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糖糖,你困不困?來杯咖啡提提神不?哥哥請你喝咖啡好不?”邢鐵轉(zhuǎn)頭看向副駕駛的唐新元。
唐新元正在刷抖音,他正看完了一個視頻,正在往下刷另一個視頻中。
“好呀,我要拿鐵。”唐新元頭也不抬,毫不客氣地回了一句。
邢鐵撇撇嘴,上午喝了這家伙的一杯咖啡后,他就這樣陰陽怪氣了一整天。
唉,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邢鐵拿出手機,準備給兩人點兩份咖啡送過來提提神。他打開微信,正要劃開美團外賣的小程序時,眼角不經(jīng)意掃到街角不遠處的一家簡餐咖啡店,邢鐵頓時改變了主意,他把手機放下,起身打開車門準備下車去買。
“我直接過去前面店里買好了,說不定還快些,你在這里等我?!毙翔F對唐新元交代說。
唐新元抬頭看著車外的大雨。
“這么大雨,你確定?”沒毛病吧?
“嗯,確定。坐了一個下午加一晚上,除了傍晚出來吃了個晚飯,就一直這樣坐在車里,我的骨頭都快要僵硬了。再不出去走走,我就要成僵尸了?!毙翔F嘿嘿笑著說。
邢鐵探身撈過放在后座的一把雨傘,打開車門,撐開雨傘,隨手關(guān)上車門,吹著口哨趟著水就往前面的咖啡廳走過去。
就在這時,一輛紅色的法拉利以每小時180公里的速度從左后方把他徹底撞到,把他整個人撞到飛出老遠后重重摔落,由于慣性,整個人又在地上翻滾兩圈。在撞到他后,法拉利并未減速,而是繼續(xù)以相同的速度從倒地的邢鐵身上繼續(xù)壓了過去后繼續(xù)往前拖行了二十多米。
接著隨后法拉利在街角一個右拐,消失不見。
出事的時候,時鐘正指向二十二點三十五分。
此時來往行人不算多,只有零零散散的幾人目睹了這一切,有膽小的人驚聲尖叫。
邢鐵一動不動趴著攤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這一瞬的發(fā)生,僅僅在短短幾秒鐘內(nèi)。
坐在警車里的唐新元聽到驚叫聲,抬起頭循著驚叫聲望過去。
視力5.1的他,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的人。
他哆哆嗦嗦地開了車門,奔進大雨里。
有人熱心地幫忙打110叫救護車。
邢鐵緊閉著雙眼,躺在地上。
大雨劈頭蓋臉地下著。
邢鐵嘴里不斷地冒著的血、身上的血漸漸地在地上和著雨水匯成了一灘血水。
“不…..不……不……”唐新元悲慟欲絕,整個人就像是抽干了力氣,全身癱軟。他抖著手放著邢鐵的鼻子旁。
沒有。
他又試了一次。
還是沒有。
唐新元全身發(fā)冷,一股深深的絕望涌上來。
他不死心,又抖著手放到邢鐵脖子旁的脈搏上。
突地他眼睛一亮。
很微弱,但總算還有。
“老鐵,一定要撐著,你一定要撐著?!蹦氵€不能死!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
醫(yī)生和護士抬著擔(dān)架下來,做了檢查和簡單的急救后,就把邢鐵放上擔(dān)架。
唐新元跟著上了救護車。
凌風(fēng)接到電話后,匆匆趕到醫(yī)院。
“情況怎么樣了?”凌風(fēng)走到唐新元的旁邊坐下。
“雙腿骨折,脾臟破裂,肋骨斷了兩根,還有內(nèi)出血。醫(yī)生說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p> 唐新元抓著頭發(fā),整個人頹廢不堪。
“也還好救護車來得快,不然失血過多,當(dāng)場可能也沒了。”
“剛做完手術(shù),還在重癥監(jiān)護區(qū)內(nèi),醫(yī)生說至少要七八天之后才有可能脫離生命危險。”
“醫(yī)生還說,邢鐵的傷勢很嚴重,在我們送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自主呼吸。生命非常危險,到現(xiàn)在還沒有度過危險期的。而且手術(shù)之后要是發(fā)生了感染、血栓、休克等等他也有可能會死。”
唐新元言語顛倒。
他捂著臉,眼淚大滴大滴地從指縫中滑落。
凌風(fēng)拍了拍唐新元的肩膀,他閉著眼睛紅著眼眶,喉間的喉結(jié)在上下的滾動著。
氣氛很壓抑,很沉重。
一時兩人沒有再說話。只剩下細細的吸鼻抽動的聲音。
良久,凌風(fēng)稍稍平靜了一些。
他從口袋抽出一包手帕紙,拿了幾張遞給唐新元。
唐新元接過,整張攤開放在鼻子下面,用力地醒了醒鼻涕。
“有沒有看到肇事者或者肇事車牌號碼?”凌風(fēng)問。
唐新元兩眼呆滯地搖搖頭。
凌風(fēng)站起身,打了個電話。
這個事件,百分之八十以上是報復(fù)。
現(xiàn)在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一定要拿到第一手監(jiān)控。
凌風(fēng)連續(xù)打了好幾個電話,安排好了一系列事情。
這個時候,人脈的重要性就顯現(xiàn)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