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個聲音,池姽婳立刻屏息,躡手躡腳的躲到竹舍另一側(cè)的窗子下,竹舍里給樓逸山倒茶的杜韶,手指微微一頓,他看向?qū)γ娉了嫉臉且萆?,顯然樓逸山?jīng)]有察覺到什么。他心中嘆息,當初樓逸山晉封為宗主的時候,真是有很多人反對,這是帝辰宗史上不曾發(fā)生的,因為樓逸山的資質(zhì)真的太差了。全憑著他的努力才修煉到現(xiàn)在的境界,上代宗主就是看中他的努力和野心才臨終傳位給他的。
“是,赤夏屬于幻龍族的氐龍部部族,原身是只虬龍,至于他為什么背叛出龍族,我就查探不出來了,這赤夏的破障瞳修煉的不錯?!倍派芈龡l斯理的說道,樓逸山的幻術(shù)造詣沒有杜韶高,只能來找他去試探那個新抓回來的幻海海族的情況。
“既然背叛了龍族,那他有沒有提及一些龍族的秘辛?”樓逸山接過斟滿茶的茶盞,焦急的問道。
“什么樣的事情算是秘辛呢?”杜韶奇怪的問道,這些年,帝辰宗對于幻海龍族的研究已經(jīng)很透徹了,怎么樓逸山還有如此問題?于是,說話間就帶著一絲迷幻的術(shù)法。
“比如修煉……”樓逸山此時卻停住說話,差點就說出真相,不過馬上醒悟過來,舉著茶盞湊到嘴邊喝茶不語,想著剛才他下意識就說出的話,也頓時懊悔不已,杜韶這廝,仗著修為高,就給他下暗示,但是他也不由得有些心驚,杜韶這聲音致幻修煉的如此高深了嗎?
“呵呵,師兄別介意,我最近在修煉音幻之功,不由自主就使出來了?!倍派亟z毫歉疚的意思都沒有。
“無礙,杜師弟?!睒且萆揭彩侵雷约哼@個師弟的性子,也只能暗自咬牙,“杜師弟,你忙,我先回前殿了。”
待到樓宗主起身離去再不見蹤影,杜韶這才慢悠悠的說道:“出來吧,小丫頭,聽了半天了?!?p> “嘿嘿嘿嘿,杜伯伯,被你發(fā)現(xiàn)了。”池姽婳絲毫沒有被發(fā)現(xiàn)的窘態(tài),這要是沒被杜韶發(fā)現(xiàn)那就太假了。
“你也發(fā)現(xiàn)了?”杜韶問道。
“嗯,發(fā)現(xiàn)了?!背貖箣O收起嬉皮笑臉認真道,“為什么一宗之主的修為會這么差?為什么他對幻海龍族的事情這么關(guān)心?”是不是幻海龍族有什么東西是宗主一心想要得到的?后面這句話倒是沒說出來。
“很簡單啊,幻海龍族有一種修煉之法,可以無視資質(zhì)提升修為還不用擔(dān)心身體承受能力?!倍派匚⑽⑤p笑。
“杜伯伯……”池姽婳疑惑道,“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真笨啊,你師父就不會問這問題,你太實誠了?!倍派負u頭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繼續(xù)說道,“讓你知道這些,是要讓你加緊修煉,他如果找到方法了,你以為山洞里的那孩子還能活著嗎?你要救走他就趕緊修煉幻術(shù)?!?p> 池姽婳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囁嚅道:“杜,杜伯伯,你,你怎么知道的……”
“藏海峰上的任何事哪有我不知道的?”杜韶說道。
“那赤夏,在哪里?”池姽婳問。
“赤夏啊……”杜韶沉吟了下,“宗主師兄好像還沒走遠,你去跟上他,就知道了啊?!?p> 池姽婳望向下山的路,不再多言,一揮手,一道凌空水浪無聲無息飄過來,池姽婳踏上去,就悄無聲息的順著臺階飛過去。
池姽婳小心翼翼的飄著,待看到宗主的背影,她就不再施展幻術(shù)了,悄悄步行跟了上去。
宗主似乎根本不怕有人跟著一樣,轉(zhuǎn)到半山腰的時候,走去一旁的岔路上去了,岔路盡頭,一面平滑的山壁隱藏在山藤樹葉中,樓逸山不知碰了哪里,石壁猶如門一樣緩緩向兩邊推開,樓逸山側(cè)身就進了去。
池姽婳不再猶豫,抬腳跟了上去,進了山洞后,石壁自動關(guān)上了,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這個山洞里面沒有透光孔,只有石壁兩側(cè)的火把,陰冷的風(fēng)順著盤旋而下的臺階吹上來,傳來踏踏的聲音,池姽婳也跟著下了臺階。
沒走幾步,就聽見里面?zhèn)鱽韺υ?,池姽婳立刻不往下走了,把自己縮在石壁旁邊的夾縫里。
“……法術(shù),你只要告訴我,我就放了你。”宗主的聲音傳來。
“嗤,那你現(xiàn)在就給我弄好吃的吧,再送過來3個美人兒,我就告訴你?!币粋€陌生的聲音響起,“哦,對了,把你的錦華殿讓給我睡一睡。”
“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樓逸山咬牙道。
“怎么?不讓?嘖嘖,一百種方法?你自己來嗎?”說話的聲音夾雜著鐵鏈的聲音,“就你那點修為嗎?”
“你!”樓逸山氣瘋了。
啪!樓逸山祭出他的月凜劍,控制月凜劍插向赤夏,赤夏不屑的揮著腕間的鐵鏈抵擋著,即使他吃了軟骨散,也應(yīng)付的綽綽有余。
一時間,山洞底下乒乒乓乓聲音四起。
不多久,赤夏漸入下風(fēng),挨了幾下狠打。樓逸山終于氣消了,撂下狠話:“哼,等你快死了,我再來問你!”
池姽婳一聽這話,馬上找個地方藏起來,怒氣沖沖的樓逸山根本沒注意到山洞里還有個小孩,擰了一圈石壁上的旁邊一個碗大的蓮花按鈕,石壁再次開了,樓逸山步履匆匆的出去了,石壁的門自動合上了,池姽婳怕被發(fā)現(xiàn),打算等一會兒再出去。
但是,就在此時!洞底傳來一句喊聲,讓她停下腳步。
“那位朋友,不過來坐坐嗎?”

東方淇奧
——小劇場—— 池姽婳:“小墨墨,你平時怎么上廁所???” 樓祁墨指了指山洞邊上的一個長條小洞,邊上還有流水不停地沖著。 池姽婳好奇的過去看,樓祁墨拉住她,往下扔了一短小樹枝。 “怎么又來?我要申請調(diào)換牢房??!”下方傳來粗獷的聲音。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