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臉色瞬變。秦清笑道：“無需擔心。我與她正在談判。明日中午十二點，我將與郝刁民在虛實世界決斗。若在排行第一見到我，不必驚訝。我會很快消失。回?！?p> 他收了意識領(lǐng)域，退出虛實戰(zhàn)場。
地下商城，一間咖啡館。
秦清輸入密碼，進入包間。
素心坐在原處，淡淡地道：“剛回現(xiàn)實世界，就聽到了你與天使社團的新一代圣女一起攜手登山的消息。祝賀你，成績不錯。”
秦清在素心對面坐下，苦笑說：“我被她威脅，不得不答應(yīng)。若不然，后果很嚴重。”
素心眉頭微蹙，“什么威脅？”
“被列入天使團的黑名單?！?p> “怎會呢？你什么時候與天使社團發(fā)生了過節(jié)？”
秦清將拾取隱身戒指與冰湖發(fā)生的事告訴了素心。
“隱身戒指的事很好解釋，因為你拾取到戒指，并不知道是誰的。冰湖的事，的確有些麻煩。”
秦清將咖啡點好下單，漫不經(jīng)心地說：“我與她談好條件，再做一件事，她就不再追究。”
素心喝了一口咖啡，“你能自己解決這些事，很不錯?！?p> 秦清打量素心片刻，忽然開啟意識領(lǐng)域，一道意識攻向她。
素心的意識領(lǐng)域立刻顯現(xiàn)。
“恭喜你，達到一念如意的境界，滿級修煉者的領(lǐng)悟力的確強橫。”
“不算太差。不過有件事我必須轉(zhuǎn)告你?！?p> “什么事？”
“那幅畫中的女人，她說，以后她不再見任何人。讓你不要再透露她的信息。包括雕像進入意識世界的秘密?！?p> 秦清疑惑地瞧著素心，“你認為是什么意思呢？”
“我無法猜透。她似乎有些生氣。我感覺到的。”素心聲音漸低。
“我記下了。你既然能進入意識世界，那就抓緊機會修煉。其他人以后再說?！?p> 素心瞧著他，忽然問：“你希望我再呆一年？”
“當然。明年開啟天空之城，你想錯過？”
“我……”
“怎么了？”
素心沉默片刻，目光盯著桌上的咖啡杯，低聲道：“我最近感到有些漸漸不能控制自己，常胡思亂想。也許與我修煉的素女心經(jīng)有關(guān)。我怕堅持不到最后……”
秦清大驚，忙坐到素心身旁，用手摸了摸她額頭，又摸了摸手，并沒異常。暗松一口氣。
“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修煉意識必須集中精神與意識，分心是大忌。告訴我，現(xiàn)在你修煉中遇到了哪些問題。”
素低著頭，低聲說：“我……時常想起你……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識，心中的想法?！?p> 秦清瞧著素心失魂落魄的模樣，就像換了一個人。她以前清冷不可靠近，以前的危險神秘已完全不存在。此刻她就像一個普通的少女，述說著自己的心事。
他捧住素心的臉頰，令她的雙眼與他的目光相對，柔聲說：“沁心，我沒有忘記對無雙姐說的話。你我已是成年人，不再是小孩子。你想便想，告訴我即可，無需刻意壓制思念。我的心意，你早已知道?！?p> 素心早已淚灑容顏，若梨花帶雨。她抱住他，將頭靠在他肩上，渾身顫抖。
秦清撫摸著她柔順的發(fā)絲與柔軟光滑的背脊，默默感受她的意識，她的心。
他感受到了她的孤獨，無助，迷茫。
明天是2097年的最后一天，此刻她依舊出現(xiàn)在學(xué)院的地下商城，已說明了一切。她又失去了一些朋友。明年將是她的第五年，也是最后一年。
她的朋友一個個離開，剩下的已微乎其微。秦清理解她的孤獨，因為他常常處于孤獨之中。
素心的身體漸漸平穩(wěn)。
“我已感受到你的一切?！彼f。
“你無需想太多，專心修煉，一切有我?！?p> “我是人，不是機器?！?p> “當然。我只是說你別想太多而已?！?p> “只能想你？”
秦清笑道：“也可以想想無雙姐。一星哥。其它就需要向我申請了?！?p> “你不覺得自己太霸道？”
“不。那只是我的請求與希望?！?p> “那你自己呢？”
秦清笑道：“當然要公平，我也一樣啊?！?p> “我信?！?p> 她已見到了他的意識，他的想法，倆人的意識早已糾纏在一起。
素心輕輕推開他，欲起身。
“坐下，讓我來幫你收拾?！?p> 素心瞧著他，羞澀地道：“我現(xiàn)在很難看?！?p> “相比剛才是差了一些，但我會讓它恢復(fù)。相信我?！?p> 秦清說時，已動手。
素心嘴角帶笑，望著他如星辰般明亮的眸子，似無窮無盡的星空般浩瀚無垠，她看得癡了。
“來，看看如何?！?p> 咖啡桌對面的沙發(fā)上，凝聚出倆人的身影，相依在一起。
“比我畫得好?！?p> “你滿意以后我可以常常如此?！?p> 素心輕輕地搖頭，“我不想成為傻瓜?！?p> “你高興什么都好。對了，我有無雙姐的信箱地址，你若是想她，咱們一起給她發(fā)消息?！?p> “不。等畢業(yè)再說。姐曾說，她去的地方極其危險。非必要最好不要發(fā)，若有事，姐會聯(lián)系我們。”
“聽你的。咱們回吧?！?p> “嗯。我房間的密碼是……以后不要再敲門了?！?p> “遵命！”
素心的粉拳重重地敲他的背上，卻沒有力量。
翌日，正午前。
離正午還有五分鐘。
虛實世界決斗擂臺比賽場。
三人出現(xiàn)在決斗擂臺下方。
沒有觀眾，只有裁判與對決的倆人。
倆人已整裝待發(fā)。
“希望你們好運，開始！”寒霜站在擂臺下，冰冷的聲音打破寂靜。
倆人各自走入準備間。
十二點整，戰(zhàn)斗開始。
郝刁民從進入決斗擂臺見到他的那刻開始，眼中露出獵人發(fā)現(xiàn)獵物的光芒。興奮之色早已顯露在那張滿是傷痕累累的臉上。
自上次擂臺慘敗，他刻苦修煉，打敗所遇對手，站在聯(lián)邦排行榜之巔。
現(xiàn)在，他有機會洗刷恥辱，怎能不興奮？
他早已將技能，虛實能量修煉到極限。他相信，沒有人能比他做得更好。
此刻，他眼中的光芒更炙熱，手中的長劍已閃電般攻出九劍。
秦清站在原處，紋絲不動。劍攻擊到離他一寸的距離，便無法前進。一道銀色的盾墻擋住了劍的攻擊。
“領(lǐng)域？”
郝刁民瞳孔之中露出難以置信之色，他羨慕，嫉妒，憤怒。
他將所有力量匯聚在劍尖，刺向秦清的胸口。
依舊在距離秦清身體一寸的地方，出現(xiàn)銀色的盾墻，即便他使出全力，沒有任何改變。
“你我早已不在同一個層次。所以你必敗無疑。等你修煉到同一層次我可以給你機會挑戰(zhàn)我?！?p> 郝刁民一愣，手中劍無力地垂下，問：“什么層次？”
“你自己慢慢悟吧，也許你明天就知道，也許一年后，也許永遠也不知道。但，我可以讓你感受?！?p> 秦清的話音剛落，郝刁民已倒在擂臺上。
系統(tǒng)的聲音響起：“秦清勝。”
寒霜站在臺下，待在原地，心中暗忖：
“秒殺？差距這么大？”
一分鐘后。
秦清走下擂臺。
郝刁民走到他面前，眼中露出復(fù)雜難明的神色，說：“謝謝?！?p> 隨后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決斗擂臺旁。
“他謝謝？”寒霜問。
“我讓他感受到了一些力量的差距。現(xiàn)在，我們之間的決斗可以開始了?！?p> 寒霜冷笑一聲，“我現(xiàn)在是沒心情，再見?！?p> 秦清無語。
退出虛實戰(zhàn)斗競技場，收到一堆簡訊。
“你輸了？”
“我看到郝刁民了。你們的戰(zhàn)斗結(jié)束了嗎？”
“排行榜還是郝刁民第一?。 ?p> “……”
秦清見到短訊，略微思索，已知其意。
黑暗空間。
“謝謝老媽幫忙?！?p> “這都是小事。最近兩月，我都會很忙。所以許多事你得自己判斷，若需要幫助，找妮可?！?p> “嗯。今天寒霜親眼目睹了比賽，若排名沒變化，她不會懷疑嗎？”
“呵呵。她懷疑什么？你的能力遠遠超過她。即便她們將你列入黑名單，也不能將你怎樣，只要你不踏入天堂島?！?p> 秦清好奇地問：“天堂島到底有什么特別之處？”
白色身影走動了幾步，說：“據(jù)我收集到的信息。天堂島是一個與世隔絕的群島。島內(nèi)以部落分形式存在，屬于母系社會。她們的科技，文化與外間相差并不大，除了沒有網(wǎng)絡(luò)?！?p> “沒有網(wǎng)絡(luò)？”
“是的。沒有網(wǎng)絡(luò)。所以一旦登陸到島嶼上，就與世隔絕。許多習(xí)慣性的工具不再有效。比如電子設(shè)備。她們自己發(fā)明了一種干擾器，只要電子設(shè)備到附近自動失效?！?p> “的確防不勝防。”
“以你現(xiàn)在的修為，只要不遇到埋伏與陰影的暗影護衛(wèi)，不會有危險。好好抓住機會修煉。再見?！?p> “好?！?p> 秦清的技能修煉間，一群人圍在一起，嬉笑打鬧。
他睜開眼時，房間里立刻寂靜。
秦清站起身，“我知曉你們都想知道我與郝刁民的戰(zhàn)斗結(jié)果，其實那不重要。因為只要能進遠征軍，對我來說已足夠。若不告訴你們，恐怕今晚某些人會睡不著覺，結(jié)果是平局?！?p> “平局？”燕南飛的眼神與其他人沒有差別，那是意料之外的結(jié)果。
“平局。”秦清肯定地回答。
羅漢笑道：“好啦，你猜錯了，今晚請客吧。過了今晚，大家都要準備新的一年修煉。”
“我請！”燕南飛豪氣地吼道。“地點呢？”他問。
眾人皆瞧向秦清。
“到豫州吧，羅漢做東道主?！?p> 羅漢望了阿信一眼，倆人會心一笑。
“沒問題。那今晚我就等大家前來。先說好，不收禮，但是帶點好東西大家一起吃我不反對?！闭f時，目光瞧著燕南飛。
“胖子，你別盯著我，今晚，我包了。有什么好東西，盡管上。來年，我的人品全攢著，就等滿級時刻使用，到時候，可別羨慕我?！?p> 大家哈哈大笑，隨后人群散去退出虛實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