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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成梟

第三十六張 書生

成王成梟 三皆 3238 2020-01-24 13:58:56

  這首詩本來是李白用來諷刺李邕瞧不起他李白的,剛好被程允放在這里,不僅可以表一下志向,還可以懟一下那個小娘皮,何樂而不為那?

  作為杜樓的大小姐她有著一個好聽的名字,她叫杜白兒。當(dāng)然,她不會告訴別人起自己名字的緣故是因為自己的老爹是個酒鬼。碰見開心的事喜歡喝兩杯慶祝,遇見悲傷的事也喜歡喝兩杯解憂,碰到不悲不喜之事還喜歡喝兩杯解寂寞。

  她母親生她的時候難產(chǎn),他爹正急的團團轉(zhuǎn)。突然聽見清脆的嬰兒哭聲,知道她生出來了。很開心,一砸手笑道:“正是一大幸事,當(dāng)浮人生一大白?!庇谑撬徒卸虐變骸?p>  她感覺自己現(xiàn)在很生氣,就好比那天她知道自己為什么叫杜白兒一樣生氣。她嫌棄程允那句不將杜樓放在眼里的話,便擠兌了幾句。沒想到這人竟作詩嘲諷她,她家境良好,也會識文斷字,自然能聽懂其中意思。

  程允自然不會知道杜白兒的內(nèi)心活動,還以為他被自己的一波騷操作驚呆了。見她不說話,程允又道:“我也不逼你,你若是同意,三天后此時再來此地。若是不愿,那邊當(dāng)今天程某沒有來過?!?p>  待程允走后,屏風(fēng)后又傳來了拿到輕靈的聲音:“嚴爺爺覺得此人所言可信否?”

  “這應(yīng)該是可信的,未曾聽說過他不守約定,不過錢財動人心魄,不可不防。只是小姐你真的要答應(yīng)那小子的要求嗎?”嚴爺爺有些擔(dān)憂的問道。

  “那人文采倒是不錯,志向也頗為遠大,只是為人氣量太小?!蹦桥语@然還記得剛才程允擠兌他的事,答非所問的說道。

  “對了,嚴爺爺,你去查一下他在那個私墊讀的書。去看看他的為人?!?p>  “唉,是,小姐?!?p>  …………

  程允今天很忙,還有事情要做,他要去一趟咂舌齋,那里有著一位高人在等著他。已經(jīng)送他兩份大禮了,若是不回敬點什么,豈不是顯得他太沒禮貌。他知道此人絕不是掌柜的,他前生今世走南闖北,自認識人之術(shù)沒有太差。他見過掌柜的,知道算計他的人絕不是此人。

  程允原本第一次聽完郭淮講他從進咂舌齋的表現(xiàn)到監(jiān)視咂舌齋老板不對勁的時候,程允就知道掌柜的后面有個高人。

  不過,那時候程允沒有摸清對方的情況,不敢輕舉妄動。而且郭淮那天表演的有些過分,平時過往兩人關(guān)系很好,因為一個小事就和程允隔斷關(guān)系,這有些說不符合常理。那人用計是想在郭程兩人之間關(guān)系埋上一個種子,而不是一根導(dǎo)火線。

  掌柜的看不出來,但那人肯定看出來了。雖然,郭淮沒有上前跟蹤掌柜的,但也卻是打草驚蛇了。之后,咂舌齋沒有了動靜,他還以為事情就此平息了,沒想到那人又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而且,程允感覺這人做事和自己的風(fēng)格有些相像。第一次給過郭淮銀子是想解決問題,后來見問題沒有解決。就非常干凈利索的轉(zhuǎn)變解決方法,不解決問題了,直接想著將問題的提出者給解決了。出手狠辣。

  站在咂舌齋門口,程允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他已經(jīng)來到這個世界快小半年了,他還記得自己在咂舌齋和蘇錐商討怎樣殺虎的計劃的時候,恍如隔世。搖搖頭,程允邁腳向店里走去。

  咂舌齋老板老遠就看見程允走過來,心道一聲:“麻煩來了?!钡姵淘首哌M店還是笑容可掬的說道:“吆,你看看什么風(fēng)將程獄頭給吹來了。獄頭里面請,想吃什么就點什么。不要客氣。今天我請客?!?p>  “掌柜的客氣了,我今天來可不是來吃飯的?!背淘事朴频淖咧劬λ奶幦鲋?。因為不是飯點。店鋪里面的人并不多,除了正在忙碌的店小二,還有兩桌客人正在吃飯。程允挨個看去,倒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認識的,于是轉(zhuǎn)過身子敲敲掌柜的面前的桌子說道。

  “奧~瞧我這豬腦子。”掌柜的一臉恍然大悟。然后,從櫥柜里拿出一個布袋,雙手遞給程允:“程獄頭,那天的事實在是對不住了,都是小老兒的錯。這點銀子就當(dāng)是給獄頭賠禮道歉了,獄頭千萬別和小老兒一般見識?!?p>  看見掌柜的姿態(tài)放那么低,程允笑了笑。這小人物是有小人物的活法的,沒有一個人的成功是白來的。這掌柜的自他進店又是問好,又是道歉,又是賠禮的,要是來找茬的還真不好意思張口了。

  “掌柜的不要誤會,我那天既然叫郭淮將銀子送回來就不會再要這銀子。當(dāng)然,我也不是來找茬的,而是來找人的?!?p>  “找人?獄頭想找誰?我立馬把他叫來?!闭乒竦挠行┚o張道。

  “這可是掌柜的你說的。我想找是誰想著讓你讓郭淮將銀子送給我的。”

  “那獄頭不用找了,沒有人想讓我這樣做的,是我自己。我這不想著不好意思和獄頭見面嗎?也怕獄頭不收,就想著找獄頭的好兄弟搭個線。”掌柜的笑嘻嘻的說道。

  “噢,原來如此,那想著我身敗名裂,污蔑我拋棄同伴的也是你了?!背淘市Φ?。

  看著一臉笑容,但眼里直冒冷光的程允,掌柜直接一哆嗦,差點沒被嚇尿,喊冤道:“獄頭,你可不能誣賴好人那,我怎么會這么做,我討好你還來不及那,又怎么會故意找你的麻煩?!?p>  “哼,掌柜的。知道為什么謠言平息之后那么長時間才來這里找你嗎?你當(dāng)我這么長時間在光吃干飯嗎?沒有把握我是不會來。那謠言就是從你咂舌齋里傳出去的,”程允心平氣和的說道,只是臉色也變得冷冽起來。

  “獄頭,真的不是我啊,我這飯館來來往往,形形色色,各式各樣的人都有。可能是那個吃醉了酒,無意間說漏了嘴。真的不是我,我可以發(fā)誓的?!?p>  程允原本冷冽的臉又開始笑了起來:“呵呵呵,掌柜的知道污蔑獄頭是什么罪嗎?想想你店里那個小伙計的下場,你去探望過他嗎?我想你可能快和他見面了。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想好再說?!?p>  這老小子不老實,雖然一直很卑微的和自己說話,但是嘴里沒有一句真話。不嚇嚇他還真把自己當(dāng)傻子耍。

  那掌柜的臉色蒼白,眼里有些恐懼,他真被程允的話嚇到了,他還真去獄里看望過那個店小二,畢竟是他的侄子。他去看望他侄子時,他侄子已經(jīng)快死了,身上沒有一塊好肉,全是鞭痕、烙跡,舌頭還被拔掉了,奄奄一息的躺在一灘屎尿里,渾身散發(fā)著惡臭。

  沒過多久,他就聽來他店里喝酒的專門抬尸體的貧工說,在在亂葬崗發(fā)現(xiàn)了他侄子的尸體,也就是那時候他一氣憤,想著反正也沒人知道,就按著書生的計劃將書生編制的謠言無意間傳了出去。

  其實,程允還真沒對付那個店小二,甚至都沒有放出話去,讓獄卒好好照顧店小二。不過誰讓他是獄頭那,討好他的人多得是,胡獄頭的那些手下,正愁沒有機會和新獄頭討好關(guān)系。

  正瞌睡來了枕頭,監(jiān)獄關(guān)進一個得罪過獄頭的店小二,于是就好好的照顧了他一下,不過一人一下下就成那樣了。而且,那些囚犯也不是傻子,縣官不如現(xiàn)管,也都紛紛使出渾身解數(shù)來炮制那個店小二,來討好程允和獄卒們,然后就是在大家共同的努力下,掌柜的看到那副場景。

  “獄頭,你要相信我啊……”掌柜的聲音中帶著驚恐,話還沒說完,就看見程允伸出一個手指頭,頓時腦子里有浮現(xiàn)出他侄子的臉,腦袋一片空白,也顧不得什么,抱著死道友不死貧道一股腦全說了。

  “獄頭,是一個書生給我出的主意,破壞你的名聲也是他干的,和我沒有半點關(guān)系。獄頭,你可要相信我啊?!闭乒竦陌Ш康馈?p>  “那個書生,現(xiàn)在在哪?”程允問道。

  “就在柴房,我現(xiàn)在就領(lǐng)你去?!闭f完掌柜的就連跪帶爬從柜臺了出來。也不顧店小二和食客的眼光,就向柴房沖去。唯恐書生走了,程允找他算賬。

  程允隨他向柴房走去,他到的時候,就已經(jīng)看到掌柜的所言的那個書生了,衣衫單薄破舊,外貌也并非出眾,屬于扔進人群找不著的那種。但身上的其中倒是挺不錯,給人一種意氣風(fēng)發(fā)的感覺。

  程允走進柴房,給掌柜的打了個手勢。掌柜的識趣的走了出去,并把柴門關(guān)上。

  “先生,不是本地人吧?”程允看著對面的書生一臉和善的問道。

  “不是,豫州人。”

  “那我們以前可見過面?可有的罪過先生?”

  “并無?!?p>  “那不知為何先生要害我那?”

  “不為何,那日流落到此地,店家掌柜為我熱了剩飯,為我提供住處。古人曰:‘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热粸槲姨峁┏允常易詾榕艖n解難,你只是恰逢其會罷了。”

  “你這書生,倒是實誠。你為何不跑,你既有此才識,就應(yīng)該料到今日局面了?!背淘市χ鴨柕?。

  “我為他出策時,就已經(jīng)猜到結(jié)果了。不過我張某并非恩將仇報之人,我若跑了,不將主人家給坑害了?!蹦菚彩且荒樞χ鴮Τ淘收f道。

  “你倒是仗義,你這般坑害我,就不怕我殺了你?”

  “哈哈,我覺得獄頭不僅不會殺我的,一會還要恭恭敬敬的將我請出去。”

  “我本來以為自己夠狂得了,沒想到到時碰到了比我還要狂的人?!背淘室汇叮缓笞I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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