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中二啊?!?p> 他忍不住吐槽,對于阿然以這種方式重新交流,李錫科并沒有多少驚訝,作為一個合格的社會主義腐臭大學(xué)生,誰會拒絕一個只為自己服務(wù)的知識寶庫呢?
如今他仿佛掌握了氣息要義,頃刻間便可翻云覆雨。
“‘?dāng)嘟^’望氣師很厲害嗎?”
男子怔了一下,隨即使出數(shù)道氣波。
李錫科雙臂交叉,硬生生接了下來。
“怎么可能!”
在男子的意識里,除了老板娘在場的沒有一人擁有氣息之力。
他重新屏氣凝神審度著眼前的青年,可能是因為自己的疏忽大意,又或者...、
不可能,不可能。
眼前的青年不過二十有幾,怎么可能超過自己的境界!
白色,白色線條包裹著李錫科,使得男子無法一窺究竟。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李錫科思考了一下,悠悠道:
“一個盜賊罷了?!?p> 盜賊?這不是在戲弄自己嗎。
“諸天與地,聽我號令!”
【集中意識?!?p> 李錫科也像是察覺到了,但并不清楚攻擊會從哪里過來。
他環(huán)顧四周,沒有氣息的調(diào)動,是上面?仍然沒有...
“跪下!”
慷鏘有力的一聲強勢穿入腦海,侵襲著他的意識。
對了,他是望氣師!
望氣師本身不擅長戰(zhàn)斗,但擁有著詭異的命令權(quán)限,他們能控制活物的精神狀態(tài),使其臣服自己。
據(jù)原主記憶,最強悍的望氣師甚至能向自然下達命令,真正意義上實現(xiàn)呼風(fēng)喚雨。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區(qū)區(qū)“斷絕”,還不足以控制自己。
【散?!?p> 阿然語氣很輕,充滿慵懶。
不適感頓時煙消云散,李錫科上揚了一下嘴角。
“阿然你是什么段位。”
【最強王者?!?p> “我懂了?!?p> 男子見自己的命令對他不起作用,瞬間慌了神。
“你,你難道是月將的走狗?”
月將?又是新的詞匯,感覺原主知識庫存好少,他難道不懂知識就是力量嗎...
正當(dāng)李錫科思考怎么處理這個白嫖男的時候,一陣狂風(fēng)襲來,攜帶著一縷清涼氣息,直抵脾臟。
“是誰?!”
風(fēng)力消散,他緩緩正大眼睛,一道人影正懸浮在空中。
是名女子,李錫科看得呆住了。
齊肩白色短發(fā)搭配金琉耳墜,黑色薄紗隱去嬌軀,精布在外包裹,紅黑相間,筆直挺立。
要說起容顏,他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芙蓉不及玉黛顏,翠珠幽香皎月白?!?p> 鼓起的胸口像是包含著世間萬物,怪不得大家都想穿越,畢竟這種尤物人間哪得幾回聞?
窮xiong極惡,所幸姑娘你并沒有犯這樣的惡事。
“最少有D了?!?p> 李錫科脫口而出,說出去才意識到這樣有些冒犯,但其他二人并沒有聽懂。
女子拿出一張錦書,淺綠色的眸子微微抖動。
“青云宗六等子弟呂仁,觸犯宗規(guī)有三:奸殺同期,盜竊功法,勾結(jié)外邦,三罪齊罰,罪不可赦。”
她緩緩將錦書收入懷中,表情沒有任何波瀾。
“如遇之,斬立決?!?p> 平淡的語氣下達著最高級別的宣判。
“三無”姑娘似乎在竭力隱藏著憤怒,畢竟周圍氣息的波動逃不過李錫科的法眼。
他看向已經(jīng)癱坐在地上的呂仁,心想兄弟你要怪就怪你的名字吧,這注定了你是一只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生物。
“沒想到會是月將親自出馬...”
又是月將?李錫科仔細看向空中的女子,發(fā)現(xiàn)她腰間突出,懸掛著一塊金牌,至于上面刻著什么字,他并沒有看清。
“大人大人,請給小人一個活路,我有金子,我有金子...”
女子哼了一聲,抽出兩把匕首,藍光從空中劃過,血亦濺地三尺。
秒殺,沒有給呂仁一點反應(yīng)機會。
“與我無關(guān)...”
李錫科小聲提醒殺人不眨眼的美人,身子萎了一瞬。
“嗯,多謝。”
美人朝他微傾身體,似乎是在鞠躬。
她向我道謝了,她是不是喜歡我?
一陣藍霧突然朝李錫科襲來,遮蔽了視野,等到一切散去,美人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安武’嗎?”
他也不慌張,細細品味著金牌上的“安武”二字。
【你其實可以選擇做一個普通人的?!?p> 那不是白穿越了?我有掛我不用來裝星,我是星星?
“你選擇我,不是因為我想當(dāng)普通人吧?!?p> 【也是,就算你不同意我也會想辦法讓你同意?!?p> “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永和十四年,落塵國背棄盟約向青云國宣戰(zhàn),一時間邊境戰(zhàn)爭不止,官場變革也進行的如火如荼,無數(shù)勢力互相競爭,最終分為兩派?!?p> “‘安武’一派和‘青云’一派嗎?”
【看來你對我給你的記憶消化很好。是的,剛才的女子就是安武侯手下十月將之一,是練氣師。我并不是全知全能,你要想修煉功法,就必須在這兩派中選擇一個,不可兩邊周旋?!?p> 聽到“不是全知全能”的時候李錫科心里失落了那么一下。
“這些事情以后再說,我還得替原主安排兩個人。”
【你心里是不是還在想剛才的女子?】
“這你都知道?!”
【你在我面前是沒有隱私的?!?p> ......
老板娘聽著婦人道出的事實心里很不是滋味,這些年遇到了不少奇事,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但越是古老的戲碼讓她越是難受,漸漸發(fā)現(xiàn)人不過是在不斷重復(fù)錯誤罷了。
正傷感之時,閨房的門就被粗暴地推開,煥發(fā)新生的青年男子似乎并不在意男女有別。
“老板娘,那個婦人呢?”
李錫科非常著急,因為阿然提醒了他這次事件的另一種可能。
“已經(jīng)隨著車隊走了,她是被蠱惑的,此事也怨不著她。”
老板娘啊,你是言情小說看多了嗎?怎么這么不理智...縱然是那個糟老頭子蠱惑了她,但也沒看出來她氣息哪里異常了...
他捂著臉莫不做聲,現(xiàn)在去追八成找不到了。
老板娘眉頭一皺道:
“那個望氣師呢,逃了嗎?你不會是他的對手?!?p> 李錫科讓阿然將他的氣息隱藏了起來,所以一般修煉者并不會注意到,除非等級比阿然還高。
“一位月將將他斬了?!?p> 他說的輕描淡寫,呂仁罪有應(yīng)得罷了,不必多說。
倒是放過了真正的元兇,讓他有點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