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溫被陳列一頓安撫,這才入了廂房里頭。
陳溫瞥了一眼四周的景象,他的目光落在了書案上頭,上邊疊滿了高高的書籍,雜亂的發(fā)放在一塊,他平日里不愛讓人整理這些,因為這樣他會時常找不到書籍,落在書籍上頭正是一道亮澄澄的月光。
陳溫松了一口氣,然后朝著那道月光走去。
前往西疆的探子一去不復(fù)返。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之所以還是要堅持派人打探消息還是為了要搞明白背后到底是誰動的手腳。
陳列緩緩覆上眼睛。
在綠磚紅瓦上緩緩升起一輪光芒,那扇被塵封已久的書房被輕輕的推開,撲面而來的塵埃在清晰冰冷的空氣之中飛揚(yáng),生銹的鎖頭被銹味十足的鎖鏈輕輕的扯動,發(fā)出細(xì)微突兀的聲音。
陳賦驊并沒有睡好,次日早起起來的時候眼底可見一輪淺淺的烏青,但是這并不影響多少。這比起他之前在軍營里頭的日子算不上什么。
陳賦驊很早就起來了,果腹之后就要出府去城主手下詢問關(guān)于昨天夜里的事情。
只是沒想到在外頭遇見了那個詭異的女人。
“你怎么會在這里?”
陳賦驊對她的態(tài)度保持著戒備。
“自然是來護(hù)送公子的?!?p> 女人站在陳賦驊的身側(cè),面朝前方,語氣平靜的開口。
陳賦驊看著女人,尋思著:既然這么說,昨天倒是不見得你來。罷了,左右不過是個女流,到底也不能扛得住那些人的猛烈攻勢。
眉頭蹙起,旋即松開眉頭,用下巴對著身邊的小廝指了指被牽過來的馬兒,示意多準(zhǔn)備一匹。
陳賦驊翻身上馬。
女人則是動作迅速的上了馬,那一套行云流水的動作,不難看得出來她也是個熟練的騎手。
這么一來,陳賦驊更加確信她約莫是個練家子了。
只可惜,應(yīng)該是不是什么厲害的。
不然也應(yīng)當(dāng)是榜上有名的。
很快,就到了縣尉。
來迎接的人正是直屬城主手下的官吏——徐威。
雖然很不滿意這位貴公子常常插手他們這些縣尉的案件,礙于城主的面子,也沒敢說些什么,面上帶著幾分諂媚的笑意。
“公子貴安,今個可是為了昨天的事?”
他身后跟著李主簿,兩個人一前一后的上前給他道了一聲“早”。
李主簿是個瘦瘦高高的男人,他的鼻子下邊留著一字胡子,看起來是個不易近人面容刻薄的男人。
陳賦驊正思考他們會不會對身邊這位一身黑的女人有什么疑惑之時,卻發(fā)現(xiàn)女人消失的無影無蹤,不復(fù)存在。
這女人說要保護(hù)他是真的嗎?
陳賦驊不是第一次懷疑她的能力。
“公子,這邊請。”
徐威走在前邊給陳賦驊帶路。
“好?!?p> 陳賦驊同徐威查看了許多的尸體,但是沒有得到他們的筆錄與口供。因為那個時候的死士基本都死透了。
不難看得出來這些都是飽了必死的決心。
得到的線索少的可憐。
待陳賦驊一無所獲之時,從駐守城門的那邊來了人,據(jù)說是要辨認(rèn)這些人,看看到底是什么時候混進(jìn)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