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一次的看向這個女孩,20歲左右的年紀,怎么會有老公?這應該是對男朋友的愛稱。
我接通了打來的電話,一個低沉的男生聲音傳來:“璐璐,你終于接電話了,你發(fā)脾氣就發(fā)脾氣,有事情咱們好好說,別二話不說就跑啊,還一直不接我電話,你說句話,璐璐,是我錯了,我不該誤會你,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現(xiàn)在在哪呢?我去找你,別讓我擔心了。”
“咳咳”,我打斷了他的說話:“這手機主人是你女朋友吧?”
“嗯,你是誰?怎么是男人的聲音,哦,我知道了,你就是她那個高中同學,張嘉辰吧,來,你把電話給璐璐,你把她怎么了,張嘉辰,我忍尼很久了,你TM的真不是個好東西!趕快!讓璐璐說話!”
電話那頭的男生已經(jīng)開始咆哮了,但我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我回應到:“什么張嘉辰,我不認識,再說別張口就罵人,文明點好嗎?現(xiàn)在你女朋友在我們手上,CD市第二人民醫(yī)院急診科,你趕快過來找她?!?p> 我掛斷了電話,氣不打一處來,這人不知道自言自語什么,還罵人,不過應該不是罵我。話說回來這人也真是無腦,自己女朋友都照看不好,讓我們這些陌生人受累,真得虧我們還算是好人,就這樣爛醉如泥的女生,遇到不法分子,身上器官一晚上就都被摘走了。
我又想了想剛才和那個男生的措辭,不會讓人家以為我是綁架的,然后去報警吧,不過可能不大,我很快否定樂自己,畢竟我都說了地址了,哪有自報家門的綁匪。
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吧,我看到一個男生破門而入,飛奔進來,想必這就是剛才電話里那個男生。
他個子不高,穿著一黑色緊身短袖,上面印著某奢侈品的LOGO,一條黑色休閑褲,一雙棕色小皮鞋,梳著板寸頭,看起來不像是學生,不過長的到還行,眉清目秀的,精神小伙。
緊接著從門口又跟進來四個人,有一胖子,梳著學生時期的典型蓋蓋頭,在那扶著墻氣喘吁吁的,可能跑步對他來說有些吃力,還有兩個身材中等體型相仿的,造型與先前進來那個男生大致一樣,走在最后面的是一女生,看起來悠哉悠哉,不是很著急,嘴里還叼著一根煙,穿著一雙黑色長筒靴,不知道大夏天的捂不捂腳,一襲包臀黑色短裙,肩上還跨著一亮閃閃的包,看起來年齡也不大,但為何打扮如此成熟甚至可以說老氣,不太理解。
我把那領頭的跑的最快的攔了下來,問道:“你就是那個女生的男朋友吧?“隨即我指向躺在病床上的她。
“璐璐!”他望向病床然后向病床飛奔而去,我沒有進去,就在外面看著,不過這叫璐璐的女孩估計一時半會也醒不來,他進去也說不了話。
過了一會覺著時間差不多,我去里面叫那個男生,他半蹲在床邊,頭靠在床上,看著一副快要睡著的樣子?!闭O,兄弟,你出來一下,有點事情和你說一下?!?p> 至于我有什么事情?當然有啊,這女孩的醫(yī)藥費都我墊付的,我與她無親無故,憑什么?肯定得要回來。
“干嘛啊?”他走出來,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在這里我們就暫且叫他小黑,因為我從始至終給也不知道這號人物的名字。
我叫他出來后,他那幾個兄弟也圍了上來,看著來勢洶洶。我回頭看向陳繼龍,他躺在那個長椅上,好像已經(jīng)睡著了。。。指望不上,不過還是盡量別惹事。
我態(tài)度很好的說到:“你女朋友是我們在酒吧發(fā)現(xiàn)的,當時他撞我身上,暈暈乎乎的就吐了我一身,可能是喝太多,然后就暈倒了,我們不忍看著這女孩躺在地上沒人管,就先把她送到醫(yī)院,你別誤會,我也不是你口中的那個什么張嘉辰,和你無冤無仇,你女朋友我們也絲毫沒敢冒犯。”
我覺著我措辭很好了,想著也不會出現(xiàn)什么大問題,然后繼續(xù)說到:“我們把她送在醫(yī)院,做了檢查,沒什么大礙,做了血常規(guī),然后拿了藥,打吊瓶?!彪S即我把我開藥的單據(jù)給他看了。
小黑拿在手中翻看一會,然后給身邊的幾個人也都傳閱的看了一下,笑著對我說到:“謝謝,那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就早點回去吧?!?p> ????????
這是什么意思,謝謝就完事了?哥們,現(xiàn)實社會,靠謝謝就能代替金錢的損失么?
這小黑在裝傻吧,看不懂我給他的暗示?算了,暗示不行,那就直接明說:”兄弟,謝謝肯定是要謝謝我們的,畢竟一路扛著你女朋友來醫(yī)院,還吐了我一身,不容易,但我們遇見了,就認了。可我們也沒啥義務幫你女朋友出這醫(yī)藥費呀,不是嗎?既然你承認是她男朋友,就得履行一下做男朋友的義務吧,這一共加起來五百多,我們肯定也不能算辛苦費,來醫(yī)院的打車費和零頭都不問你要了,直接五百塊,微信現(xiàn)金支付寶,都行?!?p> 我一口氣說完這些話,但場面好像陷入了尷尬,這小黑像沒聽到一樣,低著頭翻著手機,過了幾十秒,轉頭就向門外走去。
這是想跑嗎?那哪成啊,我直接伸手上去攔他,但忽然間,一股巨大的阻力從我身后襲來,緊接著,我被這無法抗拒的力量甩向了一旁的鐵門,嗵的一聲,響徹在這空蕩寂靜的醫(yī)院走廊,我有些暈,所幸沒撞到什么尖銳的東西,只是頭撞的有些疼,并無大礙。
我緩了一下定睛看去,是剛才那個胖子,他站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應該就是他從我身后重重的拉了一把,我沒有防備,被這貨偷襲到了。
此時我心里已經(jīng)很清楚,面前這些人,絕非善茬,我這五百塊醫(yī)藥費是無論如何也要不回來了。
既然講理無用,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今晚就都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