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之中,黑袍看到了本不應該還能看到的人影,還是云鐘虎,他的雙手為什么這么快就長了出來。
云鐘虎撿起十里血林刀,雖說八荒浮屠丹迅速將他的雙手恢復,但立即進行戰(zhàn)斗所帶來的鎮(zhèn)痛不亞于凌遲碎剮,云鐘虎的額頭上汗如雨下,仍舊拿刀尖指著黑袍,道:“戰(zhàn)!”
“也罷,本座就成全了你。”這一次,黑袍先動了手,速度快得讓人難以置信,云鐘虎本就模糊的視線中只捕捉到了一絲殘影,隨即便覺得胸口一涼。
黑袍的長劍已經(jīng)洞穿了自己,他站在云鐘虎的背后,知道云鐘虎有迅速恢復的秘術(shù),便奮起一拳砸在云鐘虎的天靈蓋上,云鐘虎只感覺一陣頭暈目眩,五官都好像挪了位置,身體也已經(jīng)不受了控制,倒地不起。
“哈,哈哈哈哈哈?!焙谂劭v聲大笑,對于他來說,身上的傷勢至多一天就能痊愈,但這次的收獲,可就太大了,遠比起拿下一座歡喜城要大得多,代價,不過是付出了血煞二雷罷了。
“笑你馬呢!”
“啪!”
西城墻被一只巨大的黑色龍爪拍塌了幾乎一半,兇禽猛獸的叫聲開始不斷地響起。
就在黑袍以為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的時候,奇珍閣和死亡谷的人馬,趕到了此地。
黑袍拍了拍周身的煙塵,迷茫地目視著前方,那里,又多出來了兩個人,邢宇桓和紫迎風。
......
“老風,下去休息吧。”鐵戰(zhàn)龍,鐵戰(zhàn)雷替風靖宇擋了幾劍,祝他安全退在一邊,若不是他們兩人,風靖宇恐怕真逃不過身死道消的下場。
“你們..”風靖宇哽咽了許久,“謝謝?!?p> 鐵戰(zhàn)龍,鐵戰(zhàn)雷相視一笑:“走,奇珍閣的兄弟,滅了他們!”
“死亡谷靈獸聽令!三路分襲,截斷通往蒼鸞山的所有出入口,收縮包圍圈,戰(zhàn)!”鶴傾城喝道。
“嗷!”
......
“你們,怎么會是你們,為什么全天下都要與我作對???”黑袍道,“雷鳴、雷動,已經(jīng)死在你們手上了吧。”
“沒錯?!弊嫌L走上兩步,“你想要取這天下,就要準備好來自天下的反擊,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趙驚魂和他那六十萬大軍被藍墨天打得抱頭鼠竄,現(xiàn)在的浪濤城,恐怕已經(jīng)是一片戰(zhàn)場了?!?p> “那可真是個好消息啊?!焙谂鄞舐曅Φ溃安贿^,你們保住了歡喜城又有何用,憑你們,一群烏合之眾,你們斗不過我,斗不過我!”
“藏頭露尾之輩,受死!”
“噗呲?!?p> 但聞那微不可查的劍身相錯之聲,已經(jīng)油盡燈枯的黑袍,完全對紫迎風構(gòu)成不了威脅。
他的胸口被長劍完全貫穿,由于兩人換招的時間太短,血液甚至都還沒從他的傷口噴出。
紫迎風飛起一腳將黑袍踹下了城樓,長劍慢慢從他的胸膛滑出,城樓與地面的距離好似被無限縮短。
煙塵散開,黑袍靜靜地躺在西城門前,血,這時才淌遍了周遭的土地,他好想再看一眼,這個世界。
“我還不能死!還沒有,結(jié)束!”黑袍的周身散出了幽黑色的光芒,他竟拼著神魂俱滅,也要再發(fā)動一次天來死氣。
邢宇桓不會再給他這個機會,龍形狀態(tài)下的他,朝著地面砸了下去:“龍臥青山!”
黑袍的身軀無力地飛向半空,剛剛積蓄起來的力量,全數(shù)被龍臥青山的力量消弭于無形。
邢宇桓的巨爪接踵而至,將黑袍拍到了地上,黑袍的胸前印著一個恐怖的血爪印,他的眼睛緩緩合上,再也沒有睜開。
一代梟雄,就這樣,還算體面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
“快點,都要救活!一個也不能死!快啊!”紫迎風急得大喊。
“都還有氣,急個鳥啊,老子拍得還是有分寸的?!毙嫌罨富升埿危杆賹麊T集中,“你這里還有多少浮屠丹?!?p> “夠用了,一人喂十顆都夠,先弄上,到時找藍墨天記賬?!?p> “行?!?p> “你tm快點?!?p>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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