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樂師,兩名鼓手,一名報幕員,身上皆有那十二個針孔,你們猜得不錯?!崩钐鬃吡顺鰜怼?p> “這算是第一次合作愉快了,總捕頭大人?!钡覒延⑸斐隽艘皇帧?p> 李太白伸出手將狄懷英的手拍去,拿起酒壺便喝了幾口:“這算是扯平了,另外,他們身上的針孔皆是在背后。”
隨后又走出了店外,
“刺史大人,印證了判斷之后,接下來便是分析他是如何作案的了?!钡覒延⒌共挥?jì)較,繼續(xù)順著思路說道。
“說著容易,可如何確定呢?!?p> 狄懷英沒有說話,他命伙計(jì)取來一支細(xì)毛筆,一疊墨水,一張硬紙,還有一副尺規(guī)。
“刺史大人可還記得那些樂師,鼓手的所處方位?!?p> “記得?!?p> “請一一點(diǎn)給我查看。”
“好?!痹劳ど窖劬σ婚]一張,倒塌的樂器和架子慢慢地在他眼前復(fù)原,這里正在逐漸恢復(fù)成幾天前的樣子,雖然眼前已是模糊的景象,但岳亭山置身于最好的位置,仍觀察到了所有人的動向。
“報幕員,首先上臺,在這個位置。”
狄懷英在硬紙上用尺規(guī)已經(jīng)作出了戲臺的底座,岳亭山指出,他便在紙上點(diǎn)了一點(diǎn)。
“他報完幕,便下臺了,我只能指出當(dāng)時的軌跡?!痹劳ど届o靜地看著報幕員的離開,為狄懷英指明軌跡。
“果真是有兩把刷子。”狄懷英笑了笑,看著岳亭山已然置身于昔日場景的樣子,將軌跡畫下。
“四名樂師首先上臺,在西北角的這四個地方,從開始到結(jié)束,一直未曾離開?!?p> “就算你和傀儡戰(zhàn)斗的時候也沒有?”狄懷英問了一句。
“絕對沒有,他們是在戰(zhàn)斗結(jié)束,傀儡師逃走后才恢復(fù)意識的?!?p> “好。”狄懷英標(biāo)出了四點(diǎn)。
“兩名鼓手隨后上臺,在東北角,這里?!?p> “好。”
“沒有了,此處便是武生倒地的位置,等等。”
狄懷英標(biāo)記完武生的位置,抬頭望向了岳亭山:“怎么了?”
“那張臉,那張臉?!痹劳ど交謴?fù)了過來,額頭上盡是虛汗,眼前的場景重新回到如今破敗的樣子,“還記得我與你說過,一開始傀儡和傀儡師的臉上都涂有濃厚的水彩,但卻在戲的過程中越來越淡?!?p> “是啊。”
“我看到了,最后傀儡師的那張臉,如果讓我重新看到,我一定認(rèn)得出他?!痹劳ど娇隙ǖ卣f道。
“這又是一個重大發(fā)現(xiàn)?!钡覒延⑾渤鐾?,“且來看看?!?p> “好?!痹劳ど綔愡^頭去。
“假定這些人都是被同一個人控制,李太白所說這些人皆是背后遭襲,那么繪出飛針的扇面飛行軌跡?!钡覒延⒁来螌⑵呷舜淼狞c(diǎn)位開始起筆,“大約十五度左右,否則飛針強(qiáng)度不夠便不可能起到抑制神經(jīng)的作用?!?p> “三十度的扇面,假定飛針的飛行距離無限,”六個扇面,連同報幕員的幾個移動軌跡,竟重合在了一點(diǎn)上,“按照這個軌跡,推算一下實(shí)際距離,刺史大人可從靠北的最后一名樂師,向西北角走五步,那里,就是兇手第一次射出飛針的地方?!?p>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