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青年的速度再一次加快,日月兼程,連續(xù)趕了兩天的路,蟲族青年和擷英終于走出了尤?沙漠。
灼灼烈日下,流金鑠石的太陽,讓擷英覺得身在火爐旁,而早已經(jīng)習慣風餐露宿的蟲族青年,對此并沒有什么不適。
但是對于擷英來講,她此生再也不想經(jīng)歷這樣的事情,快被曬脫一層皮的擷英,整個人幾乎快黑成了炭。上一次,有防護服的保護,擷英沒有感覺到什么,但這一次,她深深的體會到了什么才是真真的沙漠。
蟲族青年早先準備的水已經(jīng)被喝完。準備的食物也幾乎寥寥無幾。
“電子核輻射風暴快要來了,我們必須加快速度,這樣才能及時趕到瑪娜迦鎮(zhèn)?!毙菹㈤g,蟲族青年望向少女身上被燒傷的皮膚。
有些心疼的說到“你能堅持下來嗎?”
這幾天一直坐在蟲族青年的蟲體上,除了每天的顛簸,由于蟲族青年的蟲殼十分堅硬,蟲體和皮膚的摩擦說,讓她的大腿內側都紅腫脫皮,長時間的爬坐在堅硬如鐵的蟲殼上,她的屁股從原先的麻木到現(xiàn)在的無知覺,整個下半身都是酸疼的。還沒有好的傷口,在高溫的曬烤下,變得越來越嚴重
不知道是擷英的心里作用,還是真的,她有時候覺得,化膿的傷口處,撒發(fā)著一陣陣腐臭味。
面對越來越混濁的天空,蟲族青年有些擔憂小雌性幼蟲,能不能挨到瑪娜迦鎮(zhèn)。
不斷提速,有些焦慮的心,無比痛恨自己,出門前,嗤之以鼻的決絕弟弟送來的機甲。
他,早已習慣了珂瑪星惡劣的環(huán)境,他一個人,還足以應付即將到來的電子核輻射風暴。
可是對于這只嬌弱,有些弱不禁風的小雌性幼蟲來說,他實在是沒有能力保證能在電子核輻射風暴中將她保護的好好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快感到補給地——瑪娜迦鎮(zhèn)。
“我還挺得住。”擷英沙啞著嗓子有些無力的說到。
“還要多長時間才能才能到瑪娜迦鎮(zhèn)?!?p> “快了,依照現(xiàn)在的速度,大概兩天就能到達?!?p> “嗯,”此時的擷英在心里拼命的告訴自己堅持就是勝利,很快就會到,再堅持一下。
穿過尤?沙漠,瞬間感覺周圍的一切都在變得友好起來。熾熱的陽光,忽冷忽熱的溫度,變化無常的天氣,通通遠離的遠遠的。一股清涼的微風,吹拂過擷英的秀發(fā)。
迷糊中,抓住蟲毛的漸漸的松開,顛簸間,驚醒了渾渾噩噩的擷英。再一次緊緊的抓住眼前堅硬如鐵絲的蟲毛。
擷英的心跳聲加劇,差一點,差一點就摔下去了。
察覺到蟲背上的一樣,在亂石中急速全新的蟲族青年,再一次開口到,“過了這個亂石坡,我們停下來休息一下?!边@一次,可以從他的聲音里清晰的感受到疲憊感。
“可是,電子核輻射風暴就要到了?!睌X英啞著嗓子說到。嗓子的疼痛,讓她說話的腔調都變得和垂暮依舊的老婆婆聲音一般。
碩大的蟲頭抬起,余光望向東南方向,哪里已經(jīng)黑壓壓的,天空像是開了風扇一般,巨大的漩渦在空中逐漸向四周擴散開來。形成的十幾股龍卷風,逐漸向中間靠攏著。
“電子核輻射風暴暫時還不會達到這里?!睕]有停下腳步,靈活的在亂石坡中穿梭。
坑坑洼洼的地面,凹凸不平的小路,一種碩大的黑色蟲子,在其中跳遠前行著。像極了闖關游戲里面的場景。
路途并不遙遠,可是在此時擷英的心中,它是她無法想象的。擷英害怕,還沒有趕到就已經(jīng)在路途中喪命。
蟲族青年漸漸放慢了步伐,在巨大的翠綠色石柱上跳躍過,尋了一片較為開闊地石地,停下腳步,
突然被蟲族青年尾巴卷起的擷英,有些驚嚇到,緊緊的抓住圈著她腰的蟲尾巴。
雙腳接觸地面的一瞬間,擷英麻痹的雙腿瞬間失去力量,感覺到腰部的壓迫感消失,一個趔趄,眼看就要和大地來個熱切相擁。
蟲族青年手疾眼快的將剛要抽離得蟲尾緊緊纏住少女纖細的腰部。
有了蟲族青年蟲尾的依靠,擷英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麻痹的雙腿,讓她感覺整的下半身被撕咬著。
蟲族青年就這樣,靜靜的用蟲尾拖著擷英,良久,劇烈跳動的心臟得以平緩,僵硬麻痹的雙腿才漸漸恢復知覺。
擷英有些不好意思的在那邊,低下頭,若蚊子般細弱的聲音說到:“我好了”
蟲族青年撇著蟲頭,赤紅色的蟲瞳盯了擷英一會兒,漸漸的松開圈在少女腰上粗長的尾巴。
蟲尾離開后,擷英瘸著腿,一瘸一拐的朝著翠綠色的石柱走去。
下一秒,轉化成人形的蟲族青年,左手敲了敲戴在右手小拇指的空間戒指。將水袋和食物拿出,朝著擷英走去。
看著突然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擷英不得不羨慕一下,那是一雙比她見過的所有人的手都要好看的手。
他的手是那么修長勻稱,仿佛是一件絕美的藝術品般。那一對纖細又毫無雜質的手,又沒有堅硬感,擷英直直的看著蟲族青年的手,就和他的人一樣,微泛著冷意,似是沒有溫度一般,令人心寒。
蟲族青年秉著眉,注視著呆呆地小雌性幼蟲。有將手在他的面前伸了伸。
察覺到蟲族青年的目光,回過神來的擷英,臉頰有些燒紅。急忙接過蟲族青年手中的水袋和食物。打來水袋,匆匆喝了起來,由于過于急促,一個不小下,便被水嗆到到。忍著喉嚨的癢意。將口中的水急忙咽下去。
“咳咳咳”的聲音響起。
蟲族青年大步走到擷英的背后,帶著寒意的大手,輕輕的在她的后背上拂過。看著因喝水被嗆,由于咳嗽到微微顫抖的身軀,蟲族青年的眉快擰在一起?!斑@么一只什么也做不好的小雌性幼蟲,以后該怎么辦?!?p> “身邊時刻都離不開別人的照顧,又有些陰暗的想,這樣柔弱的小雌性幼蟲,就應該像一只金絲雀一般,安心的在金絲籠里呆著,最適合她的,就應該囚在家里,哪里也不讓她離開?!?p> 漸漸平息的擷英,向依舊輕拍著她背的蟲族青年擺了擺右手。
“我,咳咳、我沒事、咳咳咳,”依舊帶著咳嗽聲,有些沙啞的說到。
蟲族青年停下手中的動作,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向一旁的石柱走去。
抬頭看向依靠在石柱而坐的蟲族青年,喝了幾口水,望著水袋里面剩余不多的水,遲疑片刻。
走到蟲族青年的面前,“你,我喝好了,給你?!睂⑹种械乃f過去。
蟲族青年注視著眼前這個因猛烈咳嗽引起眼角微微發(fā)紅的小雌性幼蟲,水汽在里面凝固,濕潤著她的眼瞳,里面是一覽無余的純凈。
結果小雌性幼蟲手中的水袋,擰開,大口喝了起來。
再一次啟程,這一次,蟲族青年的速度比之前行走在尤?沙漠的速度放緩了不少,可是依舊很快。
這一次,蟲族青年沒有停歇,一天一夜的路途下來,倒是擷英開始支撐不住了,一個不注意,從蟲族青年的蟲背上滑了下來,原以為會直接滾落在地上。
蟲族青年的尾巴,再一次裹住了她的腰。
恍惚見,“英英……”耳畔似乎傳來蟲族青年焦慮且又擔憂的聲音。
再一次醒來,映入擷英眼簾的是潔白的天花板,有些有些刺鼻的消毒水味。熟悉的醫(yī)院氣息。有那么一瞬間,讓擷英想著,她是不是還在地球,發(fā)生的一切,只是她的一場夢。
“你醒了?”帶著份磁性、溫柔的聲音傳來,帶著一份書卷氣息的俊美青年。他的聲音像是重力的吸引,讓人每分每秒都想向他靠近。
擷英轉了轉眼珠,虛弱無力的問道“這里是哪里?”
“這里是瑪娜迦醫(yī)院?!?p> “瑪娜迦醫(yī)院,這里是瑪娜迦鎮(zhèn)?”說著,便向掙扎著起身。
青年男子急忙走到病床前,按住擷英的身體,輕柔的音調緩緩吐出來,“別動,你身上的傷還沒好,需要好好靜養(yǎng)一段時間。”
“我怎么會在這里?,你又是誰?”擷英有些疑惑的問道。
蟲族青年俊美的臉上噙著一抹暖人心弦的笑,“靖琪抱著你來到醫(yī)院的,你不知道,我長那么大,頭一次見到他臉上出現(xiàn)那么惶恐不安的表情?!?p> 察覺到擷英投來疑惑的目光,微微一笑“我叫希勒,是你的主治醫(yī)生?!?p> “靖琪,又是誰?”
這回輪到希勒有些懵圈?!澳悴恢谰哥??那他怎么會抱著你來我這。還一臉擔憂的模樣?!?p> 擷英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我……,和我在一起的很高,有些冷酷的蟲族青年,他在哪里?!?p> “我明白了,你說的蟲族青年應該就是靖琪,他居然連名字都沒和你說,真是個榆木腦袋?!?p> 說著,歪著頭看向擷英,有些好奇的問道。
“真是奇怪,你一只剛剛出生沒多久的小雌性幼蟲,身上怎么有那么多的傷。靖琪將你抱來的時候,還發(fā)著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