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有沒有什么好歌?
顯然張明昊的表現(xiàn)出乎她的意外。
也感覺到,張明昊似乎比平常和她更疏遠一些。
她冷冰冰的臉蛋才稍微有些解凍,“老實交代,昨天怎么回事,什么叫死去活來?”
張明昊一聽,頭就疼起來了。
真是自己給自己挖坑?。?p> 他只好顧左右而言他,“雯姐,那個,今天的演出我準備的差不多了,我是不是熟悉一下場地?”
看著雯姐的表情,他心道,壞了。
這女人跟原主的關系,絕對比想象的更近。
難道,還有一腿?
否則不是這個表情啊!
原主這老男人看來還挺招小姑娘喜歡啊。他可比這小姑娘大了足足有七八歲啊。
他得趕緊躲一躲啊。
不明深淺,一時難論短長啊。
這趁著這個“雯姐”不備,偷偷溜走,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小房間,上面貼著一張A4紙,
“駐唱歌手準備間”
心中一松,原來是這里。
推開門,只見房間很小,只有四五平方米,一個化妝臺,兩把椅子,墻上掛著一些演出服。
墻角下放著一把吉他。
只是有一個年輕人已經在了。
年輕人回過頭,看見他,臉上閃過輕蔑的神色,
“是老張啊,你還敢來?”
張明昊心中咯噔一下,怎么,男主以前還惹了活不成?
是睡了個女的,還是欠誰欠了?
“我有什么不敢來的。”
他只好嘟囔道,以免對方起疑。
“呵呵”這人冷冷的笑道,“我要是你,我就沒臉再來了。唱幾次,被人轟幾次,就是老板不趕人,咱也沒臉沒皮不是!”
張明昊沒有說話,心中卻是奇怪,
原主怎么說,也曾經是個歌手,怎么到了網吧駐唱,竟然這么不受歡迎?
“老張,認清自己吧!你那高麗國練習生的那一套,十年前在幽情網吧唱一唱,還有人捧場?,F(xiàn)在,別人估計都剩惡心了。你說你多大了,都三十多了,還在學著二十出頭的小男孩,唱裝嫩的歌?也不知道,你這過氣的七八年都干什么了。會的還是當練習生的時候那一套?!?p> 張明昊聽了臉一陣紅,一陣白。
原來如此,原主,你也太不思進取了吧?
作為一名曾經的出道歌手,居然被一個網吧駐唱歌手嘲笑!
“請你先出去?!?p> “嗯?”
張明昊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年輕人怎么像變臉一樣,一眨眼就變的冷冰冰的。
“出去!”
這個年輕人的語氣更加的不耐煩,“我要備場,請在外面等!這是老板吩咐的。我用完才能用,不服氣找老板!”
樓上一間豪華辦公室。
一個中年人戴著金鏈子,脖子上紋著一條張牙舞爪的飛龍,正在上網。
門被推開。
剛才那個雯姐走進來,“大伯,我把那個張明昊找來了。今天讓他跟著王原表演唄!”
這位大伯眼睛仍看著屏幕,“那老小子還敢來啊,不是給你面子,我早把他轟走了。唱的什么玩意兒啊,客人都不喜歡。每天客人送的酒贊,才不到三十個?那個什么王原就不錯,每天至少三百個。我干嘛要留他!”
雯姐噘著嘴坐在大伯的對面,
“可是....可是這個張明昊挺可憐的,他以前可是正經的歌手,后來出來事,才不混娛樂圈的。這人又沒有其他技能,不會掙錢,現(xiàn)在和租那種合租的方子。其實,他唱的歌很好,就是....就是來酒吧客人不懂得欣賞。大伯你再留一個月唄?就他可憐他?”
大伯牛眼一瞪,“笑話,我可憐他,誰可憐我?。课矣植皇情_善堂的!咦~~~~”
大伯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小雯,你不會是...喜歡上這老小子了吧?”
雯姐臉色一紅,“哪兒有!他那么廢柴,掙的錢自己都吃不抱,我喜歡他,呵呵,可笑!”
大伯狐疑的看著她,“沒有就好,你要找這么一男朋友,你老爹不吃了我???不行,我要把他趕的遠遠的,把危險排除掉!”
雯姐連忙站起來,“不行!”
“為什么不行!”
雯姐撅起嘴,“大伯,你這是還把我當小孩啊!我不要面子的?這是我找來的人,還沒唱一個星期呢,就被你轟走了,別人怎么看我啊,你還是不是我大伯???”
大伯摸摸光光的腦袋,“行,那貨今天來了嗎?再讓他唱一天!唱的要還是跟以前一樣,可別怪我不給你面子啊,讓他滾蛋!”
雯雯走出房間,臉上都是憂色。
“怎么辦,怎么辦?”
想了想,她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小棠棠,快幫幫我??!”
“怎么了,我的雯姐姐!”電話里是清脆悅耳的女孩聲音。
“你不是甘氏娛樂的董事長嗎?你現(xiàn)在有沒有什么好歌,推薦給我。我找人唱.....給我聽。”
“不會吧?雯姐,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想起了聽歌了?你不是說我們公司全是淺薄的小鮮肉,歌曲全是污染你的耳朵的垃圾嗎?”
“十萬火急,甘棠,你幫不幫忙?”
“幫!雯姐都發(fā)話了,怎么不幫?我是得了一首新歌,只是.....現(xiàn)在版權方面有些問題。給你也不能公開場合唱,否則有些麻煩?!?p> “廢什么話,快給我發(fā)過來。就是在老酒的網吧里唱,版權不版權的沒關系?!?p> “酒吧里?這首歌好像不太適合在那里唱?!?p> “那是不是好歌?”雯姐有些氣急敗壞。
“好歌當然是好歌了!質量奇高。只是....算了,我馬上連譜帶詞,還有剛做出的小樣,勸給你發(fā)過去,這首歌的名字叫做,《本草綱目》。就是有一點很好奇啊,姐姐讓誰唱啊.....”
雯姐冷著臉,毫不猶豫的掛斷電話。
夜色漸深,酒吧里的人多了起來。
角落里,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士,穿著休閑服,不時抿了一口杯中的酒,閉著眼細細品著。
不遠處,一個白領青年,西服革履,身邊的椅子上,放著公文包??雌饋?,像是下班就來到了酒吧。
吧臺,一個穿著球服的大男孩,要了幾倍雞尾酒,一次排開,將手機關機。然后拿起一杯,一飲而盡。
音樂響起。
一個穿著華麗服裝的歌者出現(xiàn)在燈光璀璨的表演區(qū)。
“有請,傷情歌手王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