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五點(diǎn)半,開門的保安發(fā)現(xiàn)了倚著門睡著的水望川。
水望川被叫醒,他站直之后對保安說:“你現(xiàn)在沒有看到我,對吧?”
“是的,我沒有看見水總您?!北0沧R趣地回答道。
水望川捶了捶額頭,不失優(yōu)雅地走進(jìn)去。
上午忙完,吃午飯的時間,水望川給水果果打去電話。
“果果,昨天給我打電話,是有事嗎?”
秋果果現(xiàn)在正在食堂,對面坐著正吃著魚肉的林佳音。
“不是大事,就是想謝謝你……找人保護(hù)了我?!彼M量說得不使人覺得曖昧,又能使水望川聽明白。
“你遇到什么事情了?受傷了嗎?”水望川擔(dān)心得猛地站了起來。
“就是在路上遇到幾個混混,沒受傷,你放心吧?!?p> 秋果果心頭一暖,自己是獨(dú)生女,沒有兄弟姐妹,能得水望川的關(guān)心,她覺得很幸運(yùn),但也有點(diǎn)不安。
“那就好。這樣,我今天抽空去你學(xué)校。我?guī)闳ヒ粋€地方?!彼ǖ恼Z氣不容拒絕。
“我……不想麻煩你,我沒事,你是大忙人,不要為我費(fèi)心了。”秋果果不好意思地說,“我還在吃飯,回聊吧,拜拜?!辈坏人ɑ卮?,秋果果就掛了手機(jī)。
“跟誰打電話呢,是個男的吧果果?”林佳音忍著笑意打趣她。
“男的女的又能怎么樣,吃你的飯吧。”秋果果不想多說,怕越描越黑。
“不說就不說,別生氣啊。你快吃吧,快涼了,我可以等到你吃完哦!”林佳音討好地笑起來,雙手托起下巴。
兩人吃完之后,拿起書本,手挽著手一起進(jìn)教室了。
下午只有一節(jié)課,秋果果剛出教學(xué)樓,水望川的車已經(jīng)在那停著,看她出來,打開車窗向她揮手,摘下了自己的墨鏡,迷住了后面很多女學(xué)生的眼睛。
“上來吧?!彼f。
“水先生,我還……”
站在秋果果身邊的林佳音推了秋果果一把,“今天沒課了,你們好好出去玩吧!”
水望川朝林佳音豎起大拇指,又笑著對秋果果說:“你不是說謝謝我嗎,感謝我的方式就是拒絕我嗎?”
“好吧?!鼻锕_了前面的車門,坐上副駕駛。
她暈車,坐到后面說不定會吐。
大概走了二十分鐘的車程,水望川把車停在“女王理發(fā)”門口,熄火之后對秋果果說,“先做個頭發(fā),然后我?guī)闳ベI衣服,今天就先改變改變你的外在?!闭f完之后,水望川先行下車,而后紳士地迎秋果果出來。
“水先生……我能拒絕嗎。”秋果果沒有邁步。
“為什么?”
“無功不受祿?!鼻锕蛔忠活D地說。
“作為朋友的禮物,你也不接受?我說過,你終會明白我對你好的理由,但不是現(xiàn)在,如果你想搞明白,做完這些之后我們找個地方說說,好嗎?”
“好?!?p> 秋果果走在前面,理發(fā)店的老板是個女人,她親自出來迎接,“秋小姐,水先生,這邊請。”
秋果果擁有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fā),理發(fā)師根據(jù)她有點(diǎn)嬰兒肥的臉型,決定把她的發(fā)尾微卷,更具時尚感,她天庭飽滿,理發(fā)師決定給她弄個空氣劉海,這樣顯得活潑。
水望川等人的時候,隨便翻了翻店里的宣傳書,看到一款短發(fā)造型的時候,腦海中想到曹靜嫻和溫碧云,他心想:她們兩個,誰更適合這個發(fā)型呢……
三個小時之后,水望川和秋果果都懷揣著滿意出了店,直奔服裝商場。
在車上,秋果果真誠地說,“水先生,謝謝你啊……”
因?yàn)楦F,她根本沒有資本和時間去打扮修飾自己,水望川使她遇到更美好的自己,她由衷感激。
“以后不要叫我水先生了,叫我,哥……”
“哥……不行不行,我叫你望川吧?!彼X得喊哥太親切了,故意想攀他高枝似的,不好。
水望川俊眉一挑,“你可能一時不習(xí)慣,沒關(guān)系,先那么叫也行。”
又過了十五分鐘左右,兩人進(jìn)了一家高檔服裝店,在里面挑選了一個小時左右,最終買下一件法國進(jìn)口的雪白色套裝。
“望川,現(xiàn)在我們可以聊聊了吧。”一出店門,秋果果就迫不及待地問。
“可以聊,不過我要帶你到咖啡館里聊。走吧?!?p> 秋果果知道拒絕無用,就先上了車,水望川關(guān)上車門的那一刻,聽見溫碧云喊他的名字。
“你也在這里……”溫碧云自然看到了秋果果的存在。
“碧云,你也來買衣服嗎?”水望川微微一笑,坦然地走到她跟前。
“是啊,如果我不來,會錯過車?yán)锏哪俏慌笥寻?,可以讓我們認(rèn)識一下嗎?”溫碧云臉上還能掛上勉強(qiáng)的微笑。
水望川看了一眼手表,淡淡地說,“下次吧,今天時間不多了,回去的時候你自己多注意安全?;仡^見?!?p> “望川……”溫碧云低柔地喊他一聲,他沒有駐足,上車走了
聽著汽車啟動的聲音,溫碧云的心里下了一場雪。
她親眼看到水望川給別的女人買衣服,那個女人是他的新歡還是他的獵物?他好像還不想讓自己認(rèn)識,這意味著什么……
溫碧云是自己開車過來的,回去的時候魂不守舍,差點(diǎn)撞到別人的車。到了家,她光著腳走在毛毯上,從墻上拿錢自己的小提琴,拉了一曲《摘星》,悲傷的曲調(diào)使聞?wù)叱錾?,沉浸其中?p> 很快就到了晚上八點(diǎn),秋果果喝了半杯咖啡,一直在等對面那個人開口。
“你相信有輪回嗎,就像相信一年有四個季節(jié)一樣?!彼ńK于開口,目光鎖定秋果果。
“輪回……生命的輪回嗎?”她問。
“準(zhǔn)確地說,是靈魂的輪回,神鬼之流……”
秋果果愣了一下,往下,不知該如何表達(dá)。
“我……是預(yù)備黨員……你到底想說什么?”秋果果委婉地回答。
“我想說,我,是五百年前的你。”水望川不掩自己的歡喜。
秋果果瞪大了眼睛,手不受控制地抖起來,她想起自己之前做過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