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總會很漫長,早起的太陽光照進山洞里,魏綺年緩緩睜開了雙眼,果然人還是不能整日過的太舒坦了,一晚上的山洞生活外加兩日的不停奔波,魏綺年才算是體會到與在雀省閣的生活相比,果然是云泥之別??!
巡視一周沒有見到白流光的身影,想來是出去找食物了。
真是想什么人什么人就到了,咚的一聲脆響,地上落了一顆紅通通的果子,魏綺年扭頭看過來,撇撇嘴不滿道,“還躲什么躲,已經(jīng)看到你了”。多大的人了,呵。
“真是沒意思,還想要嚇你一下,沒想到被你猜出來了”。白流光痞里痞氣的走過來,右手臂吊在脖子上,左手用布袋子兜著什么東西,滿當當?shù)摹?p> “喏,吃吧,只有這個,連只兔子都沒見著”。白流光將布袋子放在地上解開,滾出來一顆顆紅果子,撿起一顆最大的遞了過去。
魏綺年也不客氣,接過來嘗了一口,居然味美多汁,沒想到這深山老林里還有這樣好吃的果子,“這么漂亮的果子,你不怕有毒啊”?
“放心,我吃過了才敢拿回來給你吃”。這傻丫頭,就是有毒也是先毒死自己啊。
幾個果子下肚,渾身都有了力氣,魏綺年起身將白流光帶回來的一些干草整理出來鋪平整,又將剩下的果子拿到水邊洗干凈,白流光因為右臂有傷,只能用左手幫著打掃,被綺年看到喝止了。
“身上有傷,就別跟著瞎幫忙了,要是加重了又要跟著伺候你了”。雖是責備的語氣,但還是關心的意思更多。
白流光也不生氣,就那么坐著,看著魏綺年手忙腳亂,多好啊,她就在我身邊,我看著她,肆無忌憚,想怎么看便怎么看。
入了夜,深秋的風一陣一陣的掃進山洞里,冷颼颼的,巴掌大的山洞若是住兩個人便顯得有些擁擠,魏綺年有了些困意,但又礙于白流光在一旁不好獨自入睡。
“你若是困了就去睡,我去外面給你守著,這大晚上的最容易有狼群出沒,你安心睡下”。白流光說著便要站起來往外面走。
昨天剛剛受了傷,今天再出去吹冷風,還要不要命了。魏綺年起身阻止道,“你別走,現(xiàn)在外面正是最冷的時候,你出去站一晚上哪受得了,喏,你睡那兒,我睡這兒,想來……”
魏綺年到了嘴邊的話還沒說完,便聽到一聲長嘯,嗷~這聲音不難猜測,是狼,而且數(shù)量不少,是群狼,想來今天晚上想要安安穩(wěn)穩(wěn)睡一覺是不可能了。
“白流光,你這烏鴉嘴,真是說什么來什么”。
“別怕,我們先把火堆點起來,狼來了怕火,不敢靠近我們的”。白流光也是冤枉,哪成想還真有狼。
狼嚎一聲接一聲,似是很焦急,逐漸接近了,洞里的干草有限,想來能應付一時是一時吧。
“丫頭,這樣下去我們會被它們困死的,我去引開它們,你在洞里不要出去,等著我回來”。白流光不怕死,只是他不要看著綺年跟著自己一起死,以自己如今的實力,要與一群狼對抗,怕是不容易,最穩(wěn)妥的辦法便是一人出去引開它們,一人躲在洞里,或許還有一絲生機。
魏綺年被白流光的話咋了一跳,從兩人認識至今,無論何時,何地,白流光總是在救自己,一次又一次,生的機會給了自己,那么他呢?
“不行,你自己出去無異于以卵擊石,白白丟了性命不說,可能這群狼還會回來連我一起吃掉,得不償失,我跟你一起”。說著便要拿了弓箭起身,二人出逃時只帶了一把弓箭和白流光的軟劍護身,如今也只剩了七支箭,每一支都重要極了。
白流光略一思忖,覺得魏綺年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還是讓這丫頭跟在自己身邊放心。
漆黑的夜,周圍沒有一絲光亮,黑的可怕,趁著遠處的狼群還未靠近,白流光拉著魏綺年的手小心翼翼的往外走,不敢發(fā)出一絲聲響,唯恐驚了那群閃著幽幽綠光的狼群。每一步似都走在懸崖邊上,一招不慎,滿盤皆輸。
狼群逐漸靠近,它們嗅覺極其敏銳,除了本族的狼,別的種族在它們看來只有敵人,頭狼作為首領,更是有著超高的警覺性,白流光與魏綺年二人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但令人奇怪的是,群狼并不急著上前捕殺兩個外來者,仍像是在尋覓著什么重要的東西,一直到了洞口,像是沒有發(fā)現(xiàn)想要的,這才向著白流光二人而來。
這二人看出了頭狼的意圖,皆大駭,“跑”。白流光拉著魏綺年狂奔,一直不停的跑,沒有什么方向,只是不敢停下來,或許一個不小心便會成了狼群的晚餐,跑,拼了命的跑。
魏綺年到底是女子,跟在白流光身后一個不小心便掉到了黑黢黢的陷阱里,有什么軟軟的東西墊在下面,竟是一點兒不覺得疼,魏綺年扭頭看過來,一只軟萌軟萌的小狼仔躺在那里,瞬間一切美好都被打破了,莫非剛剛的群狼便是在找這只小狼,若是讓它們誤以為是自己傷了小狼,哦,天啊,這該是什么倒霉事啊!
魏綺年這會兒是真的有些哭笑不得了,白流光的聲音從上面?zhèn)鬟^來,“丫頭,丫頭,你還好嗎”?
“我沒事,這里有只小狼仔受傷了,你快救我們出去”。魏綺年不可能見死不救,況且看小狼仔的樣子,出生不久,還是個孩子,倒不會傷害他們二人。
聽了魏綺年的話,白流光焦急萬分,那可是狼,即便是剛出生的小狼仔,也是天生有攻擊性的,容不得他多想,忙尋了條枯樹藤,好在陷阱不深,才費了一番功夫?qū)⒁蝗艘焕蔷攘顺鰜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