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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棣水仙

第十六章拜訪鎮(zhèn)長

古棣水仙 光溜溜的熊 2985 2020-03-14 18:46:00

  第十六章拜訪鎮(zhèn)長

  “轟??!”

  烏云中一聲雷鳴,傾盆大雨紛紛落下雨幕,淋濕了整座夜見鎮(zhèn),灰蒙蒙的一片看不真切。水仙站在廂房窗邊,愣愣出神。

  “吱呀?!?p>  忽地,房門多了道縫隙,曼妙身姿魚貫而入,三步兩步走到窗邊,手中居然提著一壺女兒紅。

  “你今天,很不尋常?!惫砰ξ⑽⒁恍?,將手中杯盞遞給水仙一個,自顧自斟滿,飲盡,只覺辛辣苦澀充斥,卻是暢快。

  “霍富到了今年,也是八歲,他從小調(diào)皮得很,和村里孩子玩鬧也總闖禍。姐姐,那孩子只是想要個朋友,何至如此對待他,他還是個孩子?!毖蹨I滴答,有思念,亦有痛惜。說到底,在人情世故上她仍是個未及桃李年華地女孩,心思軟弱,憐憫弱小。

  “這世間,看人首重樣貌,再重品德。如那夜童,生得樣貌怪異只這第一點便無法讓人生出好感,更遑論去了解疼惜。若是換作同樣年歲樣貌可愛俊朗的孩子,人們只會是一句童言無忌,稚子小兒笑罵著便也就完了?!?p>  心中煩悶,話語中帶了幾分焦急,幾分哭調(diào),道:“姐姐,我想去看看那孩子?!?p>  杯盞飲盡,兩頰緋紅,微醺,古棣氣吐幽蘭,嫵媚不可方物,道:“去吧?!毙闹袆t是暗嘆:這孩子小小年紀,心智卻堅定不動如山,勸與不勸有何意義,便隨他去吧,一切聽天由命。

  推杯奪盞,一壺女兒紅竟是被二人給喝了干凈,從禍害夜童聊到北方戰(zhàn)事,又說了各自遭遇,借著酒勁大吐苦水,最終酩酊大醉不知所言。

  酒入女兒腸,淚灑滿衣裳。

  翌日,清晨。

  頭昏昏沉沉,似是被榔頭狠狠敲記過,水仙還是頭一次喝酒,還是那般烈的女兒紅。感覺自己從霍家村出來之后,無數(shù)個第一次都接踵而至,第一次遇見老虎,第一次遇到鬼神,第一次變成男孩,第一次殺人,第一次想家,第一次喝酒......生活是變得精彩了可后果也是很嚴重。

  跌跌撞撞站起身,扶著床沿,摸索到桌椅勉強坐下,水仙感覺喉嚨似是有火在升騰,辣辣的,猛飲了幾口壺中涼水,才稍有緩解。

  吱呀,門被打開,古棣邁步入內(nèi)。手中端著托盤,上面是一些簡單小菜和一碗清潤的白粥,看著水仙狼狽模樣,不由撲哧一聲笑了,說道:“過來喝點清粥,解解酒吧。你說你一個男娃子還在軍隊呆過,竟是半點酒量全無還不如我個女子,丟人嘍?!?p>  對于古棣姐姐的調(diào)笑,水仙卻是不在意,她本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男人,不會喝酒也不打緊更不必自慚形穢,喝著熱乎乎的清粥,說道:“在姐姐面前丟人,那不算什么,不給姐姐你丟人就成?!?p>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古棣古井無波的內(nèi)心泛起層層波瀾,這家伙長本事了,竟敢撩撥起自己來了:“快些吃,別忘了今日還有去鎮(zhèn)長家,你若酒醉昏沉便改天再去?!?p>  水仙聽了,三口兩口將熱騰的清粥吞入肚,齜牙咧嘴的看是被燙的不輕,也管不上,連忙含糊,道:“走,我們這便去罷?!?p>  古棣笑罵一句:“憨貨?!鞭D(zhuǎn)身去屋外等他,約莫半刻鐘,水仙便洗漱完畢,穿戴整齊,除了還有些紅暈的臉頰,倒是個精氣神十足的小伙子。

  鎮(zhèn)長夜青云一家可是名人,隨便一打聽便能知曉住處,要說地段當真是鎮(zhèn)上頂好的黃金區(qū)域,四周酒肆,雜食店,鎮(zhèn)上衙門,配套極為豐富,能住在這里的非富即貴。鎮(zhèn)長一家,算是夜見鎮(zhèn)最古老的家族,據(jù)說有這鎮(zhèn)子的時候夜家便是鎮(zhèn)長了,一直延傳至今,怕是有幾百年。

  不過當水仙二人來到鎮(zhèn)長家宅的時候才真正了解到曾經(jīng)那一句古話:眼見為實,耳聽為虛的真正含義。破敗的門庭,蜘蛛網(wǎng)和灰塵幾乎掩蓋了大部分梁柱,牌匾都是歪歪斜斜仿佛一不留神它就會自己掉下來,這那里是富貴人家分明比貧民窟更不堪三分。

  “姐姐,我們不會找錯了吧?”

  古棣搖了搖頭,道:“不會錯,先看看情況吧,或許另有隱情?!?p>  水仙上前叩門,卻不敢用太大力氣,生怕自己力氣稍微大點整個門板會不會直接跨掉,足足敲了好半天里面才有了一點動靜。

  “誰啊......”

  “我叫霍山,特來拜訪夜鎮(zhèn)長?!?p>  “哦哦,好,你別著急,容我穿好鞋子馬上就來......”

  不一會兒一個滿頭花白的老者拄著一根楊柳拐杖慢慢悠悠的打開門房,消瘦佝僂卻神采奕奕,很難看到這兩種不相符的東西會出現(xiàn)在同一個人身上,還是個年過不惑的老者。

  “兩位,里面請,家宅寒酸讓二位見笑了?!崩险哂鴥扇送蛷d走,言語很客氣,很是隨和。

  若是說夜府大門是破敗殘垣斷壁,那么內(nèi)在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整整百余平的客廳竟然除了三個小板凳之外在無旁物,空空蕩蕩的,讓人都不由得心底發(fā)怵。

  ”老人家,夜鎮(zhèn)長家不會是遭賊了吧,為何如此,如此.....“水仙實在不好意思說簡陋,畢竟堂堂一鎮(zhèn)之長便是再清廉三五把好的椅子總買得起吧。

  古棣何等心思玲瓏,玉手拽住水仙,身子上前一步,做了個萬福,說道:“鄉(xiāng)野小子,不知夜鎮(zhèn)長真容,還請恕罪?!?p>  雙目圓瞪,手指不敢置信的指著自己的嘴巴,又看了看眼前老者,好半天才吐出一句:“夜鎮(zhèn)長?!”

  那老者雙眸清明,臉上一絲一毫不忿不悅也沒有只是微微笑著,道:“正是老朽?!?p>  水仙顫抖得不行:“夜鎮(zhèn)長,對不起,我以為您是個看門的大爺,不知道您真實的身份,更無意貶低您的住宅,我就是好奇,怎么會這樣子?!?p>  “小兄弟無需緊張,家中簡陋本是事實,又何須遮掩什么。說來慚愧,早年間家中倒是有些財產(chǎn),雖說不上大富大貴卻也殷實。現(xiàn)在,能賣出去的東西大都抵押還債,不能賣出去的也任由大家各取所需,除了這祖上傳下的老宅,倒是可以說兩袖清風了?!?p>  “還債?夜鎮(zhèn)長你是欠了什么債,居然要到變賣家產(chǎn)的地步?是賭債?還是人情債?怎么會到這般地步,那要債的人也太黑心了,半點也不留下?!?p>  “倒不是他們黑心,我賠償?shù)倪h遠不夠他們的損失,說來也不怕二位笑話,我那孫兒,著實調(diào)皮了些,給鎮(zhèn)上人舔了不少麻煩,我還債也是提他還的。”

  水仙頓時想起來,那個夜童的光輝事跡,心中不由大囧,說他是禍害還真是有點道理,光是這份敗家估計就能排上名號吧。

  “夜鎮(zhèn)長,我二人此來,便是想見見你的那位孫兒,不知道他現(xiàn)在何處?”古棣終究是穩(wěn)健,一語便說出來意。

  “你說童兒啊,那小子吃了飯便說要去鎮(zhèn)南邊的翰云崖找朋友去,可別傷著誰才是?!闭f到此處,夜鎮(zhèn)長雖是滿臉寵溺,卻也有些擔憂,正如他所說自家孫兒可別真?zhèn)巳耍蝗贿@夜見鎮(zhèn)也是難容他爺孫二人。

  “如此,我二人也不叨擾鎮(zhèn)長,就此告退了。”

  言罷,在夜鎮(zhèn)長的恭迎下,離開了夜府。

  “姐姐,那夜童的父母不知去哪了,我們到訪如此之久也未曾看到?!?p>  “或許人家有事在身不在府中,也是正常。你現(xiàn)在如何打算,可要去那翰云崖?”

  “還是姐姐懂我,那我們便去看看吧。”

  山路崎嶇,九轉(zhuǎn)十八彎,與旁人而言登山難上加難??蓪τ谒?、古棣,雖說不上如履平地卻也是輕松不費甚力氣。

  倒是尋人更為枯燥乏味一些,那夜童生性灑脫好動,又無準確會友地址,二人愣是翻遍整座翰云崖都未發(fā)現(xiàn)其蹤跡。

  眼見時辰已是不早,無奈只得下崖明日再去夜府拜會。

  或許是老天爺想開了,不在捉弄這兩個心存善念的孩子,竟是在一處山坳位置隱約看到白色怪球身影,像極了傳說中生有雪白絨毛的夜童。

  二人見此,便打消了原路返回的念頭,尋著那蹤跡,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來到一處即為隱秘偏僻的山洞之外。

  這時已近黃昏,日頭西垂,昏黃的夕陽照在山洞之外,帶了幾分蕭索,增了幾分可怖。古棣拉住水仙還欲前行的腳步,眉頭微皺,道:“有古怪,此處陰氣極重,只怕滋生了不少邪媚鬼怪,不要貿(mào)然進去?!?p>  “可那夜童已經(jīng)進去了,若是有危險豈不是要喪命于此?!笨粗讶幌Т蟀肷碛暗囊雇?,水仙焦急萬分。

  只見古棣猶豫片刻,從虛空中抓出一口小銅鐘,口中低低誦念幾句咒語,原本黯然無光的銅鐘逐漸亮了起來,隨之飛出古棣掌中,滯留在半空距頭頂一尺有余,光芒照耀,連同水仙一并籠罩在內(nèi)。

  這才淡然道:“跟上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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