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生錢一問,連眾老夫子臉上都有點過不去了,人家姑娘家有理有據(jù)你偏偏還要人家舉出實例,這豈非胡鬧。
夢惜竹一笑:“對付淚城主,卻是再好不過。”
“哦?”淚生錢倒不生氣,靜聽高論。
“小女子無禮,還請城主恕罪,城主熟讀古派各家言論,銘記于心,踐之于行,想必很難接受如小女子這般婉轉的心思,小女子大可行顧左右而言他之法迷惑于城主,讓城主以為小女子不過粗淺之輩,待到現(xiàn)真章之時,城主大人定是吃虧,不知諸位伯伯以為然否?”
“女娃子,你真是...”宋父子張著嘴巴,愣是半天沒說出一句話,忽退回了身子,向淚生錢躬身行禮,“城主大人還請莫要再為難夢姑娘,夢姑娘如此才學,千年不得一見,余暉試也從未有過女娃子晉升總試,這...”
“請城主大人高抬貴手!”宋父子身后的諸位父子皆抱拳懇求,淚生錢尷尬地笑了笑,其實他也已經認同了夢惜竹的說法,而且夢惜竹的話語有意無意地警示了自己的墨守陳規(guī),淚生錢深以為然,又點點頭,示意夢惜竹可以回去了。
“多謝城主大人。”一眾老夫子再行作揖,目送淚生錢回去才坐回座位。
“那淚生錢果真要難為你?!彼{墨天見夢惜竹回來,說了一句。
“這不失為一件好事?!眽粝е竦?,“如果連這種情況都無法應對,余暉殿試又該當如何,不管淚城主用心與否,我很受用。”
“夢姑娘倒是豁達,在下佩服?!蹦教煅牟蹇诘?。
“慕姊姊不必過謙,身為云霄之主,姊姊的能力定要在我之上?!眽粝е裥Φ?。
慕天涯并不推諉,欣然接受,的確夢惜竹受世家熏陶,性格率性如此已是大大不易,況從未經過歷練便能夠輕松應對突發(fā)情況,在慕天涯的眼中,這個姑娘著實不錯。
藍墨天與魏天星又閑聊了幾句,終于等到了第四個交卷的考生,見此人目光俊朗,身材欣長,倒生得個翩翩公子的模樣,然此人目光中那一絲志得意滿,奸計得逞的神光也被兩人看在了眼里。
兩人的目光移到了宋父子臉上,見他初時對著試卷連連沉眉,可察覺面前的公子哥不去等候區(qū)候著,抬起頭,只一看便神色大變,其余幾位老夫子也都發(fā)現(xiàn)了端倪,一同聚在試卷旁似乎在對比姓名,字跡。
終于宋父子短嘆一聲,將此人的卷子直接塞入了藍墨天,魏天星,夢惜竹三人卷子的底下。
那公子并不在意眾父子表情,微笑著拱了拱手,輕道一聲多謝,也不去等候區(qū),徑自離開了考場,宋父子惡狠狠地朝著淚生錢看了一眼,淚生錢似乎沒注意到,喝著好茶注視考場情況。
藍墨天凝聚修為,分明聽到了宋父子暗中言道:“余暉試,烏煙罩氣,將此人的卷子與這段小子,魏小子,夢姑娘的放在一起,就是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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