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鳳鳴山莊就更是陰冷。蕭白等人自那日從圭山派的人手里逃脫后,幾經(jīng)輾轉,又回到了鳳鳴山莊找線索。
“看來,當晚受害的掌門并不超過十人。”在四人帶著醋逐一排查每個廂房后,秦流風得出了結論。
“只可惜,當晚的住宿安排,我不能全然記得。”蕭白苦惱不已。
“至少我們知道,確實是人心叵測。那日圍攻我們的很多人,是真的有了異心?!憋L彩彩很是寒心。
“那接下來,我們要從誰查起?此事絕不能不了了之?!崩淠懿桓市摹?p> “眼下,我們最清楚的就是,如今的鐘掌門是假的。從他查起,應該會有頭緒?!鼻亓黠L說出了他的想法。
“不,”蕭白搖搖頭,“就算鐘掌門是假的,但不代表他是真正的幕后主使?!?p> “對,”風彩彩贊同蕭白的看法,“若那人也只是聽命于人,那我們?nèi)羰琴Q(mào)然行動,怕會打草驚蛇?!?p> “可……誰知道這里面誰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秦流風困惑了。
“我有一個人選,”蕭白想到了什么,“林掌門?!?p> “為什么是他?”
“那日叛亂的關鍵點,在于林掌門說出了我鳳鳴刀上冰蠶絲的秘密。”蕭白眉頭緊皺,“這個秘密,知道的,只有我,春花姑娘,還有上官秋月。”
“你是說,林掌門很可能私下勾結千月洞,策劃了這一切?”冷凝一驚。
“有沒有可能,林掌門也是冒充的?”
“我記得很清楚,林掌門的廂房,就在鐘掌門的隔壁。而我們排查時,那個房間并無化尸粉的痕跡?!笔挵酌^直指林掌門。
“既然如此,我們就要去氓山派一趟了。”
昆山派的夜,靜悄悄的。春花在房間里輾轉難眠,她時不時看看手上沒什么亮光的冰蠶珠,“這個哥哥,到底在忙什么呢?”她正想對冰蠶珠念“春花秋月何時了”,后來又想想,現(xiàn)在什么收獲也沒有,貿(mào)然把上官秋月喚來,要是被昆山派的人發(fā)現(xiàn)就不好了,于是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門外,響起了小小的聲響,春花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后扒著門聽外面的動靜。
“報,沒什么異常。”一個男子的聲音。
“估計這些姑娘都睡下了。都是些不懂武功的女流之輩。不用太上心?!绷硪粋€男子的聲音響起。
“那我們直接去大門守著吧。諒這些女的也不會有什么事?!闭f罷,二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春花直等二人都走遠,悄悄溜了出來,臨走時還不忘戴上面紗,想著萬一真被發(fā)現(xiàn)了還能擋一下。她小心翼翼地行走在院子里,“這地方,就是個籠子。只有一扇門可以進出,這墻又高,怎么出去?”春花很失望,感覺溜出院子簡直是天方夜譚。她郁悶地向墻角踢了一塊腳邊的石頭,只聽見那石頭滾過墻角的草叢,卻并沒有撞上墻壁的聲響。春花覺得不對勁,撥開草叢,赫然發(fā)現(xiàn)墻根有一個小洞。
“竟然有個洞?”春花一陣驚喜。她估摸了一下洞的大小,勉強能通過?!耙幌瘸鋈ッ幌轮車那闆r?應該沒關系吧?!闭f罷,春花趴著鉆向洞口。洞口勉強能讓她通過,春花爬得異常艱難,好不容易探出了頭,還沒來得及抬頭看看周圍的情況,一個陌生的男聲從上方傳來。
“姑娘,這是做什么?”來者按住了她剛探出洞口的腦袋。
“完了完了……”春花內(nèi)心埋怨道,“怎么這么快就被抓到了……得想個辦法脫身啊……有了!”
春花狼狽地對那人說,“我……我那個剛散步的時候,鐲子掉了,就想出來找找……”
“小春花什么時候有鐲子?”是上官秋月的聲音。
春花感覺到按住她的手松開了,然后她艱難地四處看,才發(fā)現(xiàn)上官秋月正蹲在她要鉆出來的地方旁邊,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哥……哥哥?”
“噓……”上官秋月示意讓她小聲些,“小春花這大晚上不睡覺的,來這里鉆墻洞,是因為想哥哥了嗎?”
“我……”春花都不知道要說什么好,只能掙扎著先爬出洞口。
“小春花這是什么打扮?”上官秋月好奇地掀了掀春花的面紗。
“別提了,”春花滿是沮喪,“沒想到這里規(guī)矩這么多。又是不能出院子,又是不能露臉的?!?p> “這樣挺好的,”上官秋月摸了摸春花的頭,“這樣小春花就能安心學跳舞了?!?p> 春花白了他一眼,“我來不是為了跳舞的,是要找線索?!?p> “那小春花也并不是沒有收獲,”上官秋月瞄了一眼那個小洞,“來的第一天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洞。”
“哥哥凈知道取笑我?!贝夯ū饬艘幌伦臁?p> “好了,都子時了。小春花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跳舞好好表現(xiàn)?!闭f罷,上官秋月準備要走。
“哥哥!”春花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你要走了?”
“嗯。”上官秋月點了點頭。
“那我怎么辦?”春花看了看小洞又看向上官秋月。
“小春花怎么出來,就怎么回去?!?p> “哥哥……”春花撒起嬌來,“要不你用輕功送我回去?我實在不想……”
上官秋月看了看撒嬌的春花,又想了想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