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全然不嫌事大,但外宗組隊去搶內(nèi)宗的靈礦似乎也沒什么可能,因為這無異于十死無生的自殺性任務(wù),而除此之外靈界已知的靈礦大多亦是名花有主,依此思路進行排除剩下的可亦非什么好差事,梁皓:“如果不怕兩邊談崩導(dǎo)致人財兩失還不就隨你安排唄?!?p> 又是亂說給惹的禍,白露:“財我認但人嘛,內(nèi)宗難不成還能即撿便宜又自斷后路,而且,你全給猜錯了,靈果那可是各派內(nèi)宗皆在惦記的寶貝,即是奇貨可居又何愁賣不起那價,若他們內(nèi)宗真不顧同門之誼一再仗勢欺壓自怨不得我們外宗胳膊肘外拐,看了再說?!?p> 一尺見方的地圖憑空而來又豈能少得了羽霧的影子,但眼下可絕不是較真此事的時候,靈獸森林如何不濟至少還有那么個靈字,而兇獸森林再怎么往好的那方面想都是不欲惹事亦會招至血光之災(zāi),特別照白露這護短的品性隨行之人十有八九都會是千姓之人,身處兩家欲爭同時又是兩家欲除之而后快的尷尬局面若非千翔自中起了調(diào)合作用梁皓直都懶管那些千家人的死活,他臉上的這些變化又豈能逃得過白露那火眼精晴,白露:“沒覺著你這一路走來諸事皆順嘛,臨墓宗、白家、千家、大事、小事皆盡在我籌謀之內(nèi),之前如此往后亦不會有任何改變,此行那目的地即在兇險萬分的兇獸森林自得兩家精銳盡出,將地點牢記于心便把那地圖還我,須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雖是私心盡顯卻亦說得合情合理,而此類旁敲側(cè)擊的機會更不容錯過,同是權(quán)場的領(lǐng)軍人馬隱情又豈會只憑那聽,梁皓:“說吧,如此幫我你所求何事?”
事實證明需求并不一定非得為實質(zhì)性的好處,白露:“很簡單,除為白家的謀取利益亦想借此改善一下與千家的關(guān)系,畢竟如此內(nèi)耗于誰都沒有好處,而若只是一心為公別說你不信怕就連我都得重新認識自己了,認真說在我之前到底有無先人得道飛升根本沒人清楚,你很特殊,沒準將來的某一天我還有需要你幫忙的時候,多個朋友多條路。”
梁皓:“滋,首先我得有做你朋友的能力,在那之前我怕也只能任你差遣吧?!?p> 和明白人聊天就是即省心又省氣,白露:“差遣談不上但麻煩少不了,既然你已和千家那丫頭好上了我們白家自亦不會落后,否則真要遇上了事你太容易選隊站,毫無懸念的游戲可不太好玩?!?p> 在當權(quán)者眼中尋常人的生與死確還不如游戲一場,這種推亦無用的事梁皓自亦懶去折騰,畢竟千翔的出現(xiàn)原本便屬于敗亦蕭何、成亦蕭何一類,最主要他明白白露決定的事他推亦無用,被人折騰到修為盡失才好不容易實現(xiàn)的絕境逢生又豈能因兒女私情而止步于眼前,何況在靈界一夫多妻乃此一妻多夫都是即合情理亦合法理,且比起人界這靈界直連結(jié)婚證及離婚證那點紙錢都給省了,說白了和封建社會的盲婚啞嫁多的只是即能看亦能說更能反對,當然大多數(shù)人最終向殘酷的現(xiàn)實低頭,這其中便包括入了洞房仍在生著悶氣的白曉。
即只是做秀一般的走個過場戲做足后梁皓自亦懶去打擾,擁有的未必最好卻比懶去擁有的貼心,而且這屋的妹子更懂溫柔為何物,不但溫柔且表面看來似乎更懂道理,千翔:“有了新人怎么還來我這?”
說這話的時候自已是纏綿過后,而梁皓來這即為看人亦為鞏固自身修為,至于辦法,那從來都只是登頂?shù)谋匾侄?,二人間的關(guān)系或許還稱不上愛情卻是誰也離不開誰,且拜過天地自比街上遇上那路人甲要親上幾分,梁皓:“盡管挖苦我,其實大家心里都明白我和她不過是做給人看的政治聯(lián)姻,你們那人窮志短的千家不也是舉雙手贊成嘛,不過我此來還有件事想和你商量,要不接下來那擋子活你還是別去了吧,大家心里都明白之前那不過是說說而已。”
千翔:“因好奇而死的貓至少也知道自己為何而死,何況就算我不去真要出了事亦逃不過白家的秋后算賬,而且經(jīng)過之前的事我也想明白了,有我在某些人至少不敢與你明目張膽的對著干,別看你老婆我一付弱不禁風的樣,無需發(fā)橫他們亦會退避三舍,最主要有她在才更令人放不下心?!?p> 此處的一語又何止雙關(guān),當然梁皓亦不想為此費那唇舌,即是新婚大喜自有幾日的假,暫時而言除了他全沒人知道此行那目的地,所以手掌財權(quán)亦僅僅只是以利于開展那采購工作所做的考慮,人不為己天株地滅所以眼下這人在做遠不止是天在看,而花完公款還自掏腰包往里墊暗處的那些眼睛表面雖沒說什么卻多少會有那么點感動,世上很多事那都是說來容易做時難,金銀一類倒尚還在其次關(guān)鍵是用一塊便少一塊的靈石正常人不打那斧頭便已屬難能可貴了,當然若買而不派則又是另一故事。
靈石雖賠了不少卻亦少賺那人氣,如此買賣至少于梁皓談不上那虧,而無論多豪華三人坐的這到底亦逃不出馬車的范疇,不過馬車車輪裝避震倒亦大幅降低了漫漫長路的顛簸,這集艷福及舒適于一身的豪華游自不僅僅為那代步,但為什么三人為何不和其他人一樣秘密行動可直連梁皓亦沒想出那所以然,何況此時的他亦無暇它想,由于怕死人不知道他們?nèi)说某鲂羞@車廂可談不上寬敞,如此三人并排而坐又豈少得了肢體接觸,時時為路人當風景一般欣賞梁皓自亦不好太沾千翔。
人只要活著便終難逃過向現(xiàn)實低頭那宿命,何況多日的不管不顧亦確令白曉自覺難堪,這無論樣貌還是身段她可自認沒比哪個差,最主要從小到大她都是那種眾人環(huán)待公主一般的存在,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不分早晚而女子報仇且會揪準機會直擊要害,梁皓不刻意要保持二人間那距離嘛,偏不叫他如意,但若動靜太大卻亦容易令人覺著是她新婚燕爾意猶未盡,雖為人妻但二人可僅有夫妻之名而未有那夫妻之實。
千家和白家本就不太對付,白曉以肩撞的雖是梁皓擠的卻是另一頭的千翔,單邊主義轉(zhuǎn)眼成了兩面夾擠車廂毀滅可僅需剎那,而想要視線成功轉(zhuǎn)移卻亦并非只能靠勸,梁皓:“好了,有這拆車的力氣倒不如猜猜為何我們非得在這招搖過市呢?!?p> 誰也沒看除是想二女自由發(fā)揮更是由于看誰都不對,真要多了那眼只怕是矛盾未轉(zhuǎn)移反而會加速了車駕那末日的到來,而即便他誰也不看亦大概能猜到為此顯擺的將會是誰,人貴自知,即是白家發(fā)起的奪礦行動就算這些人皆不知那目的地為何但布局卻絕對是白姓之人知道的較為清楚,畢竟真要是遇上什么危險他們亦好趕緊拋棄隊友,打小便是作為白家家主未來接班人培養(yǎng)的白曉知道的自然更多,默契若需事前溝通方能實現(xiàn)又何談那心有靈犀,不過白露的心計顯然比梁皓估計的更為深沉,白曉:“招募敢死隊,雖然我不清楚此行那目的地何在但行程安排的如此愜意自是為讓有心之人在前方替我們?nèi)ヌ侥堑?。?p> 梁皓:“真不知道?”
白曉:“騙你有獎啊,但那是出發(fā)前,現(xiàn)在,呵呵,依眼下這方位不是靈獸便是兇獸,而依家里的囑托應(yīng)該是后者居多,那可是個近者九死難有一生的鬼地方,聽祖爺爺說原本這兇獸森林乃是靈獸森林的一部分,靈獸性情相對溫和,具體發(fā)生了什么沒人清楚,總之一夜之間那礦場便成了屠宰場,若非事發(fā)后九大門派于第一時間聯(lián)手對其整體布下結(jié)界都不知道會死多少人,不過關(guān)于此處的陰謀說亦是層出不窮,見慣不怪,修真和修邪本就是一念之差,我便覺得你修的是邪?!?p> 事關(guān)清白自得認真分析、大膽總結(jié)、言明正身,梁皓:“小丫頭,若非百咫竿頭無力破突根本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我,顛峰之路即已走過,這不過是多繞幾彎自比你們白手起家的要神速百倍,不信回家去問你那祖爺爺,當初帶頭坑我的便是他個糟老頭?!?p>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本就是白家的祖制家訓(xùn),若為此大驚小怪白曉壓根就不配姓白,白曉:“顛峰?”
梁皓:“困界一日、世間一年,當然若非機緣巧合亦不會有當時的我,世上從來就沒那板上釘釘?shù)氖拢瑱C會到了若無能把握那亦只不過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海市蜃樓,當初我那授業(yè)恩師又何嘗不是天真的以為自己開創(chuàng)了先河,結(jié)果呢,雖是成功稱了神卻最終成就了小彩那鳥的千秋霸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