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笙看見結界破了,又看見無名被好幾個道士壓著,跑過去叫道,“師傅!”
“跑!”無名叫到。
師尊一記靈力打了出去,封住了無名的嘴,無名突然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
故笙看著師尊,“你是?......”
“按照道理來說,我應該是你的師祖?!睅熥鹫f道,“但是我并不想承認你是無名的徒弟?!?p> .......
故笙看著師尊,道,“放開我?guī)煾??!?p> 師尊搖了搖頭,“不是我不放開,而是我一旦放開,他可能就生生世世遭受磨難了。”
故笙開口道,“師祖的理由,有些牽強了?!?p> 師尊搖了搖頭,手中一把符箓朝故笙打去,“你的這聲‘師祖’且就先免了吧。我受不起一只將近千年的妖叫我?guī)熥?。?p> 故笙躲了過去,“那,請你放開我?guī)煾担缓箅x開?!惫鼠险痉€(wěn),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師尊道,“如此冥頑不靈,我就不信,你對你和無名的命格一無所知?!?p> “我不相信命格這種東西呢,”故笙說道,“我比較相信這個?!惫鼠咸鹗?,用靈力將紅線顯現(xiàn)在師尊的面前,紅線隱隱約約,“雖然破了一些,但是比沒有要好的多,你說是不是?”
“早晚會斷?!睅熥鸬穆曇粲行┍?。
“自信是好事,但是太自信的話,就不見得了?!惫鼠险f道,“還是說,你以為你一定能殺了我?”故笙的瞳孔慢慢的變紅,看著師尊的眼睛。
師尊抬起手念決。
“呵?!惫鼠侠湫α诵Γ拔椅簇撁鼈?,你們就找上門來了,這樣名不正言不順的殺了我,是不是有損你們的正義形象呢?”
“那,我就當個好人,給你們一個光明正大的殺我的理由,如何?”故笙的瞳孔越來越紅,看向了師尊身后的一個道士,道士不覺與她對視了幾秒,然后突然七竅流血,倒在了地上,沒了呼吸。
“故笙!”無名的聲音有些啞,想來是師尊將法術解開了。
“你忘了為師和你說過什么了么?!”無名的聲音中滿是怒火。
“徒兒記得清清楚楚?!惫鼠险f到,拂了拂衣袖,又是幾個道士倒下。
“你!……”無名被氣的有些說不出話來了,“逆徒!”
故笙將師尊打過來的靈力給打散,“好好活著,井水不犯河水很難么?你為什么一定要來打攪我?!讓我好好的安安靜靜的活著可不可以!”
“你自己都不相信你可以安安靜靜的好好活著。又為什么要說出這種混話?”師尊說道。
“師尊!”無名掙脫開來幾個道士,搖搖晃晃的跑到了師尊的身邊,“師尊……”
“滾!”師尊怒道,“你以為為師愿意這么做?!”
若不是你們兩個人的命格相沖,你以為我想來趟這趟渾水。
“虛偽?!惫鼠贤怀鰞蓚€字,“口是心非,果然是你們這群道士最擅長的話。明明人都一個個的站在這里了,卻還說著不情愿來這種話。既然你不愿意趟這趟渾水,你來做什么?既然來了,有為什么要說出你不愿意來這種話?”
“你以為哪里來的這么多的苦衷?你的苦衷是什么?是讓我灰飛煙滅,然后讓你的徒兒渾渾噩噩的過著生生世世?”故笙笑了笑,“你能不能不要再說出這種大義凜然的話來了?你的苦衷,至少在我的眼里,一文不值?!?p> “閉嘴!”無名吼道,“故笙,你閉嘴可不可以?!”說罷,他催動靈力,手中的拂塵打在了故笙的肩膀上,故笙嘭的跪在了地上。
他又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走到故笙的面前?!皫煾怠惫鼠辖械馈?p> “不要叫我?guī)煾盗?。”無名說道,“我教你的,你一點都沒有聽進去?!?p> “我……”故笙話還沒有說完,感覺到肩上的拂塵傳來一陣靈力。
“小樹妖,早些忘掉吧,以免誤入歧途。”無名說道。
……
故笙不知道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自己醒來的時候,還是躺在竹舍的床上,好像只是做了一場夢一樣。她坐了起來,看見了枕頭邊的一條白色的抹額。她拿在手上,走出了竹舍。
院子里的地上,一攤一攤的血,觸目驚心,她腦海中的那個白衣的男子,叫做無名的道士的臉,變得模糊不清了,好像被生生的撕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