌,有人證物證在,所以他的嫌疑被排除。

  對于吳員外的暴斃,白蘇的理解估計是腦卒中,畢竟湘紅姐說,當(dāng)時吳老爺是五十上下,平日里喝酒應(yīng)酬,葷的素的,油膩的混吃,極可能高血壓,這個年代又沒有對高血壓的認知,所以血壓不受控制突然腦卒中很正常。而至于瘋了的女兒,他得女晚,三十多才有了這么個寶貝疙瘩,加上孩子母親產(chǎn)后大出血離世早,疼愛非常,父女關(guān)系非常好。可能父親突然離世,雙親都不在了,對姑娘打擊很大。

  不過白蘇不太能理解,為什么那個瘋子一直在對她說好大的針,救她,難道她后來因為治療扎針被扎怕了?

  帶著滿腦子的疑問進入了吳府,迎接她的,是吳員外帶著異族血統(tǒng)的女兒,吳媛媛。

  吳媛媛乍看特別像寶萊塢的女神級印度姑娘,不過十五六就出落的國色天香了,但一開口就非常國化了,一看就是當(dāng)淑女培養(yǎng)的。一顰一笑皆可入畫,不像秦白蘇,經(jīng)常被陵游說她像沒長大的孩子,還是個男孩兒。

  吳媛媛是千金大小姐,但并不嬌矜,對白蘇很友好,更友好的是陵游,自打陵游進來拜見吳員外,她的眼神就沒離開過陵游,以一個女人的直覺,她知道這姑娘對陵游一見傾心了。果然長得好看的都是禍水,男女都一樣。

  好在吳媛媛有自己的堅持和作為大小姐的含蓄和修養(yǎng),因為外男是和女賓非一席的。所以她只能陪著白蘇。結(jié)果整段觀賞她家院子的話題總能繞到陵游身上。白蘇就只能繞到那個被關(guān)起來的瘋女人身上。

  “媛媛姑娘,上次來貴府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行狀瘋癲的姑娘,是你的表姐么?”

  吳媛媛出乎意料的對那個瘋女人并不避諱,提到她時甚至很溫柔:“嗯,她是我表姐,住在凝露堂,我每天都會去看她。其實她的情況時好時壞的。好的時候同我談天,不好的時候就會傷著自己或者偷跑出去。”

  白蘇露出惋惜之色:“她……怎么會瘋了的?大夫有說過怎么治愈嗎?”

  吳媛媛?lián)u頭:“那是我出生前的事兒了,我也不知道,父親曾經(jīng)遍訪了國內(nèi)外的醫(yī)家,沒有說能治愈的,大多都是說看自己能不能恢復(fù)?!?p>  “這樣啊?!?p>  吳媛媛因為生母離世早,她其實有把表姐當(dāng)做母親一樣依賴的感覺,而且從她的話語里知道,那個瘋女人對她很好,雖然傷害別人,卻從來不會傷害她。

  兩個人邊走邊聊,一不小心就到了凝露堂水榭對面,這時候的女子看起來就很正常,梳著整齊的鬢發(fā),簪著花。正倚著水榭邊上的扶欄發(fā)呆。

  “阿姐?!?p>  吳媛媛喚了一聲。

  對面的女子回了頭,白蘇愣了一下,雖然說是有血親關(guān)系的,但這個阿姐的長相,同吳媛媛的蠻像的。

  那女子看見吳媛媛笑盈盈的,招了招手,隨后又看見了白蘇,目光里透出疑惑,隨后是釋然。

  吳媛媛沒注意這點,看著阿姐今天狀態(tài)不錯,就帶著白蘇繞道進了水榭。

  可剛進水榭,阿姐就招呼只讓白蘇過去,吳媛媛還納悶?zāi)?,白蘇自然不敢過去,她上次那個樣子著實是有點嚇人的。

  “來呀?!笨勺詈蟀⒔阆燃{不住性子了,過來牽起了白蘇的手,拉著她走進了里面,還讓吳媛媛在外頭等。

  而剛剛進去,阿姐就從溫和從容變的神經(jīng)質(zhì):“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他殺了我爹,他還要殺我!救救我!我沒有騙你,真的!”

  白蘇咽了口口水,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下:“你?是真瘋還是假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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