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娜開著車來到閻嶶家,看到閻嶶家里中門大開,覺得很奇怪。
“嶶嶶!”
邊呼喊著,邊走進(jìn)屋子里,沒看到閻嶶的身影,樓上也沒有,只有閻雄和方銳趴在餐桌上呼呼睡大覺。
給閻嶶打了個電話,但提示說關(guān)機(jī)了。
貝娜蹙眉思考起來。
八點的時候,閻嶶給她發(fā)信息說有要事讓她來一趟,強(qiáng)調(diào)讓她一定要來。會不會是方銳惹閻嶶生氣了,閻嶶想和她談心呢?這不是第一次了。
只是現(xiàn)在都九點,閻嶶可能受了委屈,等不到她來,離家出走。
陳蘭去追她?
看著方銳醉得一塌糊涂的樣子,很可能就是借酒澆愁。
“哼!”貝娜冷哼一聲,到廚房里端了一盤冷水直接就潑到方銳身上。
方銳打了一個激靈,慢慢醒過來,感覺腦袋還有些暈乎乎的。
“我問你,是不是欺負(fù)嶶嶶了?”貝娜冷冷道。
“欺負(fù)...嶶嶶...你誰啊!”方銳拍著生疼的腦袋,抬起頭這才看到是貝娜,說道:“你來干什么?”
自從前天湯諸還錢時貝娜出現(xiàn)后,方銳便對貝娜的印象有些許改觀,在危難之際能與閻嶶站在一起的,才是真正的朋友。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貝娜給閻嶶交了特訓(xùn)班的費用。
因此,說話的語氣也平淡許多。
但是貝娜卻不會給他好臉色,冷冷道:“嶶嶶八點叫我來,但是現(xiàn)在不在家,你卻沒有跟著她,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待?”
她清楚的很,每次閻嶶出門,方銳都會默默跟在后面,可是今天竟然在這里喝醉了,顯然是兩人鬧得不愉快。
方銳心中莫名一緊,他的感覺還停留在醉酒前的那一刻,嶶嶶啥時候出門的?
掃視屋子里,根本沒有閻嶶的身影,急忙沖進(jìn)房里查看,同樣不見人。
貝娜滿臉寒霜看著方銳:“都九點了,若是她想回來早就回來了,手機(jī)也打不通,若是嶶嶶出了事,我絕不會放過你的?!?p> 說罷憤憤地轉(zhuǎn)身離去,她要試圖去找閻嶶。
“九點!”方銳心里再次咯噔一下。
今天初一,閻嶶的病會發(fā)作,如果沒有古玉在身就麻煩了,閻十三可是千叮萬囑讓他謹(jǐn)記,托付他幫忙,若閻嶶出了事,那他真是難辭其咎。
他想去搖醒閻雄,可看他那副醉漢樣,根本幫不了忙。
但是不這正常,一瓶酒一斤,兩人喝最多就半斤,按兩人的酒量根本醉不了,兩人醉后,閻嶶就不見了,連同陳蘭都不知所蹤,家里沒有明顯被翻倒的跡象。
方銳頓時生出一股不好的預(yù)感,急忙掏出手機(jī)撥打。
“誰,站住!”
忽然外面?zhèn)鱽碡惸鹊膮柡嚷暋?p> 方銳拿著手機(jī)沖了出去。
只見不遠(yuǎn)處,貝娜飛快地跑到另一幢別墅的圍墻,嬌健地翻墻而入,似乎在追趕著什么人。
方銳想也不想地追了過去,當(dāng)他翻墻跳進(jìn)去時,貝娜英姿颯爽地一腳將一個青年踹倒在地,然后用腳踩在他后背上,一時間青年動彈不得。
“說,鬼鬼祟祟在這里干什么?”貝娜質(zhì)問道。
“路,路過,美女,我只是路過,你干嘛打我?”青年不服氣道。
方銳走近查看,這青年染著一頭黃發(fā),脖子上還有紋身,明顯就是個小混混。
見人就跑,還知道貝娜是“美女”,顯然剛才在注意著他們,很可能就跟閻嶶的失蹤有關(guān)。
方銳哪里會跟他客氣,上前一步直接踩在青年的跨下,冷聲道:“你沒有第二次機(jī)會,說,來這里干什么,誰叫你來的?”
這可是對男人最有效的威脅。
“不,不要!”青年嚇得冷汗直流,急忙說道:“我說,我說,黃光說你會喝醉酒,叫我來用冷水潑醒你的,不過,不過...”
他后面沒有說,很明顯是貝娜代勞了。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貝娜問道,只是她有些異樣的看著方銳那只腳。
恨,直接。這是她對方銳的定義。
顯然這不關(guān)方銳的事,但是方銳喝醉了不好嗎?怎么還要刻意叫醒他呢?
“黃光在哪里?”方銳與貝娜同時發(fā)問,他已經(jīng)想到許多可能,黃光是個什么人他很清楚,閻嶶被他帶走后果不堪設(shè)想,必須盡快找到她。
“我,我不知道!”青年怕得要命,今晚怎么回事,收了兩百塊錢來做事,本以為很輕松,哪知道遇到這兩個猛人。
方銳加重力道,青年疼得嗷嗷直叫,但是他確實什么都不知道。
這時,方銳的手機(jī)響了起來,剛才就是打給萬健的,只是接通了,他沒回復(fù),萬健只好重新打過來。
接通電話,方銳立刻質(zhì)問:“閻嶶在哪里?”
貝娜見問不出什么來,本來打算拿出手機(jī)叫人幫忙的,見狀,停了下來,有些疑惑地看著方銳。
電話那邊的萬健先是愕然,但很快他就意識不妙:“額,銳哥,今天范農(nóng)那邊的人來犯事,我將兄弟們都調(diào)過去了,對不起,我,我現(xiàn)在馬上發(fā)散兄弟們?nèi)フ疑┳??!?p> 本來方銳就交待過,每天晚上在閻嶶家附近要放幾個弟兄多留意情況,但是他知道今天方銳肯定在家,所以就大膽地將那幾個弟兄調(diào)走了。
“廢物!”一聽這話,方銳幾乎是咆哮地大吼起來。
這是他最后一道鎮(zhèn)定的防線,本以為萬健的兄弟很快就能救出閻嶶,最差也能提供線索,沒想到萬健竟然自作主張了。
在他看來,什么范農(nóng)都是放屁,那根本不是借口。
“趕緊去找,若是閻嶶出了事,我廢了你!”方銳吼道
那聲音幾乎將面前的舊別墅都震倒。
盛氣之下,方銳一腳將那青年踢飛出去,青年慘叫一聲就暈過去了。
貝娜搖頭,原以為方銳找到什么人救了閻嶶,現(xiàn)在看來只是光會吼,終于感受到閻嶶常跟她說的,有希望卻又失望。
不再理會方銳,打了個電話出去:“喂,老葛,幫我查一下德能街麗江別墅5號樓門前的監(jiān)控,嗯,7點到9點的,發(fā)到我手機(jī)上?!?p> 方銳聽罷當(dāng)即醒悟過來,點開一個特有的程序,發(fā)出一道信息。
才十秒鐘,屏幕馬上顯示幾個小畫面,從閻嶶和陳蘭出門,順著德能街一路走著,再轉(zhuǎn)興旺大道,兩人坐了下來,然后閻嶶睡著,黃光抱上車揚(yáng)長而去,全部都播出來。
最后就是那臺寶馬車的特寫,車牌號。
頓時怒火中燒,果然是黃光那個混蛋的陰謀,陳蘭是幫兇。
不管那么多,看著屏幕上已經(jīng)追蹤到車輛已經(jīng)駛?cè)氇{頭山,立即就向外沖去。
可是晚上不好叫車,正在方銳急不可奈的時候,剛好看到貝娜走出來,便上前說道:“給我鑰匙!”
“什么鑰匙,你想干什么?”貝娜不耐煩地冷哼道。
她可不看好方銳能找到閻嶶,她正在等人發(fā)來監(jiān)控畫面,然后自己去找,若是讓方銳開車走,那是浪費她的時間。
方銳著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手抓住她的包,硬搶。
“你找死!”貝娜冷冷道,甩開方銳的手,出腳踢向方銳褲檔,她也會狠。
方銳躲開,再次上攻,只是雙方過招幾個回合,貝娜竟然能跟他打個旗鼓相當(dāng),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眼看再拖下去不是辦法,方銳發(fā)狠了,肚子硬生生地承受貝娜一腳后,抱著她的腿往身前一拉,順勢一只手從身后死死抱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去搶她的包。
貝娜氣極,這么曖昧地貼在一塊讓她腦羞成怒,一只手在方銳臉上拼命抓,另一只手將包甩到身后。
但是她的動作還是慢了半拍,方銳一下子抓住包包的帶子,將包搶到手上。
只是當(dāng)包包從貝娜后背拖到前面時,經(jīng)過貝娜的臉,由于爭搶激烈,一下子擦出一道長長的疤痕。
在一剎那,方銳有股歉意,但事已至此,只能硬著頭皮跑。
“混蛋,你還給我!”貝娜怒喝,眼看著方銳逃跑,她拼命追趕。
方銳邊跑邊掏出里面的鑰匙,即將到達(dá)那輛奧迪車后,用力將包扔向身后的貝娜。
貝娜措不及防,被砸中小腹,身體頓了頓。
方銳借著這個機(jī)會,跳上車,熟練地打火,開車,一腳油門飛馳而去。
貝娜氣極,本來方銳就比她跑得快一點,現(xiàn)在根本追不上。
剛好手機(jī)傳來信息,正是街道上的監(jiān)控視頻,她更加來氣,無奈,只能去大路上叫輛車追趕。
方銳將油門死死地踩到底,心急如焚。
獅頭山是荒山野嶺,即使用衛(wèi)星監(jiān)測也很難追蹤,同時那里距離他現(xiàn)在的位置有二十幾公里,剛才折騰又浪費了不少時間。
根據(jù)定位指引,選擇了一條最近的捷徑,一路風(fēng)馳電摯,夜燈就像連成一條線般,呼呼地往后飛去,也不知道磕碰了多少回,八分鐘后方銳終于趕到獅頭山腳下,沿著山路一直往上駛。
當(dāng)?shù)搅税肷窖惶幙盏貢r,終于發(fā)現(xiàn)黃光的車。
而此刻,那臺寶馬車正在一搖一晃的,很有節(jié)奏,一眼就讓人感覺到有人在里面震得很歡喜那種。
“混帳,我要殺了你!”方銳幾乎絕望咆哮,不管車子撞到樹上,直接跳下車沖向?qū)汃R車。
拉開后排車門一看,后排放著一個很大的黑色塑料袋,就像一個人躺著裝進(jìn)里面。
而前排,黃光猛地直起腰,下車關(guān)門就逃。
方銳不及多想,連忙鉆進(jìn)去打開塑料袋查看。既然黃光逃了,那這袋里的肯定是閻嶶,不知道她情況怎么樣。
只是,當(dāng)他暴力地扯開袋子時,一大股異味頓時傳了出來,袋子也因此癟了下去,哪里是有人在?
“中計!”這是方銳第一感覺,立馬轉(zhuǎn)身想離開車廂。
但也就在這一刻,車門被人從外面關(guān)上,還死死地抵住。
方銳吸了幾口異味,藥物發(fā)作很快,此時感覺頭暈?zāi)快?,身體有種脫力感。
內(nèi)心暗道不好,情急之下中招了,必須要在暈倒之前干掉黃光,摒氣蓄力,一腳蹬在車門上。
砰的一聲,門被撞開,連帶著黃光也被撞得倒飛出去。
方銳雙拳緊握,一條條青筋暴露出來,像殺神般一步步走向黃光:“說,閻嶶在哪里...”
黃光嚇得心肝膽肺俱顫,手撐著地上往后爬去:“不要,你不要過來,我,我錯了,我錯了,不要...”
他哪里會想到方銳這么兇悍,原本為了以防萬一,已經(jīng)將藥量下足了幾倍,可是方銳的力量讓他措不及防。
但說到一半,他就停下來了,因為那藥發(fā)作太猛了,方銳堅持不住一頭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