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很疼!但不是傷口疼!是他媽的頭疼!你這水平還是別追妹子了,注孤生啊。
吐槽歸吐槽,為了師弟的終身大事,周無患還是提醒道:“心瑩那邊好像受傷了,你去看看他,順便也讓他給你包扎下傷口?!?p> 沈烈自信的道:“我剛才一直看著師姐呢,她沒受傷。”又揮了揮手臂,“我這是小傷,隨便包幾下就行。”
強(qiáng)忍著打死他的沖動,周無患道:“讓你去就去,哪這么多廢話?!?p> 看沈烈過去,周無患搖了搖頭,對于昊鵬道:“看到?jīng)]有,這就是失敗的案例。”
“什么意思?”于昊鵬奇怪的問道。
周無患斜眼看著他道:“你這單身三十年真是一點都不多?!?p> 目光轉(zhuǎn)向師父的戰(zhàn)場,只見楊嵐依然圍著師父狂攻,師父也依然耐心的防守。周無患不禁有點著急,久守必有失,師父不會連這都不懂吧,轉(zhuǎn)頭問梁老道:“梁老,師父以前和楊嵐交過手嗎?有把握嗎?”
梁老這時候已經(jīng)收功,開始給二人起針,聞言回道:“你師父他們成名晚一點,九龍子揚(yáng)名江湖的時候這楊嵐已經(jīng)少在江湖現(xiàn)身。老夫不擅武道,倒是看不出二人誰強(qiáng)誰弱。不過你師父功力已達(dá)化境,想是不至于輕易落敗?!?p> 于昊鵬接口道:“孟叔絕對沒問題,這楊嵐當(dāng)年大戰(zhàn)遼東劍神王嘯天,合兄弟二人之力才勉強(qiáng)不敗,估計孟叔比之當(dāng)年的劍神也不遑多讓。”
“那師父為什么一直被壓著打,是因為沒有兵器嗎?”周無患問道。
于昊鵬搖搖頭,“應(yīng)該不是,孟叔掌法本就是一絕,再說到他們那種境界兵器的影響已經(jīng)不大?!毕肓讼耄^續(xù)說道:“那楊嵐劍勢迅猛狂暴,那種打法和同境界的對手過招自然極耗內(nèi)力。我看孟叔只待他劍勢稍緩,便要開始反攻,這種打法……看來孟叔這次是要把那老東西留這兒啊?!?p> 話音剛落,師父那邊就開始反攻。楊嵐劍勢方一變緩,師父揮掌而上,瞬間貼入他的懷里。兩人的距離不到一尺,楊嵐長劍施展不開,被師父一陣貼身短打弄得狼狽不堪。
勁力一炸,兩道人影驟然分開,楊嵐站住腳步,撫胸而立,嘴角有獻(xiàn)血溢出?!绊{孟天玉,果然名不虛傳啊。”
師父倒是沒受傷,只是衣袖被劃了一道口子,負(fù)手說道:“狂嵐劍圣,倒是有些言過其實啊?!?p> “哼!”楊嵐四處看了看,見手下都已經(jīng)死光了。知道在留在這里也沒什么用,說不定還要把命搭上,飛身而起,一邊走一邊說道:“孟天玉,這次是老夫栽了,沒想到你居然還和白毦府有往來,下次定要你付出代價!”
“走!”師父飛身追去,“這次你哪也去不了!”眨眼間兩人一逃一追的走遠(yuǎn)了。
看心瑩和沈烈也要追上去幫忙,梁老喊住他們:“你別去了,那種境界的戰(zhàn)斗你倆還差點火候,在這守著吧,說不定還有敵人?!?p> 沈烈急道:“那萬一師父被埋伏了呢?”
于昊鵬哈哈笑道:“你拜師這么多年了,什么時候見孟叔吃過虧,我告訴你孟叔賊著呢,一發(fā)現(xiàn)不對跑的比誰都快?!笨赡苁切Φ奶昧?,牽扯到了傷口,疼得直吸涼氣。
“我們先回原山大營吧,那里還有些藥材,他倆這傷還要好好調(diào)理調(diào)理。”梁老道。跟著幾人做了副擔(dān)架,把周無患二人抬回了軍營。
守營的孫方看兩人傷勢嚴(yán)重,立馬給二人騰出地方休息,梁老自去找藥材。
躺下之后,周無患問道:“你們都出來了,馨怡怎么辦?”
沈烈給二人倒了杯水,回道:“放在郡守府了,讓瑾兒小姐幫忙照顧著?!?p> “瑾兒小姐是誰?”周無患問道。
“就是上次淫賊案中李大人的千金?!?p> 周無患點點頭,原來是她啊。
正聊著,師父掀開簾子進(jìn)屋了,臉色有些蒼白,嘴角還掛著一點血跡。
“師父(孟叔)!”幾人連忙上去扶師父。
師父坐下,“真是老了,收拾一個楊嵐居然還受傷了?!闭f著把手里拿的一把劍扔給周無患,“這個適合你用,拿著玩去吧?!?p> 周無患接過來一看,居然是那楊嵐的佩劍。于昊鵬驚訝的問道:“竟然是狂嵐劍?孟叔威武啊,竟然真把那楊嵐宰了?”
師父得意的回道:“區(qū)區(qū)一個楊嵐,自然是不在話下?!?p> 梁老正好進(jìn)來,聽到師父的話,接口道:“你也別裝了?讓老夫給你把把脈,還區(qū)區(qū)一個楊嵐?看你那樣怕是也吃了不小的虧吧?!闭f著過去給他號脈。
師父也沒逞強(qiáng),對周無患他們幾個說道:“這次長記性了吧,那些成名已久的老家伙沒一個好惹的,這次要不是老夫,你們倆小子不死也得讓人玩殘。哼,回去再和你們算賬?!?p> 周無患知道自己這次玩大了,連忙拍馬屁道:“不是有這么厲害的師父嘛,徒兒自然心中有底氣?!?p> 師父哼了一聲,對于昊鵬道:“剛才楊嵐死的時候說什么他大哥和教主一定不會放過我,他大哥我知道,是那楊燚,那教主是干什么的???”
此事事關(guān)機(jī)密,于昊鵬沉吟了一下,想到孟叔以前畢竟也幫過白毦府不少忙,便如實回道:“這次我?guī)煾缸屛襾砬嘀?,就是懷疑青州的叛亂背后有人推動。我來到之后果然查到些線索,青州叛亂,包括十幾年前的三秦之亂都和一神秘教派有關(guān)。我白毦府一直追查此事,這次來青州終于找到了線索,這楊嵐就是那教派的七個護(hù)法之一的風(fēng)護(hù)法,也是他負(fù)責(zé)青州之事的。”
師父點點頭,“這楊嵐讓老夫宰了,線索不是又?jǐn)嗔??不過青州境內(nèi)一定還有他們的教徒,說不定他大哥也是那教中人,到時候擒下問問就清楚了。”
梁老正好給師父號完脈,說道:“那楊燚武功比楊嵐有過之而無不及,你這傷怕是一兩個月內(nèi)好不利索,我看還是先回山莊吧。正好兩個孩子也傷的不輕,還需好好調(diào)養(yǎng)?!?p> 沒想到師父傷的這么重,也是,畢竟那楊嵐也是成名好幾十年了,師父縱然強(qiáng)過他,想殺他的話也得付出些代價。
眾人在營中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便啟程回山莊了。
養(yǎng)傷的日子總是特別的快,又是一個月過去,周無患已經(jīng)可以下床走動了。
前兩天于昊鵬傷勢剛有好轉(zhuǎn),便急著告辭要回府里復(fù)命,說是要回去匯報那神秘教派之事。師父不放心他一個人上路,也知道此事耽誤不得,正好沈烈也有幾年沒回家了,便讓沈烈與他同行,正好回家看看也算是保護(hù)他了。
周無患又?jǐn)x掇說沈烈年紀(jì)尚小,一個人不太放心,師父琢磨了一下也是這么個事兒,也想撮合下兩個徒弟,就把心瑩也派了出去。
山莊了一下冷清了好多,只有師父、梁老、他和馨怡四人,倒是李瑾知道山莊后老往這里跑,說是要和師父學(xué)功夫,將來要像她**姐一樣行俠仗義。還行俠仗義,她**姐腦子就不太靈光,學(xué)她有什么好的,也不知道孟松追她追的怎么樣了。
這一日正無聊的的在院里曬著太陽,來這個世界不知不覺已經(jīng)快半年了。記得剛來的時候正是五月,現(xiàn)在在院子里曬太陽都有點涼了,算算日子也快進(jìn)臘月了吧。前世也沒多少朋友,我不知道我死了以后會不會有人為我流淚。不過今生我死了的話一定有很多人為我傷心吧,在這里有關(guān)心他的師父和梁老,有個糾結(jié)的cp師姐,有相親相愛師兄弟和師侄,還有個看起來不著調(diào)但關(guān)鍵時候可以為他拼命的結(jié)拜大哥,這生活還有什么不滿足的。這人啊就是要學(xué)會知足,知足者?!?p> 正當(dāng)周無患給自己灌著雞湯,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以為又是李瑾來學(xué)武,周無患喊道:“來了來了。”說著起身懶洋洋的去開門。
門一開,發(fā)現(xiàn)不是李瑾,是個不認(rèn)識的女子,周無患一愣,奇怪的問道:“姑娘是哪位?來這兒找誰啊?”
那女子對著周無患施了禮,回道:“小女子郭蕙,是來找張公子的?!?p> “張公子?什么張公子?”周無患疑惑的回道:“我們這沒有姓張的啊?!?p> 那郭蕙聽了周無患的話也是一愣,“這位公子,我看這門口明明寫著黃石山莊啊,難道小女子走錯了?張旭公子他不在此處嗎?”
張旭?這名字怎么這么熟?周無患覺得一定在哪聽過。對啊,張旭不就是大師兄嗎?我靠,前幾天師父還說他找不到對象要給他介紹什么碧云仙子,這才多久,都有姑娘主動上門了。
一看這可能是未來的大師嫂,周無患連忙熱情的請她進(jìn)門,說道:“原來是找大師兄啊,先進(jìn)來坐吧,大師兄還未回山。”
郭蕙站在門口沒動,“這樣啊,我和張公子約好十一月底在這相見的,想是小女子來早了幾日。那就勞煩公子等他回來之后給他說一聲,就說小女子在奉高城悅來客棧等他?!?p> 顧不得吐槽悅來客棧這個用爛的名字,周無患回道:“不必如此,山莊有很多空院子,姑娘在這住下即可,想來大師兄沒幾天就回來了?!?p> 正說著,馨怡蹦蹦噠噠的從后院出來,看到有人,問道:“四師叔,有客人呀?”
“是來找大師兄的。”
“哦,是來找爹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