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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安異

第六十二章 垂柳篇【一】

臨安異 狐奴七 2046 2020-06-07 11:30:00

  清晨,白山向往常一樣來到四圣院。

  踏上石階,院門自開,邁步進(jìn)門,一切都與往常一樣。

  可是進(jìn)門的一剎那,白山卻不由自主的愣住了。

  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是何家茶坊!

  白山回頭望去,門外也并非是葛嶺山中,街上人來人往。

  “真是清河坊?我怎么會在這兒?我怎么記不起來了?”白山茫然無措。

  “和尚,你來啦!”青青的聲音由身后傳來。

  白山回過身,青青背著雙手,輕輕向前探身,微揚(yáng)著一張笑臉正看著他。

  “進(jìn)來啊,愣著干嘛?”青青見白山愕然無語,上前拉住白山的手臂,將他拉進(jìn)茶坊,一邊走一邊說道:“你都好久沒來了,是不是都把我忘了?”

  “沒……”

  “是不是最近又發(fā)生什么怪事了?你也不來給我講講?!鼻嗲嗬咨綇街贝┻^茶坊,向后院走去。

  “這是去哪?”白山知道,茶坊后面是何家的住所,他為何家念經(jīng)時曾來過。

  “去我屋里啊,前面人太多了,好吵。”說話間,白山已被青青拉入一間閨房之內(nèi)。

  “這……這不好吧?!卑咨浇Y(jié)結(jié)巴巴的說著,他有些緊張,還有些羞赧。

  “我的房間哪里不好了,你是不是嫌棄?”青青嘟著嘴問道。

  “不是……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白山努力辯解著。

  青青望著白山噗嗤一笑,“你這和尚真有意思?!?p>  望著青青甜美的笑容,白山的話說到一半,便說不下去了,只顧著望著青青。

  青青似是被白山看的有些害羞,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紅暈,顯得更加嬌艷。她微微側(cè)過臉,不去看白山,輕聲道:“和尚,我問你件事,你要如實說,出家人可不能打誑語的?!?p>  “什么事?”

  “你有沒有喜歡過我?”青青說完,目光不再閃躲,抬頭直視白山。

  這一次輪到和尚害羞了,他低著頭,頓了一頓,似是下了很大決心,才吐出兩個字來,“喜歡?!辈皇恰跋矚g過”,是“喜歡”,一直都喜歡。

  “好巧,我也喜歡你呢!”青青的聲音像是一朵蓮花,在白山心中綻開。

  白山抬頭望去,剛好看到青青的兩個甜美的酒窩,他又有些醉了。

  “唉,可惜你是個和尚。不過不要緊,和尚我也喜歡?!?p>  “真……真的?”白山的眼中閃著光芒,“她不在乎我是和尚!那我在乎嗎?”

  “喂”

  “嗯?”

  “和尚你干嘛離我那么遠(yuǎn)?近一點嘛?!?p>  “哦?!卑咨讲挥勺灾鞯南蚯嗲嘧呷ァ?p>  “再近一點。我又不咬人?!?p>  白山再次拉近距離,他已經(jīng)能聞到青青身上香氣了,淡淡的,柔柔的,卻是如此醉人。他忽然感覺心中有一團(tuán)烈火在燃燒。

  “青青!”白山伸出手,想要觸碰青青的臉。

  “和尚!”靈陽的聲音冷不丁的在耳畔響起。

  白山嚇了一跳,側(cè)頭望去,靈陽正在一旁看著他。再環(huán)顧四周,哪里是何家茶坊,分明就是在四圣院中。

  而他此刻正站在大殿廊下,面對著一根廊柱。

  白山的臉突然紅了,“你都看見什么了?”

  “我看見你要摸柱子?!膘`陽若無其事道。

  “那……你聽見什么了?”

  “我聽見你叫‘青青’。”靈陽忍不住嘴角上翹。

  白山思量片刻,問道:“是罌娘在捉弄我?”

  靈陽點頭。

  “罌娘怎么會知道青青的,是不是你告訴她的?”白山狠狠瞪著靈陽。

  靈陽笑道:“我可什么都沒說。罌娘的幻術(shù)可以激發(fā)人的欲念,一旦中了她的幻術(shù),產(chǎn)生的幻覺既可以是她想讓你看到的,可以是你自己想看到的。青青,便是你心中所想?!?p>  白山被說中心事,一時無語。

  “罌娘,出來?!膘`陽輕輕喚了一聲。

  罌娘嬌笑著從一片花叢中現(xiàn)出身形,“沒想到,你這和尚六根不凈啊?!?p>  白山的臉更紅了。

  “你怎么能戲耍和尚呢?”靈陽責(zé)備道。

  “開個玩笑嘛。是你非要我來這里的,我又不想來?!崩浤镆桓睙o所謂的樣子。

  “既然在我院中,就要聽我的,以后不許你再肆意妄為!”靈陽道。

  “看心情咯。”罌娘依舊毫不在乎。

  靈陽嘴角上揚(yáng),貼在白山耳邊,耳語了幾句。

  白山雙手合十,對罌娘施了一禮。

  罌娘好奇,不知這和尚哪根筋不對了,為什么要對自己施禮。

  白山來至一叢荼蘼旁邊,那里新近移植了一株紫色的罌粟花,正是罌娘的本體。

  四圣院沒有除雜草的習(xí)慣,所以花木之間還生著很多野草。

  白山在罌粟前蹲下身子,隨手摘了一根莠草葉,輕輕的在罌粟的葉片下方撥弄。

  只是輕微一碰,罌娘便咯咯嬌笑起來,隨著笑聲,身體擺動,花枝亂顫。

  “好啦,好啦,哈哈,我以后不捉弄這和尚了,哈哈,快停手!”罌娘邊笑邊求饒。

  白山畢竟心地善良,見狀連忙停住。

  靈陽卻像是還不放心的樣子,走過去,在罌粟葉子上畫了幾道靈符,對罌娘道:“我已經(jīng)在你的本體上種下靈符,你若是再胡鬧,只要我輕聲念動咒語,葉片之上便會有輕微的雷火跳躍,保證比方才還要麻癢數(shù)倍。”

  “你……”罌娘氣得連連跺腳,指著僧道咬牙切齒道:“一個和尚,一個道士,沒有一個好人!”

  “你再說,我可就要念咒了。”靈陽威脅道。

  罌娘果然緘口不語,只是眼神幽怨。

  過了一會兒,寶宸來喊眾人吃早飯。

  吃飯時,罌娘好奇問道:“為什么和尚來道觀吃肉?”

  “我養(yǎng)他啊。”靈陽脫口而出。

  白山白眼相向。

  飯后,僧道坐在廊下閑談,罌娘無聊在一旁湊熱鬧。

  說了幾句,靈陽突然對罌娘道:“你先回避,有人來了?!?p>  四圣院院門打開,燕三郎由門外走入。

  “靈陽道長,又有奇案了!誒,白山大師也在啊?!毖嗳梢贿叴蛑泻?,一邊走了過來。

  見有一個空座,也不客氣,直接坐下。

  靈陽早已習(xí)慣燕三郎的行事風(fēng)格,毫不介意。待燕三郎坐穩(wěn),這才問道:“什么奇案啊?”

  “大柳樹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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