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如此做法,是對他的侮辱。”
“刺史大人居然對犯人起了惻隱之心,這恐怕也是頭一遭吧。”李太白道。
“非是惻隱,而是靠著刑訊的手段絕不可能從他的口中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p> “那,你以為?”李太白也很認(rèn)同,可他向來不是搞謀劃的料,知道了大的方向也想不出什么具體的主意。
“他大概什么時候會醒過來?”岳亭山問道。
“最遲也得明天,不潑冷水的話?!?p> “行,讓我想想,讓我好好想想?!痹劳ど娇戳丝次迕蛟诘厣?,連腿都在不住顫抖地執(zhí)刑者,禁不住嘆了口氣。
藍星的法律很健全,可有時候,也太沒有人情味了,打撈員如是,執(zhí)刑手亦如是。
自己不過是一州刺史,一城之主,自己能做的,或許就是繞開法律,放過這些苦命之人,更何況他們做好了自己的本職工作,并沒有任何的懈怠。
岳亭山揮了揮手示意李太白將五人帶回,自己則回了房間。
沒一會兒,李太白就走了進來。
“雖然我知道這樣問很不好,可關(guān)于卞文閣的事,你是目前知道得最多的,所以,他有沒有軟肋,或是任何的親朋好友?!痹劳ど桨淹嬷F扇,難堪地問道。
“沒有?!崩钐卓嘈σ宦?,“雖然你不一定信,可這個人,就算是真正的好朋友,也只有我一個,至于父母,在他們將他作為籌碼送給宗主時,他們就已經(jīng)不配了?!?p> “我相信你。”岳亭山將折扇定在了原地。
“因為觀察?”
“不,因為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需要信任?!?p> “我不需要這層信任?!崩钐仔闹幸慌?,可嘴上還是在強詞奪理。
“那也罷,你的表情,證明了這點,還因為我看的出來,在他殺你的那刻,你就已經(jīng)不將他當(dāng)作朋友了,所以,你沒理由包庇他?!?p> “你果然很可怕?!?p> “知道我為什么這么問嗎?!?p> “不知道?!崩钐讛傊謸u了搖頭。
“他的眼神中還有希望?!痹劳ど綄⒄凵葯M放在桌上,“他并非不知痛楚,一個人,若是為了一個信念,必將付出他的所有,甚至超越他的所有,他擁有這樣一個信念,他堅信著自己還能夠有走出去的一天,所以他忍了下來?!?p> “原來你一直在觀察?!?p> “自然?!痹劳ど娇戳死钐滓谎?,隨后將鐵扇細(xì)細(xì)別在了腰間,“你以為你這些手段本大人當(dāng)真連看都看不下去?藍星刑部大牢的刑罰,可不一定不能比肩你的分筋錯骨手?!?p> “那可真是小瞧了刺史大人?!崩钐谆亓艘痪?,思緒迅速拉了回來,卞文閣有這么一個重要的人,到底是誰。
“我們首先可以排一排,這個人,你不認(rèn)識,那就是在你走后的這十幾年中認(rèn)識的,也就是說這條線索等于沒用,可以直接刪除?!?p> 李太白白了一眼岳亭山。
“嚴(yán)謹(jǐn),嚴(yán)謹(jǐn)?!痹劳ど綌[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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