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本已絕望的黎進川一下子睜開了雙眼。
“未戰(zhàn)先慫,不是我云某的風(fēng)格,咱們?nèi)齻€既然都想救出璐婳娣,目的一致就好辦事了,可面對楊家這個巨鱷,就必須得在事先做足了準(zhǔn)備,不然只能是去白白搭上性命?!痹歧娀⒎鲋柽M川站了起來,“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青兄,做下處理,一炷香后,立中酒樓碰面?!?p> “沒問題。”
......
“楚成易,還打嗎?!壁w驚魂將玉玨接在手上,對著正午的陽光透出幽森的顏色,他雖然在對楚成易講話,可視線全然沒有看向他。
楚成易風(fēng)塵滿面地靜坐在楚國都城的南城樓前,對趙驚魂的話權(quán)當(dāng)沒聽見,他只是等待著下一輪趙軍的亡命撲殺,再來一次,就是第八次了。
楚國的國君已不知逃到哪里去了,楚成易手下的楚國軍隊死得死殘的殘,真正能夠形成戰(zhàn)斗力的居然只有千人不到,連出城迎戰(zhàn)都成了泡影,只得龜縮城內(nèi)作困獸之斗。
到了這種時候,楚成易已經(jīng)不奢求什么了,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還要守在這個連國君都逃跑了的國度的都城。
“硬骨頭,真他奶奶的硬骨頭?!壁w驚魂身旁的一名將軍狠狠淬了口唾沫,揮了揮佩劍,猶覺得不解氣。
楚國僅千員殘兵守城,按照趙國的國力,半個時辰的時間足夠能夠攻打下來了,可之前七次的進攻,全都在楚國即將城破人亡的當(dāng)頭發(fā)生了轉(zhuǎn)折。
楚成易每每都是親自上陣,帶著王位修者統(tǒng)共五人面對趙國軍陣展開真氣球的狂轟濫炸,趙國的士卒中最高修為只得武士高階,哪里承受的住這種傷害。
一次又一次的襲殺,一次又一次挽回楚國風(fēng)雨飄搖的命運。
不過,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經(jīng)過了七次的進攻,現(xiàn)在的楚國,就只剩下楚成易這個已經(jīng)負了傷的高手了。
趙驚魂命趙國士卒列好隊形,嚴(yán)陣以待,他收起玉玨,見楚成易不回話,自己多說無益,似笑非笑地看著一旁的黑袍:“離黑兄約定的時間只剩下一炷香不到了,黑兄?”
“趙國主何不附耳貼地,以聞金鼓之聲?!焙谂鄣?。
“哦?”趙驚魂倒是照做,這不聽不知道,普一將耳朵貼在地上,便一下子感覺就連大地也在跟著顫抖,那是最起碼萬人的騎兵隊,或者十萬人以上的急行軍才能發(fā)出的聲響,因為距離,實在是很遠。
“傳令下去,時日已到,攻城!死戰(zhàn)!”
“是!”
“嗚....”
“咚咚咚...”
號角、戰(zhàn)鼓,奏得格外鏗鏘有力,彰顯著趙軍的決心,有了前七次的進攻,士卒們更加的義無反顧,楚國都城上的每一寸地面都穿插著趙國的箭矢,也找不出哪怕一臺完好無損的城載碎石機或是重型弩了。
唯一的威脅,也只是那些楚國的殘兵敗將射出的,連盾牌都穿不過的軟趴趴的箭矢。
每一名趙軍都在想象著城破之時,那位名叫楚成易的楚國名將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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