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人之初,性本善,狼作為大家最為熟悉的群居動物之一,對他的認識最多的便是殘暴血腥,兇狠無情,然而殊不知,狼雖殘忍,對自己的本族卻是異常維護,不惜代價維護自己的兄弟,親人。
“這只小狼仔怕是頑皮,掉進了陷阱,群狼才會集體出動來尋,他們的目標本不是我們,如今我們又救了這小狼仔,想來頭狼定然不會為難我們的”。魏綺年分析著如今對二人有利的條件,白流光卻是不以為然。
“你呀就是太天真了,狼都是無情無義的,特別是對人類,你別想的太好了”。嘴上說著,手上卻是不停,小狼仔掉下來傷到了四肢,這會兒沒有任何的攻擊性,任由白流光給它包扎。眼神也不再是初見魏綺年時的驚惶,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可愛極了。
剛剛包扎好,遠處的群狼便逐漸逼近,頭狼身后的一只母狼看到二人身邊的小狼仔,二話不說便越起朝著白流光撲來,一雙利爪生生將白流光的后背抓出幾道血印子,看到白流光的模樣,小狼仔在一旁嗷嗷直叫。
魏綺年也不閑著,抽出后背的箭便射了出去,擦著母狼的尾巴掃過去,大聲說道,“我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我們只是暫來這深山避難,未傷及任何你們的親人,況且剛剛救了你們的孩子,你們便是這樣對待你們的救命恩人”?
白流光右臂受了傷,剛剛為了救自己和小狼仔出陷阱又用了力,傷口處有鮮血滲出,此時對付母狼也是心力不足。
魏綺年又出一箭,射在了母狼的后腿上,似是吃了痛,頭狼見狀,上前叼回小狼仔,見小狼仔四肢皆用布條纏著,似是明白了什么,仰頸嘶吼一聲,帶著狼群離去。
魏綺年趕忙扶起白流光,看到后背的傷和剛剛有些好轉(zhuǎn)又滲了血的右臂,淚珠子不聽使喚的落,落在了白流光的手心里,傷口上,還有心窩子里。
白流光抬起沒有受傷的左手,替綺年擦掉面上的眼淚,安慰道,“沒事兒,剛剛?cè)舨皇悄?,怕是我們兩個都要沒命,我們救了小狼仔,頭狼放過了我們,這都是你的功勞”。
“噗嗤,這個時候了你還說笑呢,我扶著你走”。這個傻子白流光。
白流光不傻,只是自從遇到了魏綺年才開始變傻。
看到白流光后背的傷,饒是魏綺年早有了心理準備,還是被嚇了一跳,倒吸一口涼氣,利爪毫不留情,深深刺進肉里,虧的白流光有些武功底子,若是一般人怕是早有性命之憂??粗掷锏膫?,果然是帶對了。魏綺年給白流光簡單處理了傷口,二人一同上路。
白流光后背抓心撓肺的疼,黑漆漆的一片,二人尋著水聲還真找到了之前的那片瀑布,像是累極了,兩個人什么話也不說,只是躺在水邊的石頭上,看著滿夜的星空,靜默不語。
白流光側(cè)頭看過來,就那么靜靜的看著睡過去的魏綺年,不禁想到了剛剛的人狼之戰(zhàn),幸好這丫頭膽兒大,連著射出兩箭幫了自己,想來她也是怕的吧,手心里都是汗,只是群狼對峙,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若是再來這么一下,還真是要丟了命的。
許是夜太安靜,許是溫泉旁太過溫暖,許是身邊是魏綺年,不一會兒白流光也睡了過去。
整整三天兩夜的奔波,二人都是累極了,白流光在夢里看到了魏綺年,她一身火紅的嫁衣,鳳冠霞披,而自己著新郎服高坐白馬,神采飛揚,聽著所有人的祝賀,只是這歡愉戛然而止,一個突然闖進來的白衣男子帶走了自己的新娘,他看著魏綺年叫著別的男人夫君,怒不可遏,不許,不可以。
白流光是被夢里的情景驚醒的,他不知道帶走魏綺年的白衣男子是誰,只心里有個隱隱地猜測,不安,忐忑,當看到躺在一旁的魏綺年時才稍稍放下心來,魏綺年似是睡的很不安穩(wěn),嘴里不停說些什么,但靠近了又聽不清楚,但有兩個字,白流光卻是聽明白了,是師父。
白流光近日來與魏綺年說得上是朝夕相處,從綠英口中也聽到了不少魏綺年的事兒,但從不知道魏綺年與沈堯之間的事,若說真的沒什么,沈堯又為何要魏安帝為二人指婚,綺年又為何睡著了還在心心念念著師父。白流光內(nèi)心的不安更加強烈,煩躁,還是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