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林統(tǒng)領大軍直奔巴東郡的郡府,巴郡而去的消息響徹全境,原本還在全力對抗秦政的益州軍意志更是消沉。雖然他們并不覺得齊林是什么人,但是荊州軍八萬已經通過了重要關口“永安”的事實已經列在他們面前。
綿竹關,真的還有守下去的必要嗎?
在荊州軍的軍營中,齊林剛入帳,便聽到了內部傳來爭吵,還是士族的一些派遣子弟的不滿。
“傳他進來吧?!?p> 剛好,劉靈就在這里,齊林可以借她來處理這些士族問題,雖然……現(xiàn)在的荊州士族被嚇怕了,很快,一個
“鄧士載?!饼R林望著這個年輕的少年,道:“你剛入行伍,不懂規(guī)矩,我不怪你,不過總得好好談談?!?p> 這名叫鄧士載的,原名鄧艾,是荊州新野一代鄧氏的一個普通子弟,因被拋棄而選擇了加入軍隊,以建立功勛為目的。
這種人,卻不是最佳的士兵。
“哼!”
鄧艾幾乎把在鄧氏一族的傲氣帶到軍營:“你們的進軍方略出問題!我怎么就不能鬧了。”
鄧艾以在軍中為“部曲”(既軍中士兵),握有百人左右的權力,在得知齊林(其實是劉靈)放棄坦然大道與水路,直奔道路崎嶇的巴郡而卻時,頗為不滿,道:“你這是拋棄大道,而行小路!小路就算了!既然派遣如此龐大的隊伍!我要是嚴顏,絕對堵你后路。”
“那就讓他堵好了,?!饼R林無所謂道:“不過,將官之所以為將官,是因為他們執(zhí)行命令,死忠于統(tǒng)帥和主公,在你質疑統(tǒng)帥命令之前,你可曾做過士兵的本分?”
“……”
“換句話說?!?p> 齊林拿過酒杯,給鄧艾倒上:“你帶兵逃跑,按律,我可是能處斬你和你的兄弟們的人?!?p> “你……”
鄧艾驚愕地瞪大眼睛:“我只是想建議你們走江州,取巴郡!這……與我何罪?。??”
“走巴郡、拿江州,能斷秦政后路嗎?”
齊林隨意瞥過鄧艾:“或者說,現(xiàn)在的益州軍,真的配當我們的威脅?”
“戰(zhàn)略方案是機密,我不會仔細的告訴你,我軍的動態(tài),但……”
齊林認真地看著他:“既然我能當這次的主帥,荊王、軍師,就一定有他們的看法?!?p> 這股自信,像極了當初的言和。
在鄧艾出去后,齊林則閉目道:“荊王……”
“沒事。”
劉靈從幕后走出來,道:“嚴顏的探子應該已經知道,我們放棄了大軍直奔江州,而是選擇了走小路,那么,他們也會在?!?p> “南充?!眲㈧`指著這座大成:“攻下南充,獲得糧草補給后,我軍就能熬過這個冬春季?!?p> “放心吧?!饼R林道:“臣已經在馬超軍團的背后,安排了荊銳軍的兩萬兵力?!?p> “嗯,嚴顏知道我們分兵,必然斷我們的糧道,就看荊銳軍如何斬將立功了?!?p> 不出齊林、劉靈所料,嚴顏企圖繞開了馬超軍,想在齊林大軍背后的糧道上扎營,不料,由蘇飛、張淼二人統(tǒng)領兩萬荊銳軍已經等候多時,在伏擊圈中,荊銳軍的過江弩、連弩,大顯身手,幾乎是在零傷亡的情況下,殲滅了嚴顏的這支斷糧軍團,使得江州守軍銳減一半。
這給馬超軍團減緩了大度壓力,也使得馬超軍攻陷江州成為可能。
馬超、馬云祿、馬岱三人走在隊伍的前頭,臨江是座小城,連常備軍都沒有駐守,縣令看到馬超大軍,自然的望風而降,這讓馬超能在這小城中,募得了數(shù)百名丁壯。
當然,這是沒有接受過訓練的。
川蜀遠離戰(zhàn)亂,百姓富庶,又怎會從軍打仗呢?只能是生拉硬扯的把部隊組建而成。
馬岱警惕的觀察四周的情況,一旦嚴顏伏擊,自己能最快反應過來,從而撤出伏擊圈,把消息帶給大哥馬超。
這是自己的任務、職責。
西涼馬家,已經不能再死人了!
但他的觀察,顯然出了巨大的問題……
正欲探上草叢邊上,一白髯老翁的手中弓已然拉開。
“死吧!西涼人!”
嚴顏在這里探查情況,不料遇上馬岱等巡查部隊,隨機而變的他很快就找到地方伏擊,原本想逃離,沒想到還是被馬岱探出了。
箭矢徑直的穿過了馬岱的喉嚨,巡查部隊見狀,大驚亦大怒,嚴顏占了便宜也知道該走,拉開馬岱的尸體,騎上了馬岱的戰(zhàn)馬,直奔江州而去……
到馬超顫抖著身子來到現(xiàn)場的時候,全場沉默了。
張松正欲說起,可是馬云祿道:“我要殺了他?!?p> 殺了嚴顏?張松咽了咽口水,這嚴顏蜀中名將,其威望在巴郡赫赫有名,如果能讓他投降,巴郡唾手可得,但如果殺了他。
只怕會引起益州人更多的厭惡。
不可??!
張松幾乎脫口而出,但他明白,在這里。。幾乎全是西涼騎兵。
自己,不過是一個叛逃到荊州的謀士罷了。
“請將軍節(jié)哀?!?p> 在思慮這么多情況下,張松只能如此回答。
馬超則沒有理會他,而是抱起馬岱的尸體:“堂弟,我們……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