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沉船事件
刑部張科與行衣派華石一前一后的回到客棧的時候,有人在等著他們。
刑部侍郎蘇全夜不能寐,前去找張科討論下明天的行動的時候,發(fā)現(xiàn)張科的臥榻上空空如也,人又沒了,以他對張科的了解,十之八九猜出來了張科干嘛去了,況且類似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沒少發(fā)生過。
“你到哪去了?”,看到張科從門外走進來,蘇全上前幾步問道。
“這么晚了,大哥怎么還沒睡!,我這是聽聞江都城花燈絢麗,煙花絢爛,所以特意前去觀賞,也算是勞逸結(jié)合不是”,張科陪著笑臉說道。
“我看你是吹牛編謊話都不帶打草稿的-張嘴就來,那你身上的酒氣與香氣又是從何而來”,蘇全瞪了張科一眼。
“終究還是逃不過大哥的法眼,好吧,我這就坦白,我確實是貪喝了幾杯,順便瀟灑瀟灑,不過,我卻讓歪打正著,有了意外的收獲,我們路過酒樓街的時候,看到有人講醉倒在路邊的醉漢,拖走塞進馬車里,送進了一處大宅子里,這讓我想起了一前東海某海域的沉船事件,里面那些被綁身亡的幾十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這么來的,老大可還記得:
當時一艘從江都城使出的商船沉沒,事后打撈的時候發(fā)現(xiàn),貨艙的房門上了把大鎖,里面十幾個人手腳被綁,蒙著面,發(fā)現(xiàn)的時候自然全都溺水而亡,而這些人的身份,至今都是一個謎,更詭異的是,商船的老板,離奇的死亡了,有人說是畏罪自殺,不過在我看來,他只是替罪羔羊而已,沉船事件因為影響太惡劣,由刑部直接插手調(diào)查,是當年刑部主管的一個大案,也因為事情發(fā)生在鎮(zhèn)東王府的地界,隨著船主的離奇自殺,再加上鎮(zhèn)東王爺?shù)南蛐滩渴┘拥膲毫?,這樁轟動一時的大案,竟然在案情都還沒查清楚的情況之下,就草草的結(jié)案了,真的是難以想象”,張科娓娓說道。
“這起案件雖然我并未參與其中,也略有耳聞,那依你所見,案情該是如何?”,蘇全問道。
“據(jù)我所知,當年商船的目的地是海外的一個島國,他們將綁來的人源源不絕的販賣到這個國家,這個販賣網(wǎng)絡(luò)早就已經(jīng)形成,在那一頭肯定有人在接應(yīng),可想而知,就算是把一頭給斬斷了,那另外一頭呢?,因為當年草草結(jié)案,那邊的接應(yīng)仍然存在著,到底那些被販賣的人口,是怎么抓來的,案卷里面也沒有說服力的解釋,只是寥寥幾句提到,當時江都城內(nèi)有人口失蹤的報案,也因為草草結(jié)案并沒有得到查證,今日當場看到醉漢被當街擄走,我立馬聯(lián)想到了當您的這起案件,想一想當年的案件案情并不復(fù)雜,只要循著線索,抽絲剝繭,必然能把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只是,這起案件牽扯到的人,恐怕是....”.
“恐怕什么?”,
“恐怕是一般人得罪不起的”。
”你難道說的是東王爺?“。
“大哥,小心隔墻有耳,恐怕還真有可能”,張科放低了音量,湊近了說道。
“沒有確鑿證據(jù)的情況之下,不可妄作評判,況且,你也不看一看,想一想,我們身在何處?要是此事真就與東王爺有牽連,我們還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你還是早點去睡罷,明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這件事情暫且擱置一邊,你給我記住了,我們此次奉旨辦案,這事要是辦不好,太后一發(fā)怒,腦袋都不一定保得住,虧你還有心思管這種閑事”。
“大哥此言差矣,這哪是什么閑事!這可是牽扯到無數(shù)人命的大事”,張科說道。
“事有輕重緩急,此時此刻,你說的這件事對于我們來說,那它就是閑事,你經(jīng)歷的事情要是足夠多,你就會明白,很多事情你想管,未必管得了”,蘇全說道。
“大哥還是第一次跟我說這些掏心窩子的話,大哥所說的小弟自當銘記于心,不過小弟同時也覺得,既然當了這份差,就得把自己該做的事情盡力做好,無愧于這身官府為止”,張科說道,蘇全拍了拍張科的肩膀,回自己房間去了。
陳忙三人聽聞江都城的夜市,舉世聞名,就商量著晚些時候,去夜市吃個宵夜,去敲華石的房門的時候,并沒有得到回應(yīng),推門進去一看,卻發(fā)現(xiàn)他人不知道跑哪去了,。
“你這是跑哪去了?我們?nèi)コ韵?,本來想叫你一起去”?p> 華石將今日醉漢被擄走的事情,跟陳忙說了,而藍天此時已睡得昏沉。
“那你們?yōu)楹尾粓蠊??”,陳忙問道?p> “我那位朋友本就是一位官員,醉漢被綁進一所大宅子里,而宅子的主人地位顯赫,恐怕報官亦是無用,還得從長計”,恐怕這一從長計議,之后就沒影了,陳忙心想。
陳家客棧的錢掌柜,有一本事,見過面的顧客過目不忘,顧客的各種信息都能記得一清二楚,當然一看到那位死去的黑衣人的畫像,就知道那人是誰,什么時候來的,存了多少錢,又取了多少錢,更為重要的是,這家錢莊就是黑衣社的秘密聯(lián)絡(luò)點,而這位錢掌柜就是黑衣社的成員之一。。。
刑部的人,前腳一踏出陳家錢莊,后腳錢老板就通過秘密的渠道,將刑部前來查探黑衣社的消息,傳到了黑衣社那一邊,黑衣社的一位掌事,得到消息之后,并未慌亂,并不打算離開蛇島,暫時躲開刑部的搜捕,相反的,準備會一會刑部來的這些人,從來都是他們黑衣社的人殺別人的份,還從來滅有人能動他們分毫,他倒是想見識見識那些人有何的難耐。
第二天一大早,蘇全拿著刑部的公文,找到江都城的府尹郭淮,要求調(diào)派一些人馬,圍剿蛇島,郭淮雖然有刑部的公文,還是得事先請求鎮(zhèn)東王的準許之后,這兵才能調(diào)動,要不然事后追究起來,他這個府尹的烏紗帽可就不保了。
“郭府尹,你可是朝廷指派的官員,受朝廷的俸祿,不是他鎮(zhèn)東王的家奴”,蘇全說道。
“蘇侍郎,說的這些,我豈會不知,奈何鎮(zhèn)東王囂張跋扈,把鎮(zhèn)東王府的地界,當成是自己的獨立王國,此前早已經(jīng)下令,任何的超過十人的人員調(diào)動,都必須經(jīng)過他本人的同意才能放行,否則當以軍法處置”,府尹郭淮嘆息地說道。
“既然王爺有此規(guī)定,那我等聽從便是,那郭大人你,就給我十人,不多不少”,蘇全說道。
“這是自然”,府尹郭淮領(lǐng)著郭淮從一堆士兵之中,挑出了看起來十個精明能干的。
“郭大人對蛇島的地形地貌,人員構(gòu)成了有所了解”,蘇全問道。
“據(jù)我所知,蛇島上住的都是打漁為生的人,島上怪石嶙峋,洞穴頗多,地形地貌很是復(fù)雜”,府尹郭淮說道。
“那海防水師可誰人在管?”
“蘇軾郎的意思是?”。
“既然調(diào)動士兵,需要王爺?shù)脑S可,那水師的正常巡邏總不需要吧”,蘇全說道。
“蘇大人,說得正是,水師的提督名叫劉能,為人孤傲,不好相處”,郭淮說道。
”劉能?他家父可是當朝的兵部?“,蘇全興奮地問道。
“正是,蘇大人可曾認識”。
“何止認識”,蘇全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