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水師借兵
由于劉父與蘇父同朝為官的緣故,劉能與蘇全從小就相識,不光是認(rèn)識,兩人還是同窗之情,只不過兩人的關(guān)系卻一直不怎么融洽,這并不是兩人之間有多大的隔閡與怨怒,而全賴于第三者的緣故-當(dāng)時司馬家的幾位公子亦在這所私塾讀書,其中的司馬中與司馬北兩人雖然是同袍兄弟,卻是冤家,反正是很不對付,形成了對立,其中劉能與司馬東交好,站到了司馬北的一邊,而蘇全則與司馬中交好,而這司馬中則成了當(dāng)今的天子,因為有了這樣的一層關(guān)系,一層隔閡,二人甚少交往,長大之后更甚,可能彼此也心知肚明,要是他們之間有什么交往的話,背后的人肯定會非常的不高興,這可是關(guān)系前途,甚至是身家的大事,必須小心謹(jǐn)慎地處理好才是。
“啟稟都統(tǒng),刑部侍郎蘇大人在門外求見”,下人來報,此刻劉能正在優(yōu)哉游哉地坐在太師椅上-品著早茶。
“刑部的人來此作甚!”,這個蘇全突然來訪,必定沒什么好事,劉能在心里下了判斷,對著下人說道:‘去,把他們請上來把“。
劉能觀察者來人,目光與蘇全四目相對,面無表情地沖著蘇全點頭致意,算是打過了招呼,蘇全則是因為要事在身,有求于人,臉上迅速地堆積起來了微笑,開口說道:“劉兄,你我之間可是好久不見了,在下甚是掛念著劉兄,今日路過此地,特地前來拜訪看望,劉兄今日可吃的還好,睡得還行,一切可還順妥?”,蘇全一上來就駕輕就熟地,對劉能說了一番的好話。
劉能對蘇全送上的糖衣炮彈,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也不奇怪,蘇全的口才與套路,以前就沒少領(lǐng)教過。
“我當(dāng)是誰呢,這不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蘇全蘇大人嘛!不好好地在京城待著,怎么跑到我這個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來了,請恕本官,在這座位上坐得太舒服了,就不跟蘇大人行駛禮節(jié)了”,劉能一說到蘇大人三個字,就一下子加重了語氣,反諷的意味相當(dāng)?shù)拿黠@,蘇全都是沒反應(yīng),倒是蘇全的手下禁不住皺起了眉頭,漏出了不悅之色。
“劉兄,這么說就太見外了,我倆誰跟誰啊!用不著來這一俗套”,蘇全爽快地說道。
“還是說一說,你到底是來我這里所為何事,你要是再拐彎抹角,我可就外出巡邏去了”。劉能說道。
“知我者,劉兄也,我確實有些公事,勞煩水師的弟兄們的幫助”,蘇全一下子變得正正經(jīng)經(jīng)。
“咦,想不到我們水師,還有能為蘇大人效勞的地方?說來聽聽”,劉能說道。
“劉兄說笑了,我等是在為朝廷盡心辦事罷了,事情是這樣的,我等準(zhǔn)備前往前往不遠之處的獨龍島,查探案情,一想到這島嶼之事,可不盡在劉兄的水師的掌握之中嗎!我等實在是對那邊的海況民風(fēng)民情,不甚熟悉,所以,還請劉兄能派一些水師的弟兄,與我等一同前往,萬一有個風(fēng)吹草動,有你們水師的幫助,也可確保不出什么差池”,蘇全說道。
“你們有誰,對獨龍島熟悉的,跟著蘇大人走一趟吧!”,劉能話一說完,走出來一個皮膚黝黑的年輕人,表示愿意前往,劉能看了這個自告奮勇的年輕人一眼,猶豫了片刻,又不讓他去了,換上了另一個人,不知何故。
“劉兄!只給我等分撥一人,恐怕并不合適,也并無益處,我再次跟你坦白,破例透露些案情吧-據(jù)我們的線報得知,那島上八成是一幫窮兇極惡的殺手組織的賊窩,對方的勢力相當(dāng)?shù)凝嫶?,恐怕不多帶些兵力,難有勝算,弄不好也給那些賊寇給反噬了,況且他們依托著錯綜復(fù)雜的,有利的地形,占盡天時地利,所以還請劉兄能分出一部分得力的士兵,與我們一同前往”,蘇全看劉能皺了皺眉頭,會意地接著說道:“我知道規(guī)矩的,我并不需要水師的弟兄們協(xié)助我們登島搜查,只需要在獨龍島附近的海域,例行巡邏即可,這樣也就不違反王爺定下的軍規(guī)了,有了水師弟兄們坐我等堅強的后盾,我等心里才有底數(shù),料定那些賊人遙望,一看到水師的大船,必定是望風(fēng)而逃了”,蘇全看著劉能的這一番操作,一愣一愣的,心想:“好哇,這個劉老三還在打馬虎眼,存心在戲弄自己,看樣子只能是把來意挑的明明白白,話說得通通透透,他才裝不了這個糊涂了。
“蘇兄,可叫在下難辦了,規(guī)矩它就是規(guī)矩,容不得任何人繞著彎地打插邊球,你只知一般超過一定數(shù)量的士兵調(diào)動的事宜,必須得通過王爺本人的批準(zhǔn),當(dāng)眼下還不只是這個問題,獨龍島因為地處偏遠,并不在我們水師的正常巡邏之列,要是我門水師貿(mào)然帶你們過去,那可不就是正常巡邏這么簡單的事了,要是王爺怪罪下來,那可就.....”,劉能板著臉說道。
蘇全看劉能完全不買他賬的樣子,很是失望,不自覺的想到與劉能之間不愉快的往事,也許,這劉老三還在為此耿耿于懷呢,要想解開對方的心結(jié),化解不夠稱之為恩怨的恩怨,需要花費相當(dāng)?shù)臅r間與精力才有可能辦到,而此時,蘇全奉旨辦案,一月為限,時間不容耽擱,某種程度上也可以這么說,他們?nèi)钡镁褪菚r間。
1預(yù)知在劉能這邊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于是乎,起身告辭,蘇全剛轉(zhuǎn)身準(zhǔn)備往外走的時候,驚訝地看到一個貴氣裝扮的中年婦人,在兩位丫鬟的跟隨之下,踏著碎花步子,正朝著他們走過來,此人并不是別人,正是劉能的正房婦人張氏,蘇全一眼就認(rèn)出了張氏,雖然張氏的樣貌,變化甚大,原本清新可人氣質(zhì)脫俗的女子,如今已經(jīng)變成了泯然眾人的普通的夫人,眼神之中沒有了靈性,身材沒有了靈動,這還是當(dāng)初那個劉能與自己爭搶的女子嗎?蘇全的心里進行著豐富的思想活動。
“蘇全,你怎么來了?”,張氏看蘇全并沒有開口,說道。
“好久不見了”,蘇全微笑而又不失禮貌地回答道。
這個時候,劉能終于從太師椅上挪開了他碩大的臀部,站到了張氏的身邊,看著蘇全,表情耐人尋味,蘇全被劉能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在它看來,這他娘的就是小人得志后,肆意炫耀的眼神,蘇全感到了一絲的反感,有一剎那的氣悶,轉(zhuǎn)眼一想到,此時的張氏過得也不怎么樣嘛,更為重要的是,再次看到張氏,蘇全心如止水,內(nèi)心毫無波瀾,這么久遠的事情,自己早就放下來了。
寒暄了幾句之后,蘇全以公務(wù)在身為由,來不及敘舊,匆匆地向張氏告別,看著蘇全離去的背影,消失在大門處,張氏問起了蘇全來此所謂何事,劉能如實說于妻子張氏,劉能向來對妻子張氏,沒有什么隱瞞,更深層次的原因,在外看起來威風(fēng)凜凜,在家卻是個怕老婆的主,凡事都會聽從妻子的建議,這正是,張氏當(dāng)初之所以選擇劉能而沒有選擇蘇全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在張氏看來,蘇全就像是一匹野性難以馴服的也馬,自知沒有能力掌控得了他,而張氏又是一個控制欲極強的女子,所以,劉能正對她的胃口。
“聽相公這么一說,那蘇全前去獨龍島,豈不是很是危險”,張氏問道。
“這個...恐怕是這樣的”,劉能支支吾吾地說道。
“相公,你這不是見死不救嗎?蘇全好歹也是你我的同窗,你得想想辦法呀”,張氏動氣地說道。
聽張氏這么一說,劉能并未搭話,張氏接著說道:“相公,你莫非是以為,我對蘇全還有情誼,吃醋不成”。
“不瞞夫人,要說一點醋都沒吃,那是假話,不過這件事情我們實在是不便插手,你也知道蘇全是皇上的親信,而王爺與皇上又是什么關(guān)系,我要是趟了這渾水,恐怕會引起王爺?shù)牟录伞?,劉能說道。
“相公不必如此地小心謹(jǐn)慎,只管聽蘇全的建議,例行巡邏即可,王爺那邊,有我去為夫君打探消息”,張氏說道,劉能聽頭回應(yīng),表示立刻去安排,并輕聲的提醒夫人-保胎期間,切莫動氣。
而蘇全一行人從劉能處走出之后,因為拉到幫手,只能士氣低落地悶著頭皮向獨龍島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