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矛盾的答案讓人分外質(zhì)疑其中的真實性。不論是內(nèi)奸還是刻意為之,他都不愿意看見這樣的局面。
老成溫和的眼睛里燒著眼前的油燈的火苗,左右跳動。
“說吧,有什么證據(jù)可以證明?”
“或許大人還沒有明白為什么陳溫為何回來的如此突然。”
女人循循善誘。
確實,剛剛來的那一會,陳列一直以為陳溫是為了調(diào)察他們。畢竟他們剛剛因為知道了真相的那一瞬間而擔(dān)心陳溫多半是來試探他們的,打探消息的。
如此想來,約莫也不是。
畢竟他們都在兩三日之后就辭去了。
那么他陳溫可能也不是要調(diào)察他們密謀的事情。
但是他想要抓住陳瑄得知一些消息卻是真的。更或者,是他們之中有人泄密,引了陳溫前來。如若說這陳溫是要對付他們,其實也不難。
左右不過礙于沒抓到人。
當(dāng)初陳溫得知消息,是派了人來抓,但是何必親自過來?想來,應(yīng)該是別有用心,另有目的。
想到這里,陳列也尋不出個什么花樣。改變了思路,朝著女人沉吟道。
“也便是說你覺得有人在前幾天跟著他們混入了雙騎白龍城?!?p> “事實確實是如此,除去通天的本事。若是沒有這通關(guān)文牒,那可不就是跟隨他們混入了雙騎白龍城?何況之前——也走漏了風(fēng)聲,不是嗎?”
女人微微朝著陳列靠過去,像極了在商議大會上竊竊私語的兩個人。
聞言。
陳列把目光從搖曳的火苗上轉(zhuǎn)移到女人的臉上,定定的看著她。
“不錯?!?p> 要么是跟隨著他的同盟金主一塊入城,要么便是跟著陳溫入了城。畢竟作為一個殺手不可能輕易的拿得出來通關(guān)文牒,按照當(dāng)朝的法律來說辦理這種通關(guān)文牒是需要詳細的個人身份記錄,如此一來不就等同于把自己暴露了嗎?
再者,這樣的通關(guān)文牒不僅限能進出各個城,而且還能外出各國。
要辦理假的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這種東西很難搞得到手。如此一來,若是假的通關(guān)文牒,必然是從都城的官員與政府之間暗中勾結(jié)才造了偽證,這要是揪出來,那可是大罪!
細思極恐。
“就此,倒不如讓令公子破獲此案?為其打造足夠的聲勢,將來也好輔佐那位公子。”
女人提議,陳溫不疑有他,只是點點頭,允許女人帶著自家的崽。
“不久之后,就要離城了,還請大人多多照顧我兒?!?p> 陳溫語重心長的開口。
“自當(dāng)是會照料令公子?!?p> 畢竟帶娃這種事情對她難度并不大,只要人沒死就成了吧。
女人這么思考著。
片刻,陳溫便離去了,外邊微微露出一片白光,此時靠近了旦時,沒想到一忙就快到了第二天。來傳話的人上前對陳列道了一句。
“人沒了。”
這也是在陳列意料之中。去那種地方,一般都是有去無回的。
陳列并不在意這些,這些養(yǎng)的死士死了也不會供出他這個主子,泄密這事情總歸是輪不到他頭上,誰讓他是反派。
“罷了,去書閣吧?!?p> “書閣?城主,書閣似乎不是在這個方向?!?p> “那里不是陳大人之前最喜歡去的小書閣嗎?”
陳列站在奴仆的面前,面朝西北方向,那是陳溫還沒有離開陳家的時候最喜歡去的小書閣。
他的腦子里響起女人那句話。
——城主,若是說他們學(xué)習(xí)的是邪術(shù),那城主豈不是一樣?
耳邊是腳步聲,陳列的目光瞧著前方。
陳溫自幼喜歡讀書。
陳家的祖上是巫術(shù)起家的,陳家自然是少不了巫蠱之術(shù),到了他這一代,從祖上那邊習(xí)來的巫術(shù)少之又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陳家不是當(dāng)初的陳家了。
書閣里面自然是少不了記載著巫蠱之術(shù)的邪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