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拎不清,心甘情愿做魏王的白手套,我也管不了她。她要拖累葉家就拖累吧,懷兒那邊我想辦法把他摘干凈?!?p> 葉淺皺眉,葉舒自己想死就算了,為什么要拖著葉懷和葉琪一起。
“懷兒不會有事的,我自有辦法。”蘇瑾瑜溫柔地看著葉淺,還不忘在葉淺發(fā)間落下一個吻。
“謝謝你?!?p> “我們之間不用說謝這個字?!?p> 蘇瑾瑜有些不高興,哼哼唧唧的,葉淺有些不高興。
“怎么了你?”回程路上,蘇瑾瑜一直在哼哼唧唧,搞得葉淺有些不知所措。
“淺淺,你能不能別這么關(guān)注別人?!?p> 蘇瑾瑜壓抑了好久,終于說出來。他不想葉淺分太多心在葉舒身上,葉舒不值得。
“我哪有?!比~淺看著枕在自己腿上的蘇瑾瑜,捏了捏蘇瑾瑜的臉,“你又在想什么有的沒的呢?”
“是我在想嗎?”蘇瑾瑜坐起身,像只被人遺棄的大狗狗一樣,可憐兮兮地看著葉淺,“淺淺,不要理葉舒了好不好嘛,她自己自愿給魏王背鍋,關(guān)我們什么事?!?p> “我沒有理她,我只是想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是為了盧氏,還是為了魏王,還是她要報復(fù)葉玄?!?p> “她又不是在針對你,你不需要這么關(guān)注?!?p> “可我擔(dān)心,會有人拿這件事做文章。”
“不會的?!碧K瑾瑜斬釘截鐵地說道,“如果有這種人,我第一個不放過。還有淺淺,上次王大人在朝堂上為了你和葉玄鬧成那樣也是在告訴父皇,王家徹底和葉家鬧掰了?!?p> “舅舅……他……”
葉淺有些驚訝,這種事情,不像是向來穩(wěn)重自持的王家兩位舅舅做的事。
“王大人真的很看重你啊,其實告訴父皇葉家和王家再也沒有關(guān)系有很多種方法,但偏偏他就選了這樣一種失去風(fēng)度的方法。因為,王大人要讓全天下都知道,你是王家人,和王庭筠是一樣的?!?p> 葉淺聽完,沉默了。
她覺得自己很幸運(yùn),就算年幼時就失去了母親的庇護(hù),但她有外祖父,外祖母的疼愛,有舅舅舅母如親生父母一般的寵愛。
“你很幸運(yùn),一直都很幸運(yùn)。接下來的路,讓我給你更多的好運(yùn)。”
葉淺笑了,“那我要日后萬事順意,心想事成?!?p> 蘇瑾瑜偏頭,吻了一下葉淺的嘴角,“我讓你連想都不用想就事成?!?p> 葉淺被蘇瑾瑜逗笑了,懶懶地靠在蘇瑾瑜的懷里,享受這綿密的時光。
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心想事成,只不過是有人幫你把你想的事情做成罷了。
蘇瑾瑜聽林文安說過,在西域有一個圣誕老人。他也曾問過洛克,是不是有那樣的人。
洛克電頭,告訴了蘇瑾瑜關(guān)于圣誕老人的故事。
洛克告訴蘇瑾瑜,那是父母為年幼的孩子編織的美麗童話,也是情人之間編織的最動人的情話。
“我做你的圣誕老人好不好,我讓你想都不用想事情就成了?!?p> “好啊,那可是要做一輩子的?!?p> “一輩子不夠,要生生世世?!?p> 蘇瑾瑜親了一下葉淺的發(fā)間,他最喜歡的就是葉淺發(fā)間淡淡的,似有似無的香味。
到了莊園,一行人吃著薇薇安提前準(zhǔn)備好的食物,喝著香檳,大家都因為成功而高興。
“這種時候永遠(yuǎn)都是最放松的?!比~淺拿著一杯香檳,站在二樓的走廊,爬在欄桿上看著下面的人縱情吃喝。
“是啊,因為這時候已經(jīng)不需要再憂慮什么,劫后余生永遠(yuǎn)都是最快樂的。”
林文安走到葉淺身旁,和葉淺一樣,趴在二樓的欄桿上往下看。
“劫后余生?的確是,這樣的行動哪次不是拿命去賭呢?”
“淺淺。”林文安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要告訴葉淺,“葉舒也在。”
“葉舒?”葉淺皺眉,剛剛聽說葉舒的確在滄州,但也不必這樣快的就讓她見到葉舒吧。
“嗯,她是被魏無忌找到的,葉慎和葉愔也在。我聽無忌說,當(dāng)時他們?nèi)讼氤脕y逃走,但被萬花樓的人抓住了?!?p> “嗯?他們是來做什么的?!?p> “監(jiān)工以及驗收?!?p> 林文安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了葉淺,“葉舒逃跑被抓,十分狼狽。我讓薇薇安找人帶葉舒去梳洗了,又讓人給她準(zhǔn)備了食物?!?p> 葉淺點(diǎn)點(diǎn)頭,“我知道了,給她找個房間休息,一會兒我去見見她?!?p> “淺淺,你想做什么?!绷治陌矒?dān)心葉淺一怒之下會做出什么事情,被人抓了把柄。
葉淺微微一笑,“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你說葉舒這是為了誰?!?p> “什么?”
“盧氏還是魏王。若是為了盧氏,我可以說她一片孝心,要是為了魏王,這也太不值得了?!?p> 葉淺眼神有些空,似乎陷入了神游。
林文安將手里的酒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雙手交握,趴在欄桿上。
“都有吧,我覺得。但葉舒是個十足十的戀愛腦,這一點(diǎn)我可以肯定?!?p> “什么腦?”葉淺聽到一個新詞,露出好學(xué)的表情來。
“戀愛腦,就是腦子里只有談戀愛和自己喜歡的人。這種人很不理智,他們做什么事情都會想這會不會打擾到我談戀愛。葉舒,我覺得她對魏王的愛太卑微了。淺淺,有句話可能你聽了不舒服,但我還是想說?!?p> “你說,無妨?!?p> “葉舒本來可以張揚(yáng)肆意,做一個尚書大人的千金,可她偏偏愛上了魏王。被魏王用各種花言巧語欺騙,被魏王利用,現(xiàn)在,甚至還成為了魏王的白手套。說實話,我在看見魏王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魏王不會讓葉舒做正妃的。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者,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精準(zhǔn)地計算過,是不是對他有利。包括柳家,若是魏王成事,柳家肯定會被他鏟除。陛下的薄情寡義,他倒是學(xué)了十足十?!?p> “這有什么不舒服的,你說的就是事實啊?!比~淺笑了一下,她一直都知道林文安是個對人對事都看得很透徹的人,沒想到林文安竟然看得這樣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